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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昔抬眼看看徐子敬的口型,近似安撫地微笑了一下。
針頭扎進血管,男人慢慢地將注射器推注五分之一。他隨手拽過一把椅子,在徐子敬旁邊坐下。“列昂尼德給的東西。”葉昔言簡意賅。
他可沒忘了這是什麼地方,而列昂尼德又是怎樣的角色。計劃就在今天晚上,徐子敬不能出一點紕漏。俄國人給的藥反到成了一個助力,前提是那不是毒品或者別的什麼。
徐子敬盯了他半晌,然後低低地笑起來:“傻子。”
葉昔似乎並不打算反駁。他靜靜坐了一會兒,然後將徐子敬的袖子擼起來,手指按壓著找尋血管。
徐子敬哼笑一聲。他雙手還被反銬著,葉昔身體前傾,呼吸噴吐在面板上,微熱的癢。男人又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傻子。”
葉昔挑了下眉梢,把針頭扎進去。
對,我是傻子。我們都是傻子。
為何而毫無畏懼。為何而在所不惜。
我有所愛。
徐子敬深深撥出口氣。冰涼的藥液流進身體。他的目光跟著葉昔的動作來回移動。葉昔拔出針頭,終於開口:“抓緊時間休息。你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
徐子敬眨了下眼睛:“行動?”
葉昔動作輕微地點頭。他漫不經心地將針管扔進自己的衣兜裡,然後繞過去檢查徐子敬的手銬。有什麼小巧的東西落進手裡。徐子敬兩指一夾一翻,將那小玩意牢牢握在手心裡。金屬的鑰匙深深摁進手心裡,徐子敬閉著眼睛感覺那上面凹凸的紋路。
葉昔慢慢道:“後面就是你的事情了,徐少校。”他俯□體在徐子敬耳邊說,“把晶片帶回去,完成任務。”
徐子敬眉梢一挑。他慢慢地笑起來,扭過頭看著葉昔:“別推脫責任吶,葉昔。兩個人出來,一個人回去,你讓我怎麼跟情報部交代。”
監視器已然開著,閃爍的紅色標誌。徐子敬笑了笑,道:“公司的人呢,終於不打算從我這兒問出點什麼來了?”
“今天晚上有人來提貨,你的事情暫時不在第一位。”葉昔道。“晚上還有老熟人會行動,你自己見機行事。”
徐子敬眨了下眼睛,他看著葉昔,瞳孔裡的情緒純粹得讓人感到燒灼。“也許我不該還問,那你呢,葉昔?”
葉昔低聲笑了一下:“你的確不該問。”這次他沒有因為徐子敬的話回頭。
——“別想甩下我,你知道徐子敬是什麼樣的人。”
徐子敬看著葉昔毫不停頓地離開的背影,停了兩秒,然後終於為自己嚴肅得做作的幼稚的威脅“嘿嘿”地笑了起來。
他並不擅長用事實來威脅別人,而葉昔也不擅長為了感情妥協。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感情就是感情。
徐子敬收斂了臉上表情,慢慢放鬆了身體。藥效開始發揮,睡意瀰漫上來。他還有四個小時,而這一次的事情,不允許有失敗。
列昂尼德在鏡子前正了正領結。桌上扔著一支鋼筆,高檔貨,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反射出令他滿意的漂亮又奢華的光線。然後俄國人拉開抽屜,利索地從盒子裡取出一粒子彈。他將鋼筆旋開,子彈上膛。總體上來說他是個商人,但沒有一刻忘記過自己做這生意的危險性。列昂尼德慢吞吞地將鋼筆□口袋裡。
這時葉昔推門而入。他微笑道:“車臣那邊的人已經到了。”他迎向列昂尼德的目光,微微頷首道:“殷先生也到了。”
列昂尼德頗有些志在必得地笑笑,他將一支香檳放進桌上的冰桶裡,朝葉昔擠了擠眼睛。如果今晚會順利,那麼他將和這個人一同慶祝。如果發生意外,也許這位來自c國的無法再贏得半點信任的男人便將就此消失在這世界上了吧。
葉昔也笑。他跟在列昂尼德身後,手指輕輕滑過那帶著點涼意的的冰桶,然後從容地把燈關上。
貴賓接待室。殷墨已經等在那裡,看到走進來的俄國人和葉昔時也只是坐在那張寬大的沙發上像兩個人點頭示意,臉上帶些矜傲的笑意。“殷墨。”
列昂尼德眼睛裡有一瞬間的陰霾,但隨即換上了熱情的笑容,他向殷墨伸出手:“久仰。列昂尼德。”
殷墨再次衝葉昔點了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兩個人都沒說話。
“現在可以帶我去看看東西麼。”殷墨道。
列昂尼德點了下頭。那邊將交易地點從基地換成了ssLc公司,說是處於安全考慮,而ssLc這邊也正不想被車臣發現了他們存放“貨物”的地點,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