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客氣地點了下頭。兩人碰杯。
宴會結束的時候徐子敬伏特加已經被灌了兩瓶下去,整個人都暈暈乎乎,腳步虛浮。列昂尼德大笑著拍拍他的後背:“俄羅斯的烈酒,徐你還要習慣啊!”
徐子敬教他的力道拍得一個踉蹌,一隻手支住桌子,胳膊肘碰到桌上的杯子,叮噹一陣亂響。他笑起來,看上去心無芥蒂:“慢慢就習慣啦!你們俄羅斯的酒的確是、的確是考驗酒量啊!”
他眯著眼睛,不遠處那個人的面孔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然後慢慢放大。他看見葉昔朝這邊走過來,他的手抓住自己的手腕。那人手很熱,溫度隱隱透過襯衣的袖口傳過來。徐子敬低頭去看,竟有種隱約的恍惚
修長的手……握槍的手……溫柔的手……殺人的手……
小腹裡“騰”地衝起一股火焰。醉酒一樣的眩暈和燥熱在全身席捲。他知道這不是因為那兩瓶伏特加。葉昔的聲音遙遠得有些飄渺:“時候不早了,我和徐先回去了。”
然後是列昂尼德的聲音:“你和徐都喝了酒,不如就在這邊休息吧,公司已經定過房間了。”
徐子敬把身體的重量交在葉昔支撐他的手臂上,眼神有點兒迷離:“葉昔……”
男人不動聲色地扶著他,手指在小臂上按了幾下。徐子敬微微搖晃一下腦袋。他腦子清醒得很,雖然那兩瓶酒真的很“夠勁”,幾乎像要把他的胃袋燒穿了一樣。血液加速流動,然而他從來不認為自己醉了。他是軍人,身在戰場,怎麼可能。
清明的眼神隱藏在顯得有些迷茫的目光後面,他看著葉昔微紅的臉頰。——他也喝了酒,而且從時間和那群人敬酒的頻率,或者直接從那人現在的狀態來判斷,他喝得也不少。徐子敬想,他還從沒見葉昔醉過。他們的職業都要求隨時保持清醒和理智,而那個人從來置身戰場,從不允許自己有一時一刻的失控。
而在他們更加年輕的那些時候,那個人一身孤冷好像沒有什麼值得他喝醉。
而在他們更加年輕的那些時候,他喝醉過一次,為了唯一能讓他失控的情緒,從而知道時時刻刻都掌控自己的大腦有多麼重要。
他不可以再放任自己的愚蠢推那個人遠離。徐子敬想。他不是什麼會運籌帷幄會步步攻心的人,可他也知道愛上這麼一個人,註定得學會。他太隱忍,太強悍,以至於你太難找到他的弱點也太容易讓他決絕地了斷。這麼兩分情誼已是難得,而他們的過去,他們共同的年月和他們共處過的人,都是不能再貿然提及的舊傷。
看不到傷疤,卻始終在暗暗地疼。有的時候疼得狠了,倒叫你想起那些曾經意氣風發又或者暗懷心事的快樂來。你忍不住去按它,感覺那疼,又小心翼翼地不要讓它太劇烈地割痛某根神經。一遍一遍,像自虐似地,終於發現某些想法太過天真。
人類從來都是最善於掌控情緒的物種,也從來都是有最多最複雜情緒,從來無法完全獲得控制的物種。越善於控制的,就越容易為那一絲兒控制不了的心慌意亂犯傻賣蠢。兩個極端總是共存的。而不幸的是,徐子敬同志就是那麼一撮兒“極品”裡的一個。
太自信了總是不好。而他現在還沒發現他自己致命的盲目。
有的時候不是你自以為可以控制,就控制得了的。有些感情壓抑得太久,總會找個空子噴薄而出。火山沉默太久,於是忘記自己有著多灼燙多危險的核心。
而有些傷口,不管你想不想它,摁不摁它,它不用包紮不用上藥不用關心就橫亙在那裡。
終其一生,不能痊癒。
20酒不醉人
徐子敬走得有點踉蹌,大理石的地板在腳底下打滑。他一隻手扶著葉昔,一邊扭回頭去對列昂尼德道:“那就……那就麻煩啦。”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他看著葉昔的側臉,讓自己的氣息吹在那個人的面板上。
列昂尼德似乎笑得格外開心,他再一次大力拍了拍徐子敬的肩膀,道:“放心吧,公司不會虧待你。”
徐子敬傻兮兮地一笑,擺了擺手。他身體重量全放在葉昔那裡,走路的時候腳下拌蒜,竟把葉昔帶的也是一個趔趄。男人似是無奈,終於挺下來,將徐子敬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幾乎是連拉帶拽地把人往外扶。
王祥站在門口,端了杯紅酒。燈光折射,顯得那液體顏色鮮紅,竟有些��恕6�蹕榱成系男θ菀彩且謊��醋龐焉疲�誒鋝恢�乖謁慵菩┦裁礎P熳泳疵悅院��厙屏慫�謊邸R段舫拋拍腥說納硤澹�抗饃ü�M蹕槲⑽⒁恍Γ�焓職巖徽歐靠ㄈ��段羰擲鎩R段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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