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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你可是在擔心我?”憂愁瞬時而空,彷彿剛才那一幕只是幻覺。靈秀不凡的面容上既有著修道者的出塵脫俗又有著狐妖一般的魅惑,兩者同時出現在同一人的臉上,卻陣讓人瞧不出什麼不合適的來。
“記得妙善大師上次說過,你的修為已是觸到了天境的門檻,許是比我還高上一截。若說有什麼畜生能傷到你,我還真是不信。”
生氣地甩掉道虛的手,若水瞪了身邊的木頭樁子一眼,憤憤地扔下一句:“真是不解風情,小和尚,你就不會順著我的話柔情蜜意地安慰我一下嗎?”
道虛沒答話,垂下眼眸整了整腕子上的念珠。
若水也不再理他,自顧自地向前走著,出去好幾步才聽到一個聲音飄過來:“無名觀上下除師叔以外再無男子,師叔如今這性情,愈發像女子了。”
“小和尚!”若水腳下猛地一停,手中的羅傘一甩收了起來,殺氣騰騰地盯著幾步外的和尚,“你今天是非逼著道爺招個天雷劈死你是不是!”
若水的身型一閃,驟然出現在道虛眼前,鼻尖都快撞上了。掐著和尚的下巴抬起他的臉,若水望著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見那雙眼眸裡映著自己的影子,表情忽然柔和了下來,甚至還帶上了幾分羞怯。
道虛心底一涼,想躲開卻是來不及了,下一剎那,兩片溫潤糯軟的唇便貼上了自己的。清冽甘甜的氣息在自己的鼻間唇齒間瀰漫著,清新的氣息似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將剛剛的血腥味帶來的噁心不適一掃而空,四肢百骸透著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說不出的舒坦。
若水閉著眼睛,靈巧的小舌在道虛的唇上描摹著。僧人的唇與自己的不同,沒那麼水潤,卻是灼熱的,似乎那層薄薄的皮兒下面血液沸騰起來了一般。末了,若水在道虛的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才鬆開。吊著鳳眼睨著這個神情有些慌亂的小和尚問了句:“怎麼樣,道爺我的味道,是不是比女人要好?”
道虛閉上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把掛在自己身上的若水扒拉開,向前走了幾步。見若水沒跟上,才停了下來。
若水雙手抱在胸前,幾根手指捏著羅傘挑弄著傘柄上的穗子,似笑非笑地凝視著道虛的背影,大有對方不答,今兒個道爺我就不走了的架勢。
“很小的時候,師父就和我說過,”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勇氣與決心,道虛沉默了良久之後,微微偏過頭,卻又沒完全轉過來,說了一句,“女人是老虎。”
“哈哈。”若水放肆而爽朗地笑了出來,笑聲在山間林間迴響著,光禿禿的枝杈一顫一顫的,落雪簌簌地掉了下來,像是整個山林都在陪著若水一起笑似的。
“小和尚啊,你這一句話,可是連著你自己帶著你們枯榮寺的大小和尚,把我的師姐師妹師父師姑們通通得罪了啊。”若水走上前去,將羅傘撐在了兩人的頭上,重新牽起小和尚的手往無名觀走。
“小和尚啊,你今天可是氣著我了你知道嗎,所以啊,我今天會讓老虎們,好好招待你的。”若水絲毫沒有看著兩人發小的情分要幫對方一把的意思,反而還落井下石,“我很期待,你們那間破廟雞飛狗跳的樣子呢。”
第四章
若水本就是歇過了午覺才出的門,待與道虛一起回到無名觀,天色已是有些暗了,也到了該給妙善大師請安的時辰了。因著是帶了客人回來的,道虛又是晚輩,自是要與若水一起去給妙善掌門請安的。眼見著下個月初三就是若水及冠的日子了,若水又是妙善掌門最寵愛的關門小弟子,無名觀上下自是一片忙碌,處處都透著喜氣。道虛一路走著一路看著,末了淡淡地說了句:“你一個出家人還弄這麼大排場。”
若水停下腳步挑著眼梢看了看道虛,見他臉上倒是沒有不悅,語氣中也不見責備的意思,只道難得這個惜字如金的悶葫蘆還會主動跟人聊天,不由得帶了笑意打趣道:“小和尚,你可是羨慕道爺我有人疼有人愛?我記得去年你及冠時,枯榮寺裡是沒人給你過生辰的,還是道爺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了兩道素齋。就說你們這群老小和尚們不講究生辰也更沒頭髮能戴那頂冠,可也未免太冷淡了吧。你們廟裡供著的泥菩薩都比苦禪那張老臉看著熱乎。”
不過是白說一句,倒招來若水這麼一大篇話,還連累的主持太師祖被擠兌了兩句,道虛閉目唸了聲佛號便不再多言語了。
“好了,想引你多說兩句真難,等下見了我師父可不許這般悶,聽到沒有?”若水的話音兒還沒落地,就聽著前面幾步妙善大師的房間裡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驚得房子周圍棲息的幾隻靈禽仙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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