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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把這個小屋子翻了個遍。”他聳了下肩膀,道:“他給咱們的活兒可不輕鬆呢,”
葉昔淡淡道:“只是護送一批東西過去,你在緊張什麼?”他盯著那個人的背影,目光一瞬間變得深沉而銳利,就好像能夠順著那個人彎曲緊繃的後背的線條,看出點兒什麼來一樣。
而事實上,他的確覺得這個依舊用嘻嘻哈哈語氣說話的傢伙,他此刻緊繃如弓弦,就像他現在身體的樣子。
一觸即發。而葉昔敏銳地覺得,他應該質疑一下這“箭在弦上”,是否正常,又是否有利。
徐子敬彎著身子去放那箱子,他歪歪腦袋:“也許我只是在緊張一路上沒有啤酒可以喝。”
葉昔沒笑。他看了男人兩秒,那個人將身子掉轉背對著自己。這對於情報部出身的葉昔來說並不是什麼難解的身體語言。他手指輕輕彈著床單上的一點點褶皺,像在考量著什麼。
“我會和你一起去,徐子敬。”葉昔頓了頓,道:“無論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做對的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24往事崢嶸
俄國南部的小城,天氣涼爽。徐子敬坐在車子裡,手指敲著方向盤。五分鐘後,葉昔拉開車門坐進來,帶過一陣涼爽新鮮的空氣。徐子敬打了個響指,從對方手裡接過裝著水和麵包的紙袋。
“挺快的嘛。”他心滿意足地道。
葉昔漫不經心地飄過男人抬手之間在夾克內襯下一閃而過的槍套,回手甩上車門。“走吧。”坐在後座上一個人高馬大的俄國人懶洋洋地抬了下頭,灰藍色的眼睛在後視鏡裡閃爍一下。徐子敬不易察覺地扯了扯嘴角。
他們已經在公路上過了五天四夜。徐子敬並不知道後面跟隨的大車裡到底運送的是什麼,——至少看上去是這樣,至於他和葉昔的知情權,雙方早已心照不宣。每到檢查站都是順利過關,想必ssLc為了打通關卡也著實費了不少功夫。擺明了是列昂尼德的再一次試探,當然,此刻他們已然接觸到ssLc的初級秘密,必定要一再確保。
三個人輪流開車,目的地很快在望。而徐子敬知道坐在旁邊的人一直都在想著什麼,明顯地,和他有關的事情。他無法開口去問,也無法任由自己去揣度葉昔的心思。
他不確定自己會想到什麼。
男人再次漫不經心地用餘光掃過旁邊的葉昔,那人半閉著眼睛休息,看上去閒適而放鬆。風衣的領子還立著,正好蹭過那人下顎,徐子敬很勉強地控制住自己伸手去幫那人撫平衣領的衝動。
後面的俄國人沒一點動靜,呼吸聲有些粗長,像是睡著了。列昂尼德派的人從來不會是什麼善茬兒,這一點徐子敬清楚,他只不過有點好笑——讓一個前不久還“恰巧”住在他們隔壁的旅客就這樣頂著列昂尼德心腹的尚方寶劍來光明正大地監工真的好麼?!
天色漸漸暗下來,車燈掃過前方的路面,可以看到細小的灰塵在那一片光亮裡如同浮游生物一樣緩慢地移動,然後被疾馳的車輛撞碎。徐子敬眨了眨眼睛。公路上太過安靜,他想象自己聽見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響,努力忽略旁邊人的呼吸。
路燈亮起來。
葉昔在一瞬間睜開眼睛。男人瞳孔裡剎那裡閃過的,不加掩飾的鋒利和警惕。那是一種直覺性的冷酷。然後他像所有剛剛從小憩中醒來的人一樣,懶洋洋地伸個懶腰。活動著脖子張望四周。
然後聽到徐子敬極輕的一聲笑。葉昔轉過頭去看他。
景物速度挺快地倒退,而男人側臉在有些模糊的背景和暗色的光線下卻顯得稜角分明。公路兩側的路燈被不斷經過,淺黃色的光暈自那人臉頰上一明一滅地閃過。這似乎造成了一種錯覺,就像那個人的眼睛,一時冷酷,一時溫柔。
而葉昔的確有一瞬間的錯覺,就好像他已經長久地注視著徐子敬,長久得他不敢細想這其中的含義。
而實際上葉昔在一秒鐘後成功地使目光轉開。他淡淡開口:“想什麼呢?”
徐子敬聽著後座那邊兒平穩得堪稱“酣眠典範”,輕輕笑了一聲:“什麼也沒想。”
葉昔眉梢一揚,又瞧了他一眼。他聲音也很輕,平淡而沒有起伏:“這一次可是身負重任,你,自己經心。 ”
徐子敬這回咧開嘴笑起來。他慢慢道:“以前過去就過去啦。”
你知我過往,就該知我如今。你知我冷酷,就該知我堅決。
很多事情從來都不是秘密,我們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保守彼此熟知的,醜陋的核心。
車裡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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