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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麼多年的苦難,到底值些什麼呢?我一直不明白,一直都……後來有一天,我偷偷跑進那個鮫人的房間,看到父親趴在鮫人的水池邊,滿臉淚痕地睡著了,那個鮫人,伸著手,隔空摸著我父親的臉……”
“我忽然就……什麼也不想了。之後,我便一直努力學術法,跟在他身邊學著管理家族事務,只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他大概會不得好死,到那時候,淮左李氏,就只能靠我撐起來。”
李成碧的臉上,露出蒼涼的笑,“我的父親,愛我的母親,從一開始,到最終。但他的愛,害得我的母親被囚禁二十年,差一點形魂俱滅,他做了很多錯事,但他沒有愛錯人……我大概出生於十九年前,是父親從醫院領養回來的孩子,他把我抱到一個藍髮女子面前,讓我喊她: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碧靈之歌…緣起緣滅
“緣分這種東西,說不明道不清,但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嗯?”墨幽拿著一本賬冊,疑惑地反問了一聲。
沈顥嘆了一口氣,“師父,你覺得這世間,真的有人與妖相戀之後得到幸福嗎?”
“幸福是何物?”墨幽神色冷清地反問了一句。
沈顥啞然了。
他是傻了,竟然拿這種問題去問墨幽。
那日李成碧將所有陣圖解釋完畢之後就帶著李中錦離開了,沈顥卻在他們走之後,時不時地有些恍惚。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這件案子,總讓他有種心底空空的感覺。李中錦走之前,並未說什麼,只是問了一句:“她的身體好些了麼?”
沈顥點點頭,李中錦便掛著一絲微笑,隨著李成碧離開了。
那一絲笑意,讓沈顥非常難受,以至於時不時的恍惚都變得頻繁起來,今天甚至在墨幽面前問出那種問題來。
身為暝曜客棧的總管,墨幽不知看過了多少這種痴男怨女,早就已經不再意外,但在此地工作時日不長的沈顥,又兼具人類的身份,自然會更加難以想通一些事情。
墨幽想了想,覺得長久地讓他沉湎於這種情緒也不太好,便說了一句:“雖然這許多年,冰綃和那男人都白白蹉跎了,但及時醒悟,也不算太遲。”
沈顥忍不住笑起來,“嗯,是這個道理。”不過由師父說起來,有種莫名的喜感呢。
墨幽看了他一眼,“既是知道了,便不要胡思亂想,收斂心神,繼續修習。客棧的賬本你暫時別看了,先將紙符練習到熟練貫通。”
沈顥又忍不住咧了咧嘴,“是,師父。”
師徒兩一個認真練習,一個認真整理賬冊,午後的庭院,霧氣已經散盡,冬日暖陽照得人舒服入骨。空秋變成了小貓,從遊廊的這頭跑到那頭,又從庭院的樹上跳到屋頂。柚子的偶人在院子裡飄來飄去,手上拿著一堆寢具,看樣子是想趁著陽光好,曬一曬。
“空秋!不要把吃剩下的魚骨頭丟到我身上!”
千葉惱怒地仰著脖子,跟屋頂上張牙舞爪的小白貓吵架,冰綃坐在遊廊上,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沈顥偶然間從符紙裡抬頭一看,正好看到冰綃。冰綃注意到了,衝他點點頭。
沈顥眨眨眼睛,冰綃卻招了招手。
沈顥抬頭,“師父,冰綃公主叫我過去。”
自李中錦離開之後,南海龍王要求客棧裡的人開始稱呼在此地暫時養傷的冰綃為“公主”,據說,冰綃原本就是作為南海的公主,以及下一代繼承人長大的,眼下她回來了,自然是要恢復自己的身份。
“去吧。”墨幽也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便又低下頭忙活去了。
沈顥站起身,朝外面走去。空秋被千葉從屋頂上揪了下來,撓了千葉一爪子之後,被千葉追著往後院去了。冰綃微笑著,看著小弟活潑地跑走。
“冰綃公主。”沈顥走過去,朝她拱手行禮。
冰綃點了點頭,“不必如此多禮。王叔的囑咐大多有些隨心所欲,你們大可不必隨著他的性子來。稱呼上尚無大礙,其他禮節無需如此嚴苛。”
沈顥笑了笑,“這也沒什麼……公主叫我來有事?”
“我聽說,當日那朱雀鉞傷了你,你如今恢復得如何了?”
沈顥愣了一下。冰綃自被千葉救出之後,便未再主動提起過之前的事情,在眾人看來,或許這是她為自己被囚多年一事耿耿於懷,後來雖得她親口放過李中錦,眾人也只當作她為自己當年輕易相信李中錦一事後悔,到底有些意難平。如今聽她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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