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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衍眼眶有點泛紅,被男人握住的手緊了緊,“母親她…其實我們感情並不是很好,說起來,算得上有些生疏。現在她不在了,我總覺得自己是個很不孝的兒子,也許我應該多嘗試瞭解母親一些,從小大到,很多事也不應該去做。她一個人帶著我生活在那種地方,真的很不容易。”
“小駱,你的母親一定很愛你,她不會希望你一直處在這樣有些自責的心理當中,否則她也不會在臨終前寫信給我。過了的時間我們無法挽回,現在,你要好好治病,好好生活,把原來那些你覺得自己不應該做的事情拋棄掉,這樣活著,她才會安心,你說是不是?”駱溢面上笑著,語句溫柔。
男人希望說得這些就是男孩所需要知道的,他有一個很愛他的母親,儘管母子關係談不上好,但至死,母親都是愛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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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司捷在國際旅客抵達處等人。
剛才來之前,他和市醫院那邊協調好把駱衍母親的遺體轉到他這邊來。說實話,第一眼見到那遺體,司捷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那個死去的女人的臉雖然做得很成功,幾乎夏希嫻一模一樣,但臉上動過刀子的痕跡,對於一個醫生來說,即使經過很多年,還是能夠多多少少看出一些。
“想什麼呢?”有人拍他肩膀,司捷回頭,對上了一張帥氣而陽剛的臉。
“顧浩然?你怎麼來了?”語氣裡有幾分不敢相信和不怎麼歡迎的意思。
“親親,你那什麼話啊,老師知道我想你了,自然就帶我來了啊~”被叫做顧浩然的那人露出一副被嫌棄後心碎的表情,“不行,我要求安慰,抱一下。”說著,上手就要擁抱。
司捷快速而敏捷地閃開,好像早就做過無數遍一般,“顧浩然,你給我正緊點!!!別一回來就犯病!”
“司捷寶貝還是這麼無情…”顧浩然撲了個空,頓時苦下張臉來,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活像一隻正在討好主人的大型犬。
站在他們周圍的人一臉八怪地看過來,司捷非常不舒服,狠狠白了面前的人一眼,轉頭就要走,“無情個屁!這裡那麼多人,你犯病也不挑地方,人家像看動物似的,你不要臉我還要!”
顧浩然一把抓住司捷的胳膊不給走,委屈地控訴,“人少的地方你也不給我抱啊,還不如乘著人多──”
司捷轉過身瞪了一眼,背後那人頓時噤了聲。
他們這兒鬧著,有個老頭子笑呵呵地走了過來,一臉的欣慰,“真好啊,幾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有活力的樣子。”
“鄭老師…”司捷趕緊從顧浩然手裡扯回自己的胳膊,忍著因為老頭語氣裡調侃的意思而引發的嘴角抽搐,微微欠了欠身。
“不用這麼拘束,走吧走吧,路上和我好好說說那孩子的病是怎麼回事兒。”老頭子拍拍司捷的背,把行李都丟給了顧浩然,兩人一道朝前走了。
顧浩然滿臉鬱悶地看著前面兩個背影,很想大聲咆哮一句,我好歹也算是腎內科界最好的醫生之一,你們居然就這麼無視我!!!
當然,他最終沒有咆哮,而是乖乖的推著行李跟著走,之後又繼續裝透明人開了一路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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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捷他們到達小莊園的時候,駱溢正在園子的草坡上指揮人搭一個木質的小臺子。
遠遠看見男人,司捷就叫了一聲。駱溢聽見了,招招手,朝他們迎面走了過來。
駱溢忙得出了點汗,上身的白襯衣開了三顆釦子,露出來的胸膛充滿了男性陽剛的味道,司捷別過眼看那個正在搭建的東西,指著問:“你那是幹嘛呢?”
“給駱衍搭個遮陽的棚子。”駱溢接過管家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他那病不是不能曬太陽麼?但我想他老呆在屋裡也不是個事兒,索性就搭個棚子,他想出來的時候能出來坐坐。”
司捷輕笑了聲,“沒想到你還有對一個人這麼上心的時候。”
駱溢面上也沒什麼表情,陳述事實一般的回了句,“駱衍是我兒子。”
司捷搖頭,非常不認同的樣子,“駱清不也是你兒子麼?”
“那不一樣。”駱溢眼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說話的音調突然就降了下來,“你是知道的。”
第八章
晚上九點多,司捷一行人給駱衍檢查完身體。
書房裡,鄭老先生正在說話,表情很嚴肅,“駱溢,那孩子的化驗單我看過了。補體太低,狼瘡活動頻繁,尿蛋白9360實在太高,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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