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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玉食養大的道士。我其實一直都有選擇的權利。”若水說完,也不等道虛答話,就像沒說過這些一樣,轉而對著懷裡的晨歌道:“小狐狸,那邊有賣冰糖葫蘆的,你今兒個吃了這麼多東西總要消消食,我買給你吃可好?”
晨歌順著若水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小販擎著的冰糖葫蘆一串串的紅豔欲滴,掛著晶瑩的糖霜惹人口水。晨歌在若水懷裡站起來,兩隻前爪攀上若水的脖頸討好地蹭蹭,小尾巴搖得更是歡實。
說起來冰糖葫蘆這東西,若水倒也不是常吃的,側頭看看道虛,鳳眸內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若水抱著晨歌上前買了兩串。
晨歌是狐狸的樣子吃起來自然是不方便,好在客棧離著賣糖葫蘆的地方很近,不過是幾十步的距離。若水把兩串糖葫蘆塞進道虛手裡讓他拿著,尋思著回到房間消停了再吃。
“若水,你可回來了,我找你半天了。”
若水一進客棧大門,一個滿身腥臊氣味的人就衝他撲了過來。下意識地一揮衣袖將人拍出六七尺之外,若水捂著鼻子定睛一看,這人不是安逸凡還能是誰。
安逸凡也不知道打哪弄了兩隻雞,兩手掐在雞脖子上拎著,安逸凡自己更是弄了一身雞毛,整個人都散發著雞窩裡才會有的詭異氣味。
眼見著雞脖子上還時不時往外冒著血,若水立刻轉身去看道虛,對方的臉色果然已是很不好了。雖說道虛所修之佛法大慈大悲,對於血腥的過分敏感只是一時的,待修行到下一個境界就會好,可修行之事想進階一層哪有那麼容易,只怕道虛對血腥的避忌還要有好一陣子。
“若水,我……”
“你別過來!”安逸凡剛一開口就被若水堵了回去,“少拿著那兩隻死雞在道爺跟前晃悠,道爺我可不想弄得臭烘烘的還帶一身雞毛。”
“我這不是手生不會殺嘛……”安逸凡看了看狼狽的自己,笑得很是尷尬,“再說這雞血還辟邪不是?”
“誰跟你說雞血辟邪的。”若水心道這人傻病又犯了。
“宮裡的道士說的……”
“他們說的大概是黑狗血吧……”
“對哦,是狗血!”
“道爺我看你印堂發黑近日定有血光之災,不妨潑自己一身黑狗血,道爺我再給你劃兩道符貼在腦門子上,定能趨吉避凶。”
“若水……我錯了……”
道虛站在後面一早閉了眼默運起功法按壓下翻騰的內息。即便是那次若水身上略沾了血腥味,也不過是道虛鼻子太靈才給自己招惹了噁心,哪像安逸凡這般直接血淋淋地就舉到眼前了。
幾人之中唯一一個興奮的恐怕只有晨歌了。小狐狸一見了雞,口水都要下來了,要不是被若水抱在懷裡,只怕是早就撲倒野雞上去了。可晨歌畢竟是狐妖而不是單純的狐狸,要他真的茹毛飲血的就這麼把雞吃了他也做不到,於是便巴巴地望著若水,期盼著這個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哥哥給他把生雞肉變成熟的……
“你打哪弄得雞啊?”若水把安逸凡拽上了二樓的一個背靜角落,這在客棧大廳裡耍寶不是丟人嗎?
道虛從若水手中接過眼睛長在了雞身上的晨歌先一步回了房間,臨走時還跟小二交代了幾句什麼,若水倒是沒仔細去聽。
“我把玉佩當了……”這次安逸凡還是沒能把話說完。
“你怎麼不把自己也當了?”若水沉著嗓子,眼神更是添了幾分冷厲,“你是生怕你的好弟弟不知道你在哪是吧?還是說你覺得我們這一路上太單調了,故意找點兒‘樂子’來消遣?”
“我沒想那麼多……”
“我看你是想得太多了!”若水沒少讓安逸凡吃過苦,雖然也不曾給過太好的臉色,但也都是捉弄的成分居多。而這一次,安逸凡從若水身上感受到了一陣肅殺之氣。
下一刻,若水就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指著安逸凡手裡的野雞道:“小和尚不吃葷腥,我吃點倒是無所謂,小狐狸定是喜歡吃這個的,晚上我們吃烤雞好了。”說著若水掏出一塊碎銀子扔給安逸凡,“你去把這雞洗剝乾淨了,然後讓小二給你開間房換洗身衣裳,你現在這樣子道爺我多看一眼都想吐。”
說完若水回了房間。安逸凡被這忽冷忽熱的態度搞得滿頭霧水,不過最關鍵的話他還是聽明白了——自己的吃住有著落了。
若水回到房間時神情有些疲憊,道虛從內間走出來道:“客棧的熱水是現成的,我讓小二打了來,你洗個澡吧。換洗衣服我下車的時候有拿,給你放在裡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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