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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證人。從最初的單相思，到後來的兩情相悅，龍炟和陳景經歷了許多風風雨雨。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兩人感情才能如此堅強吧。

“喂，這裡不可以隨便進入！”面對忽然出現在門口的陌生人，成飛皺著眉準備趕他走。

聞聲，柳殤回過頭一看，頓時呆住了。

“福伯……”

“好久不見了，和也。”池澤福穩步踏入病房。他慢慢走到病床前，眼神凝視著龍炟。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他開啟瓶蓋在龍炟的鼻前輕輕搖了幾下。

“你該醒醒了，龍也。”

話音剛落，龍炟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了。

第十九章

轟動一時的催眠殺人案最終以裴晴明的畏罪自殺宣告結束。沒有人知道龍炟在失蹤的那幾個小時裡發生了什麼事，醒來之後的他看上去和以前並無不同。空閒時會與朋友們打打鬧鬧，聊天時會和大家開開玩笑，而且他的全身檢查指標均為正常，若不是有方浩野的先例在，恐怕左伯堂和嚴訣也都會認為他沒什麼大礙。

冷衣是龍炟的主治醫師，也是為數不多知道方浩野案件始末的人之一。他的導師，曾是方浩野的主治醫生，所以冷衣也多多少少對當時的情況有所瞭解。

『身體沒有異常，各方面的表現依舊如同往昔。可是在某些細節上，病人卻有了質的改變。若非親近之人，根本難以察覺。』

言下之意就是要時刻警惕病人，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在龍炟身邊就只有一個陳景。

正當冷衣想著該怎麼跟才能提醒陳景注意龍炟的一舉一動時，對方卻主動找到了他。

“喲，稀客啊。”冷衣笑著倒了杯茶給他。

“謝謝。”有了上次的教訓，陳景不太敢喝別人遞上來的茶，不過他還是禮貌性地接過來放在了桌上。

“冷醫生……”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沒關係，畢竟咱們也算是‘自家人’嘛。”冷衣爽朗地說道。

“好。”既然如此，陳景也不再客套，他直奔主題道，“冷衣，我有一件事想請教你。”

“哦？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在允許的範圍內我都會告訴你。”冷衣不是傻子，陳景會突然來找他，必定和龍炟有關。

陳景猶豫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該怎麼說才好。

“是關於小炟，我發現他最近……有點不太正常。”

冷衣心裡一震，“你能詳細地告訴我嗎？”

“……也許是我神經過敏吧。”陳景想了想，“自從他甦醒之後，我總覺得他跟以前不一樣了。比方說，我偶爾半夜裡醒來，經常會看到他神色古怪地站在窗前，彷彿想要跟夜色融為一體似的，而且他好像還變得很……暴力。就比如前天晚上，他要加班寫報告，可是中途簽字筆出了問題，流不出墨水，結果他竟然一氣之下把筆生生折斷了！另外我聽柳殤說，他在訓練課上還不斷加重自己的訓練量。尤其是對打的時候，他的眼神很駭人，下手也特別狠，把阿豹都給打傷了。”

“也許是龍炟太久不練習了，所以下手有點不知輕重？”

“這一點我也想過。”陳景的語氣中透著一絲迷茫，“小炟怕血，這點冷衣你應該知道吧？”

因為母親在車禍中身亡的緣故，龍炟自小就對紅色的事物十分牴觸，尤其是鮮血。

“嗯，這個我知道，體檢時他最討厭的就是抽血化驗。”冷衣點點頭。

“今天早上，他準備早餐時不小心劃破了手，可他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用紙巾擦掉流出來的血，反而直接伸到嘴邊吸允了一下！還有昨晚我陪他去菜市場買菜的時候，他站在殺魚的攤販前看了好久！雖然他嘴上說是想買新鮮的魚回去做水煮魚給我吃，但是他的眼神一直盯著案板上不斷流下的魚血……”

如此陌生的龍炟，讓陳景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懼。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冷衣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然而他卻故作鎮定地勸陳景別去多想，“也許……也許龍炟他只是想鍛鍊自己，不再害怕鮮血呢？”

“這就是我要問的。”陳景直勾勾地看著他，“冷衣，你們究竟在隱瞞什麼？”

“隱瞞？我們沒有瞞著什麼啊……”冷衣訕笑著想掩飾過去，可他低估了陳景的推理的能力。

“冷衣，我是痕跡鑑定師，所以某些方面我觀察得比一般人仔細。裴晴明的案子疑點很多，雖然小炟失蹤的時候你和我一樣緊張，但是你和左sir似乎更擔心那個假裴晴明對小炟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