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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怕的是對比,尤其跟從前的那個人比,宇恆無法忘懷從前的許成,那是一個給他千般寵萬般愛的男人;現在的那個男人卻不止一次傷害他,他也無意間傷害了他,宇恆分辨不清自己對許成的感情了,那亂成一團的情絲將他纏的太緊,讓他窒息,只能狼狽的逃掉。
無法割捨的心還是掛念,想見他一面,他很想見他一面,哪怕只是這樣匆匆一面。
偌大的什剎海,不能相遇的愛人,是不是就要這樣錯過?
地鐵站臺上,一個在車頭,一個在車尾,隔著無數人群,地鐵轟隆隆帶著刺耳的聲音,然後停在了圓明園那一站。
宇恆一個人默默走著,他第一次來B城去的第一個景點就是這裡,只逛了一半,沒什麼意思。但是,在那個簡單的西洋樓迷宮內,那是許成告白的地點,所以對他來說意義比任何地點都重大。
宇恆一邊走著,一邊回想那人告白的景象,竟然笑著落淚。
許成忽然抓著他的手,對他說:“你對我來說就是可惡的八國聯軍,在我地盤燒殺搶掠,毀了我辛苦建立了那麼多年的心房,把我的心搶走。留下我永生難忘的傷痕,現在你不覺得該為自己犯下的罪孽負責嗎?”
一開始的自己聽到這一串別出心裁的告白愣了有一分鐘,最後只問了一句,“你要我怎麼負責?”
“同樣的,割地賠款!”
“哦?”
“把你的一生都交給我吧!你搶了我的心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記得把你的給我就行了。”
兩個大男人在這個沉重的地點笑的像混蛋,宇恆用手撥了一下鼻子上的眼淚。
遮天蔽日的樹木將陽光梳理的均勻,殘垣斷壁上彷彿還有當年燃燒的痕跡,還有中國人的血淚,圓明園就是一部歷史教科書。每一個來這裡的中國人都會從靈魂深處感到沉切的痛苦。宇恆又比這些人更能體會這一點,他心中有個聲音傷心地在說,是不是我們在這裡歡笑過,所以讓逝去的前輩生氣了,才扯斷了他們本就脆弱的那一點緣分。
深思地男人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引起周圍的遊客的側目。宇恆也知道自己不爭氣,但是有什麼辦法,愛情本就身不由己。
終於來到了西洋樓的處,遊客們在中間穿梭,這裡不會缺少人流的。
宇恆想象著那次兩人一起來的情景,那日的陽光和現在的一樣,燦爛地就像從未燦爛過,天藍的好像不屬於這個有著重度汙染的城市。一切美好的好像特意等待著這一天。
“一會兒我們從兩個方向走出去,不知道會不會遇見。”
宇恆問他:“你以前沒來過嗎?怎麼會不知道?”
“以前還是小學生的時候來過,後來就沒來過,現在有時間出去玩,都是和小潘潘一幫哥兒們出國。”
“啊……你們這些富二代。”
“啊……只有你這樣的才會來這裡。”
“那你呢?”
“我?陪你。”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宇恆說:“其實我非常不理解,B城寸土寸金,這不過是個前清的園子,留著還不如蓋成高檔別墅區,那不是賺的更多?”
“這B城本來人就多,一堆人連個消遣地兒都沒有,人要憋死啦!”
“什剎海不行嗎?這麼貴的地兒,卻……”
“你心還管的挺寬嘛!”許成捏著宇恆的鼻子。
宇恆躲著,掙扎道:“有人在看呢!”
“看吧!看吧!一會兒我要說的話他們可都是見證!”
“你想說什麼?”
然後這倆人就定情了……
正走著,一牆之隔的另一面站的那個人,不就是今天在腦海裡轉了好幾圈的許成嗎?許成的目光也掃過來了,一個抬眸,一個回眸,目光撞在一起的時候才明白什麼叫“一眼萬年”。
日光仍頂在頭上,兩人都站定看著彼此。忽然一起往一個方向走,他們都忘記了自己身在迷宮中,即使可以遇上,也要走一段錯過的岔路,離的最遠的那一刻才可能同時走到一起。
在分岔口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動,站在一起,中間隔著一堵牆。他們心中都知道,他們的人生也如這迷宮一樣,就要走進岔口了。
他們都沒動,宇恆輕嘆一口氣,說:“你似乎瘦了,你要照顧自己的身體。”
許成說:“你也一樣。手好了嗎?頭上的傷我看到是好了。”
宇恆舉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輕笑著,“你看!”
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