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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唔，福伯最大願望，就是和小炟、殤、英伯，永遠在一起啊。』

並不複雜的願望，但如今卻已成為了奢望。

如果這就是大道寺朋也的復仇，那麼他的確成功了。

“哥哥你抱我！公交車我上不去！”

“好好好，你這個小肥豬！”

回過頭，龍炟才意識到自己正站在車站邊上。

一輛巴士在站臺旁緩緩停下，乘客們小跑著衝向前門準備上車。85路，終點站是C區的西慧私立醫院。

柳殤就在那裡。

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行動，龍炟幾乎在關門的瞬間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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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笨蛋！！”柳殤不顧嗓子剛好，朝一臉頹廢的龍炟大聲吼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這個道理你不懂啊？！”

“行了，醫院裡禁止高聲叫嚷，有話不能好好說麼？”琉璃端起餐盤走到門口，略帶警告地看了柳殤一眼，“你們慢慢聊，我在外面等阿豹他們。”

等大門關上，柳殤忍不住再次訓斥龍炟道，“是，我知道福伯的事讓你很傷心，可我也很傷心啊！難道因為這樣我就能對你或是琉璃隨意發火嗎？你別忘了真正殺死福伯的人是誰！是楊程安，是大道寺朋也！不是陳景！咳咳……”

因為說話太用力，柳殤咳了好幾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龍炟則悶聲不吭，起身倒了杯水遞給他。

柳殤接過杯子大口喝完，可自家弟弟那副頹廢的樣子讓他簡直無法忍受。

“你啊！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你覺得是自己太過自信，以為把楊程安逼急了就能抓住他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另外，陳景沒及時告訴你那張陷阱便條，使你覺得他也有害死福伯的責任。可是龍也，你有沒有想過，陳景他不懂日語，福伯隨便編個理由就能把這事兒糊弄過去啊！”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先找朋也和楊程安報仇要緊！你這樣頹廢下去，萬一他們找機會跑了，你哭都來不及！”

話說到這份上，柳殤也懶得再繼續罵他，乾脆閉目養神，留時間給龍炟自己消化。

病房裡安靜得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柳殤暈暈乎乎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聲細不可聞的聲音。

“哥……”

柳殤心中一震，瞌睡蟲全跑了個沒影。而龍炟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他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

“福伯……沒了。”

池澤福對於龍炟的意義，遠遠比對柳殤更深刻。當初來到小木屋，柳殤身上肩負著的是宗主的命令和父母的期望，所以他對養父們的感情更偏向於尊敬。但龍炟不一樣，對於將他從孤兒院帶回家悉心照顧的養父們，龍炟是真心視他們為父親。尤其是福伯，龍炟對他的依賴程度，柳殤自小就看在眼裡。毫不誇張地說，劉莊若是哪天死了，龍炟根本不會有什麼反應，或許連上墳點香都不樂意。但要是對福伯，就算龍炟兇性大發砍了兇手大卸八塊扔到海里去餵魚，柳殤也不會感到奇怪。

望著一蹶不振的弟弟，柳殤重重嘆了口氣。

看來這次的坎，只能靠龍炟自己想辦法跨過去了。

！！──

龍炟的手機在震動，不過他卻一點接電話的意思都沒有。柳殤皺了皺眉，想提醒他吧，又不知該怎麼開口。鈴聲一直響到被迫中斷才停下，可沒過幾秒便再次震動起來。如此反覆了三次，直到璃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僵持許久的氣氛才終於被打破。

“剛才老師接到電話，說楊程安從D區逃走了！”

“什麼？！”柳殤幾乎從床上跳起來，龍炟也在同時抬起了頭。

“琉璃，你說清楚點！”

琉璃喘勻氣道，“具體情況現在還不清楚，但電話是段sir打的，老師和齊sir擔心楊程安會直接到醫院來找你報復，所以正加派人手往這裡趕！”

“我靠……”柳殤倒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沒想到楊程安的手段竟如此厲害，能夠安然無恙地從D區偷跑出來？難道傳聞中的那些黑衣保鏢都死光了嗎？！

“那現在有新的訊息嗎？”

“暫時還沒。不過幸好你們兩個都在這裡，陳景怕楊程安會突然襲擊，還特地囑咐我要儘快找到龍炟呢。”琉璃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龍炟。後者不自然地轉過頭，但表情明顯緩和了一些，不再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

柳殤朝琉璃揚了揚眉毛，十分讚賞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