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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二十年的可能,總有那麼一年,即使變成糟老頭子我還有可能見到我愛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我聽從醫生的話開始術前準備,吃藥、鍛鍊,讓自己在最佳的狀態進行手術。儘管如此,醫生在給我檢查的時候仍告訴我,即使手術成功,我活過來,還有一半的可能喪失記憶。
我該怎麼辦?父母不需要記,如果我忘記他們,只要一張血緣鑑定的證書,是我父母就不會有錯。但是宇恆呢?我就要忘記他了,即使面對面也認不出,怎麼辦?
不覺就想起宇恆曾經說過,在青島有這樣一個送信公司,可以寫信給未來的自己。如果我要寫我一定要把我愛上應宇恆的點滴,以及那些我答應他而沒來得及做的事統統都寫上,要一年後的自己慢慢實現。
以後的那幾張信,你慢慢看,那些都是我答應宇恆的事。
2011年8月3日
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許成就已經難受的猶如在烈火中被炙烤,看到信後整個人卻像掉進了冰窟。
“許成!”潘英傑見門沒關直接走進來,就看見自己的好友一臉慘白地坐在餐桌前,他說:“你沒事吧?”
許成看向潘英傑,“沒事……”
“哦,這幾天我一直在查你老婆,你別怪哥們兒,你惡狠狠地說宇恆害死了你未出世的孩子我就自作主張地幫你查了。應宇恆這個人你不瞭解,我可是瞭解的很。他一心想你幸福,他只會保護你兒子,害你兒子的事他絕對做不出來。嘿,趕巧了,我查到了一個律師,許成說句話你別生氣,你那老婆可能和那律師有點不乾淨。為這事……我問了一下婦產科的醫生,沈珂懷孕五個半月。那半個月你還沒從昏迷中醒過來,所以……”
“哦,是嗎?”
潘英傑終於發現了什麼,他原本害怕自己說出許成被戴了綠帽子會被打,所以站的有點遠。現在居然發現自己的朋友整個人都呆住了,難不成他早就知道了?
“還有,我找到了那個路口的錄影,這個沈珂太會選地方,那個咖啡館旁邊就是個銀行,銀行錄影清晰地記錄了她那摔的那一跤,是自己往馬路上走的時候,高跟鞋崴了一下。她一個孕婦穿高跟鞋純屬就是故意要摔掉孩子嘛!”
潘英傑不自覺走過來,這麼大的事自己這位朋友居然沒有一點身為人夫的憤怒,不太正常啊!
走近,居高臨下的看到了餐桌上擺著的那些照片。
“這些……”
“一年前的我寄給現在的我,英傑你覺得多有意思。”
“許……許成,伯父伯母都是為了你。”
“所以,這些都是真的?”
“……”
“我差點死掉,我忘記了和宇恆的一切。”
“那時候,”
“我病危的時候你一定來看過我吧?”
“是……”
“我跟你說過什麼?”
“你說,你想應宇恆,你想見他。想的就快死了,恨不得馬上死掉。”
“還……有呢?”
“你說你活過來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應宇恆。”
“還有嗎?”
“如果你死了,不要告訴應宇恆,因為在他心裡你已經死了,不要告訴他你曾經那麼想見他。”忽然想起一年前的許成,潘英傑相信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好友那樣熾烈的愛情,或生或死,都無法停止思念。服用那些藥物,做術前準備時,自己問他現在最想做什麼,那個跟死神抗爭的男人只說:“我好想見見宇恆,只要見一見就不害怕了。”
好像又回到當初,好友一臉病態,他握著自己寫的信,“我的婚禮上,應宇恆看著死而復生的我是什麼感覺呢?我站在總裁的位置上看著他的時候他在想什麼?我重新抱住他他又在想什麼?英傑,想到這些我心裡就疼。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應宇恆一個大男人面對我的時候總是在哭,我還曾不止一次在心裡嘲笑過他,面對這樣不記得自己的愛人,他怎能不傷心?他一定很想抱著我告訴我他有多想我,可是我結婚了。不斷羞辱他,看不起他被男人壓,嘲笑他總是落淚,我是混蛋!混蛋!該死的混蛋!”
看著許成自虐般的抽打自己,潘英傑連忙上前阻攔,“許成你只是失憶了,你失憶了!你忘記他這不是你的錯!何況你現在不是又愛上他了嗎?”
“我親手把他送給了李明松,我把我愛的人送給了別人。”
“許成你只是不記得。”
“不記得竟然這樣糟蹋人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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