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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尤其是最後一句中的“詛咒”,難道說,寄件人就是那個變態心理醫師?!
冷衣急忙找來柳殤,問他是不是跟福伯和英伯還有聯絡,柳殤說,因為福伯很疼龍炟,所以每個星期都會打電話來詢問他的情況,不過聊的大都是些家常,並沒有特意問起和龍炟記憶有關的事情,而柳殤本人也未透露過任何相關的訊息。
有危險。
他們不知道對方的動態,可對方卻清楚的知道龍炟的一舉一動。種種跡象都說明了一點,那就是這個人要對龍炟不利。
相較於冷衣的緊張,龍炟身為當事人卻顯得很平靜。
“小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放輕鬆一點。”龍炟笑著勸他。
“我怎麼能不緊張啊?!”冷衣拔高叫道。不是他杞人憂天,也不是他多管閒事。十五年前,當他還是學生的時候,遇到過一個與龍炟現在相似的病例,他的老師曾盡全力開導病人,可最終沒能阻止他的病變。那個人,曾經是某特種部隊的隊長,他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使他變成了嗜血成癮的殺人狂。為了抓住他,當時的警界付出了慘痛代價。可以想象,如果龍炟不幸也變成了那樣,那麼警界高層絕不會再給冷衣治療他的機會。
“龍炟,你的記憶最近有沒有什麼變化?一定要如實告訴我啊!”
看著冷衣一臉焦急的模樣,龍炟也不好意思隨意敷衍他。
“沒什麼進展,只是對於‘龍也’這個名字,好像有特別的感覺。”
“特別的感覺?”
“嗯,小衣,我經常會做夢,在夢裡,有一個很可憐的小男孩,他被迫接受殘酷的訓練,總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可是他卻不能逃,因為逃走了,就再沒人收留他,沒人會照顧他了……”龍炟慢慢舉起右手,伸向一旁明亮的窗戶,“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疼痛,彷彿跟他心靈相通一樣。他的想法我都能明白,可我卻記不清他的名字。”
“龍炟你……”
“就好像隔著塊玻璃,我能看見他,卻無法跟他交談,只能看著他悲傷……小衣,我有種感覺,那個孩子,就是龍也。”
咚!冷衣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這不是什麼好兆頭。那些夢,說不定就是大腦中儲存的原始記憶,由於無法抵制被篡改後的部分,所以只好藉由夢境顯示出來。如果龍炟一直以旁觀者的身份看待它,那麼潛意識就會自動將其歸類為別人的故事,到最後,當原始的部分全部冒出來,兩者激烈的衝突就不可避免。
怎麼辦?他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生卻依然無能為力!
“龍炟,你夢見的那個孩子多大了?夢裡的場景都一樣嗎?”
“不,不全是一樣。”龍炟回憶道,“那個孩子,大概七八歲吧,我不確定。但我也不是天天做夢,有的時候就不會夢見……”龍炟莫名的紅了臉。
“呃?什麼時候不會夢見?你說的具體一點。”
“……不是一個人的時候就不會做夢。”龍炟吞吞吐吐地回答。那模樣就像是情竇初開的清純少年,讓冷衣不禁暗笑。
龍炟和陳景複合的訊息,他也聽說了。所以剛才那句話就非常容易理解。
“也就是說,陳景陪著你的時候,你就不會夢見那個孩子,對嗎?”
“……嗯。”
照此看,說不定陳景就是非常好的“抗藥”,能夠有助於龍炟的心理治療。不過冷衣並不太相信他,畢竟,他們曾經分手過,如果治療進行到一半陳景突然不幹了,那反而會害了龍炟,還是再觀察觀察吧。
“如果發現有不適的地方,要馬上打電話給我,知道嗎?”在冷衣的千叮嚀萬囑咐下,龍炟向他保證一有情況立刻回報才得以離開醫院。
剛回到警局,左伯堂就急忙召集特科到八樓開會。當龍炟趕到時,其他人均已到位。嚴訣示意他快坐下,婁明則開啟PPT,會議正式開始。
“最近刑事科接到五起兇殺案,犯人都是在殺人之後畏罪自殺,沒有遺書,連線索都很少留下,根據調查,他們犯罪之前,也沒有什麼反常舉動。”
婁明將資料分發下去,“這些案子看似普通,卻有著驚人的聯絡。他們都曾在同一個心理診所就醫。”
“難道說……是催眠殺人?”龍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沒錯。”嚴訣投以一個讚賞的眼神,“我們的分析是,這個心理醫師在給病人治療的過程中,加入了一些暗示,也就是催眠,讓他們在殺人之後再自殺,消滅證據。”
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