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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便會瘴氣瀰漫,加之我布的陣法,即便你們想下山也下不去。”老人見若水想推辭,立刻堵了話頭,還丟擲了些很是有誘惑力的條件,“這羅曼果完整的果實不易獲得,我知道你們救人有急用,你們也無須知曉我是如何得知的,相見即是緣分,明日下山時我自會送你們羅曼果,不僅如此,你那藥方子上其他幾味頗為稀奇的我也恰好有現成的,一併給了你們就是,餘下的你們自己再去尋吧。”
耳畔忽然傳來一陣馬匹的嘶鳴聲,若水回頭一看,自己的馬車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院子外面。這幾匹馬是無名觀養出來的,頗有些靈性,若不是相熟之人,任憑誰去趕車都是不會動的。現下這老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法,憑空把馬車“變”到了院門口,就衝這一手,若水等人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只能留下。
“如此便叨擾老人家了。”若水又是一禮。
老人揮揮手,徑自回了正房。若水猶疑了一下,拉著道虛一起去馬車上拿過夜用的東西,還沒好氣地招呼安逸凡道:“你是拿著王爺的款兒呢?還不趕緊過來幹活!”
“哎,來了,自打跟你一路,我哪還有王爺款兒……”
老人家裡的食材都是現成的,若水等人做好了飯去請人也不見老人應答出來就餐,如此一來這一頓飯的材料倒像是老人特意給他們準備的似的。
休整罷,若水見安逸凡帶著晨歌回了廂房,沉思一下倒也沒立刻去阻止,反而是帶了道虛去敲老人的門。屈起的手指還沒碰上門板,門便自己開了。
“就知道響鼓不用重錘,你肯定知道來找我。”屋中只點著寥寥幾隻蠟燭,老人的神色在晃動的燭火下顯得晦暗不明。
“老人家成仙的墨狐都見過了,顯然是沒必要為著治世千年的人間皇帝特意留我們的。小道不才,沒成想得了您的青眼,舔著臉來求教一二。”
“既是你要求教,拉著這個和尚做什麼?”
老人仔細端詳著若水的容貌,暗自嘀咕著造物主偏心,這光線再不濟,也不能遮掩這小道士的絕世容顏,甚至若水一進屋,屋裡都亮堂了幾分。下意識地想去摸自己的臉,老人生生止住了動作,轉而將抬起的手收回到袖口邊,裝著理了理衣袖。
“小道膽子小,不帶著個護法金剛不敢闖這誅仙陣。”
“不過是真元全失你就沒底氣了?你練《太上心法》的時候就該知道,一旦你動情了,就是這個下場。”
若水一驚。《太上心法》高妙艱深,歷來想要取得這份心法修煉的人不再少數,可千百年來除了自己還沒有一個能練的人。漸漸地,這部心法也就成了只能束之高閣或是裝點門面的物件,真正瞭解的人少之又少。
墨眉輕蹙,鳳眸之中閒散自信的笑意收斂起來,若水抿了唇,一臉肅容一揖到底。
“老人家既知此中關竅,還望指點迷津。”
道虛亦是恭敬下拜,心下卻是隱隱不安。
“你所學的《太上心法》不過是個殘本,應該說《太上心法》本身就不是個完整的心法,因為拓印他的人在拓印了你所修的這部分心法之後,就再也找不到那塊記載心法的玉石了。”老人說到這裡面色亦是沉重,“你若有心不妨去崑崙山找找,興許還能尋得蹤跡。傳說這份心法是刻在一塊女媧補天留下的補天石上,其實不然,那塊玉乃是脫胎自混沌之中,論起來源輩分,天帝在它面前都是晚輩呢,否則年紀輕輕,怎麼就能修進天境。若是心法完整,只怕你雙十之前都要飛昇了呢。”
若水從不知自己所修心法還有這份淵源,一時間站在原地沒說話,垂著眼眸,細長卷翹的濃密睫羽抖動著撲扇著,扇得人心癢,可偏偏若水自己卻陷入沉思不查外物。
老人將視線從若水身上收回來,指著道虛道:“下面的話不是你能聽的了,出去等著吧。”
道虛聞言躬身一禮,退出了屋子帶上了門。
老人盤膝而坐,莫測一笑道:“現在要說的,才是真正能救你的。”
“你可知你所修的心法為何名曰《太上心法》?”
道虛一出去,若水反而淡定了似的,找了把椅子自己坐了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太上之人,理當忘情,並非無情,而是對萬物蒼生一視同仁,不該有特殊的那一個。”
“正是此理。可人非草木,如何能太上忘情。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境界,你也就不再是若水,而是道的化身,不再有自己的意識,所作所為皆為天意。看上去這個境界確實高妙,也確實可以與天地同壽不老不死……”
“可這樣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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