第8部分(第2/4 頁)
去了嗎?”
本仙愣了愣,恍惚想起來早晨是有這麼一句話。只是沒想到這“魏公公”動作這麼快……雖然本仙現下除了狐狸,好像也沒有其他什麼東西可以搬的了。
這麼一想起狐狸,本仙心頭忽覺有些不安,也顧不得跟那小太監多說,轉身便往西殿的方向走去。
如今本仙重新搬回西殿,宮中眾人想必也是知道本仙重得了王的寵信,入得西偏殿便有小太監殷勤地領著本仙去了住處。這住處應是郭祿喜之前所居的地方,一應擺設俱全,便是一般的官員住處也不見得有如此奢華的擺設。只是屋子裡冷冷清清的,一絲活物的氣息也無。
本仙的心猛地揪了起來,轉身便要出門,一抬頭,卻見外面站了一個人,便是這幾日領著本仙四處去往的那個老太監。
暮色裡,他的笑容意味不明:“郭公公,屋中擺設可還滿意?”
本仙心中焦急,臉上卻仍舊不得不掛出笑來:“勞公公費心了,自是沒有不滿意的。只是之前我屋中的那隻狐狸,不知……”
“狐狸?……”老太監拖長了聲調,臉上擺出思索的模樣來,“可是郭公公從戰場上帶回來的那隻?”
本仙從戰場上回來的時候,是昏迷著被弄回來的,自然不會知道狐狸當時是如何跟著本仙一起回來。但他如此說,自然點頭應承:“正是。不知搬來的時候可有人見到?”
老太監微眯了眼,笑道:“這咱家卻是不知了。”朝身後叫了一聲,便有一個小太監閃了出來行禮。老太監問:“你上午幫郭公公搬東西的時候,可有看見什麼狐狸?”
小太監恭敬回道:“並不曾看見狐狸。想是跑出去了,不在屋裡吧。”
本仙想起狐狸那撒潑打滾要出門的樣子,心下便信了幾分。那老太監便又道:“郭公公不必著急,左右是在宮裡,走不丟的,有人尋到了,咱家命他送來公公這裡,公公不必憂心。”
又道:“王念在公公離宮日久,這幾日便不用公公夜間貼身伺候,公公晚間且好好歇著。”
本仙聽他這幾句,總覺得哪裡不對,一時又想不出來。再加以憂心狐狸,便隨口含糊了幾句道謝,將老太監送走了。
現下本仙只是凡胎肉身,從前的法術一個也用不出來,更不提被拘在這宮中,比普通人還要行動不便。唯有趁著夜色偷偷地去尋,只是幾日下來,根本沒有狐狸的蹤影。它就如同憑空在這深宮裡蒸發了一般,無影無蹤。
到了第五日上,在景白跟前伺候的時候因為連著幾夜未睡神思恍惚,一句話沒答上來,被景白隨手拿茶盅砸了額頭。前幾日被鎮紙砸的舊傷上添了一道新傷不說,還被茶水燙得半邊臉都紅腫了起來。
景白嫌棄地看了本仙一眼:“郭祿喜,你從回來之後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是在莫州被嚇破了膽吧?”
他便轉頭問另一邊立著的內侍:“魏雙賢,依你看要如何好?”
另一邊立著的就是本仙常常見到的那個老太監。他行了禮,回道:“王,依奴婢看,郭公公怕是戰場回來留下的心病。這心病……還需心病醫啊。”
本仙這幾日沒睡好,頭昏眼花,尚不及明白聽在耳中的話語的意思,卻聽見景白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撫掌笑起來:“既是如此,就讓這奴才跟著去明日的圍場狩獵吧。”
☆、第十六節
第二日天不亮,本仙昏昏沉沉地被侍衛叫起來,帶上了車,想是要帶去圍場了。馬車甚為簡陋,除了本仙,還堆了很多箱籠和其他用具,也不曾有人來給本仙說這狩獵的事宜,也不曾有人來給本仙狩獵的弓箭與輕甲。
不過想想也是。下場狩獵之事,景白與他的王公貴族們去就是了。難不成還要本仙這種伺候人的內侍去麼?
車馬搖得人愈發頭昏腦脹。本仙又是一晚尋找狐狸不曾睡覺,此時只覺得眼前都發黑。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又被侍衛揪下了馬車。動作稍微慢了點,就被一槍桿打在小腿上:“快點!磨蹭什麼?!”
本仙齜牙咧嘴地揉著小腿肚子,抬眼看了看凶神惡煞的侍衛——這郭祿喜好歹也是景白身邊的大太監吧?他們就這態度?
不過轉念一想,當初本仙從戰場上被景白撿回來的時候,他身邊的侍衛對本仙就是這種態度——當時本仙還不明白為什麼,如今自然是明瞭了:就憑這姓郭的害死了莫州兩萬守兵,本仙要是當面見了他,本仙也得唾他一口。
渾渾噩噩地走了一會兒,便到了圍場的邊門。帶著本仙的侍衛與守門計程車兵說了兩句,便開門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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