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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不以為然:“我玄凌會怕什麼大禍?”
你不怕我怕行麼……
月老繼續默默在心裡想著,覺得這未來的南海龍王實在是太無理取鬧了。姻緣一事,就算強行纏了紅線,又有什麼意義?
他嘆口氣,又打算繼續拒絕,突然間發現了什麼,渾濁的眼睛一亮:“大人啊。”
“什麼事?你打算給我紅線了?”
“不是……您已經纏過紅線了!”
“什麼?!”
玄凌扇子一合,面上一陣困惑,“你什麼時候給我私自纏的!”
“……”老兒冤枉……
到不能怪月老到現在才看見玄凌的紅線,實在是這紅線其實不是一直顯現,而是忽隱忽現的,像現在這樣清晰的話,只可能……
順著一般人看不見的紅線看過去,月老看見一個咬著糕點的仙童走進來,撲到自己身上:“月老爺爺!”
“金鱗==”
月老簡直快要老淚縱橫了,為什麼這兩隻的紅線會在一起啊!他沒有牽過啊!
玄凌從月老的臉上看出蛛絲馬跡,扇子又慢悠悠地開啟了,把金若潼從月老身上扒過來抱進懷裡:“既然如此,那就不勞煩月老了。”
月老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在兩人快要出門時喊了聲:“你你你別來了……”
他真不忍心看著笨笨的金鱗被玄凌給握在掌心。
金鱗,你好自為之……
從月老處出來,金若潼心滿意足地抱著月老送的糕點,問玄凌:“凌哥,月老爺爺跟你說了什麼?”
玄凌微笑:“他誇我把你喂的很好。”
“是呀是呀。”金若潼喜歡聽別人誇獎玄凌,比誇獎自己還要開心。他點點頭,開始解決自己的糕點。
玄凌牽著金若潼空著的一隻手,勾了勾小指,金若潼的也不自覺地勾了勾。
他想起月老說的:“這自生的紅線,比我所牽的紅線更為難得,只是也更容易斷開。若是每一對都能像你們這樣,老兒也省了不少功夫。長長久久。長長久久。”
他想,自然會的。
長長久久。
☆、第六章 夢魅
童奚醒過來的時候,身子上彷彿還帶著夢裡的旖旎氣息。他面紅耳赤地發了一會兒呆,孃親在外面喊著他:“起了沒?”
“起了起了!”
童奚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下床的時候覺得腰部一陣酥軟。他不由得按住了腰,又是一陣臉紅,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狹小的屋子靜悄悄的,一如往常。
“還沒起?”
“都說了起了,就來!”
童奚搖搖頭,把亂七八糟的念頭從腦子裡甩走,穿上鞋便出了門。
他身後的屋裡,隱隱約約出現如霧般的一個身影,又消失不見。
清明時節雨紛紛。
韓泠元撐著傘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偶爾佇足看看路邊的景象。
路邊擺攤的陳舒認出他來,不大敢太過親暱地招呼,卻又更不好不招呼,便不失恭敬地問著:“韓公子,怎麼,不見許大人?”
韓泠元微笑著頷首:“靜知又哪是與我時時刻刻在一塊兒的,他身為一縣之長,自然比我這個平民百姓有的是事要去忙。”他微微側頭,見一個少年腳步輕緩地哼著小曲兒走著,不知該如何搭話的李舒瞅見韓泠元的目光,看過去,便討好般道:“那是童家的孩子。”
“童家?”
韓泠元一副頗為興味的模樣,目送少年遠去,又把目光投向陳舒,似乎等著他再說些什麼。平日裡見慣了他冷冷淡淡的眼神,第一回被其這般看著,陳舒倒頗有些受寵若驚。這韓泠元韓公子生的好,又端的是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樣,卻是至今未娶,家裡連個丫鬟一沒有,僅僅和許縣令相往來。
陳舒覺得可惜,轉念一想又嚇了一跳:難不成……說出的話就帶了些不自覺的目的性:“韓公子您不知道,這童奚是童家的獨苗,他爹早死,只有童大娘一個人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這不,長到十六七,童大娘正尋思著娶房媳婦呢……”
韓泠元看了陳舒一眼,微微一笑:“女人家,真不容易。能娶房媳婦回來幫忙,倒也不錯。”
陳舒卻是鬆了口氣,暗自尋思著看來是自個兒多想了,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殷勤地招呼:“韓公子,您要不要來塊烙餅?”
“多謝,不用。”
韓泠元剛要邁步,已有一個人急哄哄地衝到了他的傘下,把傘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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