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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口袋裡拿出那把精緻的小刀,是他假期去西藏給我帶回來的。
那時,我以為離了他我就無法活下去。我說,“你不要這樣。”他看著我,眼神中流露著輕蔑,轉過頭抬腳準備離開。我用力地劃了下去,刀卻是沒有開刃的,只留下一道道醜陋的血痕,映著我蒼白的面板,像是一個個哭泣無措的孤魂。“為什麼?”我向他喊去,為什麼,給我個理由。
他只側過臉,“為什麼?我要你有什麼用?對著電話意淫嗎?”“你想要我?我現在就給你。”我拋下小刀,解著大衣的扣子。
他突然猛地轉過身將我撲倒在雪地上。“你乖乖讓我吃了,我們就還做情侶。”
那些抽華吐萼的往事總是會隨風而逝,我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不顧一切地想要挽留他,不惜用我的純真跟他簽下契約?已經離我太遠了,我不記得了。
我安靜地躺在地上,就像在花園中擁吻一樣,我睜大著眼透過他的發凝視著遠方的天空。唯一不同的是,再也沒有親密的吻,他的甜蜜已化成野獸似乎要將我撕碎,噬咬著我的脖子,我的鎖骨,我的□。雪簌簌地掉下來,進入了我的眼,融化後從眼角流出,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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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我感受著冰涼的空氣穿透我的面板,血液的流動似乎變慢了,手腕上的疼痛卻讓我更加清醒。
當他強硬地扯下我褲子的時候,我本能地掙扎起來。而他只留給我鄙視的目光,緩緩而去。那個下午,我覺得我失去了整個世界。
痞子找到我的時候我還衣衫不整地坐著,他用大衣裹住凍僵的我,抱著我坐到樹下。將我冰凍的雙手貼上他內衣下溫暖的胸膛的時候,我狠狠地摟住他,失聲痛哭。
小云說得很對,其實我一直都匆匆走在路上,忘了看兩邊的風景。
那一年春節出了很多事。小云的爸爸凌叔叔捲入了轟動全國的假髮票案,在年底被帶走調查。而我爸卻因為前幾年買的某公司股票的丟擲一夜致富。那一天,正好是二月十四日,西方的情人節。
我們兩家變得空前的團結。爸爸四處奔走幫凌叔叔打點關係,媽媽們購置年貨,我一直陪著小云。小云和他媽媽的堅強讓我非常佩服,我問他怎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的,他笑著對我說,“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的日子總得過下去。”
幸好年後不久,凌叔叔被釋放了,爸爸找到一個很有名望的老會計將帳做平了,只是被政府徵收的一千多萬的稅款不再退回。小云的媽媽早已經聯絡了買家將城裡的別墅賣了,他們又搬回了鄉下的家與我們做鄰。
凌叔叔很快就振作起來,在鄉下又辦了個小企業,從頭做起。
他們一家人的堅強,他們的生活態度,在今後的日子裡指引了我很久,讓我心懷感激地生活,不再輕生。
跨年的那夜,我正幫奶奶做糰子,口袋裡的震動提示我收到簡訊了。開啟一看卻是他,簡單的寫著,“新年快樂。”我想想,還是回了同樣的話,他再無回應。
凌晨忙完一切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又拿出手機反覆地看著,心裡卑微地奢望著他是否還念著我。我天真的想著,這段感情是可以跟隨著我們走一生的,哪怕只是一段可笑的,或是很小的感情。
有人說只用關係詞是很曖昧的。我喜歡用曾經,因為曾經,有過美好。
那個假期,我用剩餘的時間將他送給我的東西全都拍照傳到自己的相簿,然後封存進書桌的那個帶鎖的抽屜。有上街的時候隨手買的小玩意,還有我問他要的寫在紙上的那句話,那個瀰漫了粉塵味道的下午,他寫,我念,“我喜歡亦舒。”我變得不再討厭我的名字,陰柔的兩個字在他的筆下活了過來。我還傳了那些我偷拍他的照片,每個小動作,他的背影。在昏黃的路燈下,他在前面靜靜地走著,讓我不再感到寂寞。
那個聊天的號碼也是他替我申請的,我將所有有關他的回憶全都放了進去,永遠地關閉了。
回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分班。學校偏重理科,重點班和特招班全部強制選了理,只有個別學生轉了文。我很巧地被分到了痞子的班級就坐在大豆的前面。
在家的時候爸媽跟我商量了選科的事,他們聽說我想考大學都很開心。如果現在放棄,付出的那幾個月就成了空。我心裡默默地想著,哪怕我再也追不上他的腳步,起碼能離他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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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小云在春節過後就更加努力了,父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