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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
駱溢對於司捷會說這樣的話並不吃驚,他只是問:“鄭老先生怎麼說?”
“老師說還要加大激素和環磷醯胺的用量。”司捷從手上拿著的病歷夾裡翻出一張處方,“按照這個來。”
駱溢接過處方單粗略地看了一下,點點頭,語調從頭至尾都沒有什麼起伏,“用吧,先把這個病穩住再說。”
“駱衍現在左手骨折,再加大激素的量會對恢復有影響,你一定不能讓他的骨頭再出什麼意外,否則就是永遠殘廢。”
駱溢拽著處方單的手指緊了緊,沉默。
司捷看著駱溢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再開口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味道,“你們父子兩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嗎?看你平常那麼寵著他,怎麼這次會鬧出這種離家逃走的事,我都不說出走了,他明顯躲你躲得嚴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駱溢自嘲般的笑了,他揉揉眉心,繼續一言不發,不準備解答司捷的疑惑。
司捷見半天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也覺得無趣,不想再管這父子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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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依舊是病房裡。
駱溢坐在昏暗中苦笑,滿心滿眼的苦澀。
怎麼可能對司捷說清這個中緣由?要怎麼說?!
男人覺得自己真是很乏了,心理和生理上都是,他迫切地希望駱衍能快點醒過來、好起來,可他卻又糾結於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之後的一切。
所有的事情,現在看起來,把駱衍救回,倒是成了最簡單的部分。
駱溢拿起放在床腳處的襯衫,是駱衍臨走之前的早晨跟他要來穿的那件。襯衣左邊的袖子因為男孩手臂受傷的關係,已經被剪開,前襟的地方散著一些幹了的血漬。駱衍在昏過去的情況下依然死死的拽著這衣服的邊角,駱溢費了很大力才把它從男孩手中抽出來。
那孩子為什麼會下意識這麼做,實在是再顯而易見不過,很多很多事情,再也無法迴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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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護士剛來做完常規檢查沒多久,有人小聲地敲了敲病房的門。
駱溢怕吵了駱衍,沒有應聲,而是輕手輕腳地走過去開門。
看見來人後,男人皺眉,壓低聲問:“現在怎麼樣了?”
來人微微欠了欠身,同樣把聲音壓得很低,“全部都按照吩咐做好了,夏小姐也救過來找人看著,現在在樓下。司捷醫生給她開了個方子,但還沒動,說要等您看了再說。”
駱溢點點頭,想了半晌,看了一眼還毫無生氣睡在床上的男孩。
“駱衍的左手,是誰動的?”男人的語調很輕,貌似問得不經心,實則已可以用憤怒來形容。
“陳樊。”
駱溢聽到這名字,嗤笑了一聲,“我早該想到的,他人呢?”
“也帶回來了。”
“找間屋子,我待會兒去會會他。”
“明白。”來人點點頭。
房門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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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樊這人,不好說。
他與駱溢相識,都是夏希嫻的緣故。三人間的事俗套得很,無非是一個處在下位的窮小子暗戀大小姐多年,大小姐卻與相識不久的公子哥情投意合的故事。
當年駱溢和夏希嫻熱戀,那夏大小姐的身邊時時跟著這個叫做陳樊的人,男人還曾為此吃過醋,不過最終也沒鬧出點什麼。
陳樊對夏家來說,也算是一個忠誠的手下。他是孤兒,被夏家收留,培養長大,作為保鏢和貼身管家跟在夏希嫻身邊。
十幾年前那場災禍後,駱溢一直在追查夏家人的下落,順帶著還有這些為夏家賣命之人的下落。可惜得到的線索一直不多,經常查著查著也就沒了蹤影。現在看來,也許這夏陳二人是找了什麼靠山,藏了幾年,打算東山再起。
不過蠢貨就是蠢貨,沒腦子。
被人當槍使,倒是引出了駱溢,自己也沒落著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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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從病房出來這一路上,來來回回想得都是當年那些事,有什麼東西被他忽略了,這個大大的疑問在腦子裡翻來覆去地倒騰。
陳樊被關在這間醫院的地下四層,透過指紋驗證,駱溢開啟了下樓的暗梯。誰都不會料想到在一個救死扶傷的地方還會存在這麼黑暗的樓層,對於司捷這樣的醫生,有時候手術刀是雙刃的,救自己人,反之,得做個劊子手。
順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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