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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敬眯起眼睛。他覺得他似乎被晃了一下。然後很迅速地笑了:“你怎麼知道我沒走啊?”
葉昔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眼光在徐子敬身上掃了一圈兒,意思不言而喻。
徐子敬覺得葉昔同志的目光很是嫌棄,默默地鬱悶了兩秒。然後拿過那隻袋子,裡邊兒一套襯衣長褲。他乾笑了兩聲兒。“哪兒?”
葉昔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樓。“一樓左拐,有更衣室。”
徐少校默默拿起衣服走了。
襯衣很合適。換上衣服的某人終於也人模狗樣地看著穿衣鏡裡的自己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嗯,如果腳上穿的不是軍靴就更好了。
拎起袋子往外走的時候才發現裡邊兒還有東西。徐子敬往外一倒一卷兒紗布咕嚕出來,雪白雪白。某人覺得自己熱淚盈眶。葉昔,你果然是個好同志
…………………當然,如果能是另一個意義上的“同志”,就更完美了。
悶騷又傻缺的某人很無恥地自己幻想了一下。一個短暫的白日夢。
院裡葉昔正站在小賣部那裡,徐子敬嘿嘿地笑起來。
男人走過來,掏出錢夾來遞給徐子敬。“別用我的名字。”
徐子敬一臉狗腿地笑著接過來,掏了兩張票子又換回去,忙不迭地點頭:“明白。”………………一點兒也沒有一個身為人民解放軍軍官藉著人家情報部處長的名頭佘煙還得把肩章翻出來給人看是一種很丟人的行為的覺悟。
他看著葉昔。
男人裝起錢包。他套著夾克衫,內襯裡槍套一閃而過。
徐子敬眯了下眼睛,笑起來:“你要下班兒了?”
葉昔表情沒什麼變化:“少校,明天九點情報部人員會到你部接洽。”他用軍銜稱呼他,已經算得上是警告。
徐子敬點點頭。嗯,還真是情報部的風格,裝逼又神秘。
男人視線在他的下巴上停留了那麼一秒鐘,然後滑開。
徐子敬笑道:“葉處長,我明兒在基地等著你啊。”他也用職務稱呼他,居然帶著點兒調笑的味道。
這是他的風格。一有機會就死纏爛打,也難怪這人總也不笑。他想,大概對著自己他也做不出什麼其他的表情了吧。葉昔的的確確是個好人。換了別人,被一個基佬這樣纏著沒完沒了相隔五年一見面還能像牛皮糖一樣纏上來,再好的涵養大概也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但是越這樣某人就越知道,葉昔不喜歡他。
如果不是他畢業那天喝多了酒愚蠢得喊著那個人的名字自、慰的話,他們也許到現在還是過命的交情,也許分開五年見面的時候還能有個算得上熱情的擁抱,………………當然,是徐子敬撲上來,而葉昔至少不會用他三十多種制敵手法中的任意一個掰斷他的手腕。
那個人上學的時候就冷冰冰的不愛搭理人,偏巧徐子敬屬於那種越挫越勇敢於挑戰冰山的話癆。葉昔從來沒說過他們是兄弟,但所有人都覺得他們關係很好。也許葉昔預設了他們被當做朋友,徐子敬這麼想,也許他只是習慣性地對任何與他無關的事情不做評價。
他對他的這兩分容忍,大概只是出於當年的情分,不管深淺,終歸是有的。
而這情分恰巧是現在,最讓他徐子敬尷尬難受的東西。
因為他一直是喜歡葉昔的。
徐子敬同志收起了自己一時間無限悲涼無限感傷追悔過去哀嘆現在的小情緒,瞧著葉昔深色的眼睛說,“怎麼也得敘敘舊吧。”他有那麼點兒,自認為掩藏得很好的小心翼翼。
他早明確他的感情,於是更加不敢借著這樣僅剩的幾分容忍得寸進尺。
拿著葉昔給的證件自己一個人順順當當地出了情報部的大門兒,外邊挺安靜的一條街,再走不遠有賣小吃的攤子。
徐子敬叫了一碗餛飩,吸溜著沒什麼味道的湯水一邊兒看著街道那頭。葉昔從大門出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半,徐子敬吃掉最後一個餛飩。肉餡兒有點不新鮮了,這個得告訴葉昔。他想。然後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從情報部的大門開出來,車窗上都貼了膜,在太陽底下沒有一點反光。
車子緩緩駛出,然後向東開去。經過徐子敬身邊,而狙擊手的眼睛看不到裡面人的表情。
他看著那輛沒牌照的汽車很快消失在視野裡,慢慢地笑了一下。謹慎是他們的職業病啊。他捏了捏手邊的紙袋,棕色的牛皮紙上有幾滴他剛剛濺上去的油汙。沒有密封,白色的棉線鬆鬆地繞著。
徐子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