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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處很長時間沒有招待過朋友了吶。”
徐子敬微笑:“是麼。”
對方也沒有多說什麼,匆匆下樓去了。徐子敬眨眨眼睛,他忽然感到好笑,對於他自稱“葉昔的一個朋友”這件事兒。
他自己清楚,他想要的從來就不只是“朋友”。
鑰匙j□j鎖孔的聲音讓徐子敬傻笑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緊張了起來。
男人站在房間門口撥出口氣,然後四下環視。單身宿舍空間不大,一臥一衛已經是全部,簡單的單人木板床靠牆放著,旁邊是寫字檯,上面乾淨得好像離開零三時他那桌子的樣子。沙發很舊了,帶著那種可笑的老式海綿扶手,靠窗的地方立著個書架,書並不多,都是些同他們的營生無關的雜書,外加兩個相框,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徐子敬放下行李慢吞吞地走到窗邊,外頭天色已晚,但路燈還沒有開,天空呈現出暗淡的藍色。他想起葉昔桌子上擺著的那個藍天白雲綠草地的照片。男人扭過頭瞧了一眼,書架上的相框都是一樣的風格,看上去像是十塊錢三個從夜市攤點上買來的玩意。
一張裡頭是葉昔和妹妹的合照,另一個相框空著。徐子敬拿起來看了看,相片裡的葉昔比現在年輕許多,臉上還帶著那種有點幼稚的嚴肅,小夏摟著他的脖子笑得肆無忌憚。徐子敬微笑了一下,將相框放回原處。
徐子敬的手指蹭過床單。這是葉昔的房間,他站在這兒便覺得那些被控制的,不被理智允許的私人情感撲面而來。
徐子敬想,也許他應該為了這而欣喜如狂的。接納一個人進入你的私人空間總歸是意味著一些什麼的,不是嗎?更何況是對於葉昔這樣的人,他簡直想不到什麼別的解釋。而他卻出奇地平靜。也許是因為醫院裡的那個真相,也許是因為這麼些年來守著某種感情太久,他知道也許還要再等待。
不過終歸是好的。
男人自顧自地笑了笑,唸叨了一句:“謝謝收留啦,葉昔。”
徐子敬在葉昔的宿舍睡了三個晚上,破舊的沙發在晚上讓他的頸椎發酸。情報部用不著他天天報道,他們自然知道他在哪裡,離去新部隊報道還有些日子,男人有些無所事事。
也許看一兩本書不算是對那人個人感情的窺探?徐子敬一本正經地想著,忽略掉他現在已經堂而皇之地住進了葉昔的私人領域這個事實。
他從書架上找到一本兒寫二戰的書,美國人的宣傳物,幾個士兵在雲翳和天光下奮力地將他們的旗幟插上島嶼。徐子敬隨手翻了翻,全是英文。男人咧咧嘴,打算把書放回去——他目前沒什麼重溫英語的意願。
然後有什麼從書裡掉出來,飄飄忽忽地往下落。
徐子敬伸手接住,翻過來看,然後一怔。
是張照片,邊角有焦黑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被火燎過,照片右邊已經缺掉一角,遮掉半張臉孔。
徐子敬眨了一下眼睛。
他看著自己在照片上燦爛的冒著傻氣的笑容,以及旁邊垂手站著的表情平淡的葉昔。肩膀和肩膀之間隔著將近五厘米的距離,而徐子敬看到自己的右手努力地搭在另一個人的肩頭。
他們都很年輕,帶著還不曾被磨平的稜角,眼睛裡的光芒和笑意沒辦法用嚴肅的表情遮蓋。
徐子敬。葉昔。
男人輕輕笑起來。這大概是他們唯一的一次合影了,為了“配合”教導員“試驗”區隊新買的相機。
他竟然還留著。
徐子敬看了那張照片很長時間,他看著照片裡他和葉昔肩並肩地站在一起,然後想象著那個宣誓將自己永遠隱沒於黑暗的年輕的軍人,在這間狹j□j仄的屋子裡取出相框裡的照片,然後打著火機。
太陽已經落下去,光線晦暗,男人站在視窗,只剩下一個沉默而堅硬的輪廓。
他想著葉昔的樣子,想著那小小的火苗舔舐照片的邊緣。
外面的路燈在一瞬間亮起,橘黃色,像個奇蹟。
那光芒讓他想起在俄羅斯的冰天雪地,小旅館的黑暗裡,那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睛。
67安慰
“徐子敬?!”女孩的聲音裡充滿了驚訝。她看著某個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站在葉昔的公寓裡;甚至忘記應該在臉上做出憤怒的表情。
徐子敬杵在玄關處;不著痕跡地放鬆了身體,他慢慢從門扇的陰影中走出來打了個招呼:“小夏。”徐子敬繞過女孩關上房門,扭身好整以暇地看著葉夏。
並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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