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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管家,那個,真的要在這說嗎?老人家還在呢。卻不小心碰到男人冰冷的眼光。忽然覺得心慌。
“什麼好東西?GV嘍,大家一起樂呵樂呵不是挺好嘛。”吊兒郎當的模樣,像個真正的痞子。
男人眼光忽然銳利起來,“你喜歡男人?”
男人還沒來得及摘掉的金絲邊眼鏡泛著冷冷的光,那白色的光像要刺進心裡般,安羽覺得自己的心,像一堆灰燼般“噗”的一下飄散進了冰冷的荒原裡。
嘴角挑起玩味的弧度,“對啊,怎樣?”
男人卻覺得那弧度分外礙眼,心裡一跳一跳的疼。
他忽的一下站起來抓起安羽的領子,往樓梯上拽去。安羽反應過來,便一陣拳打腳踢。
“你這個老混蛋!放開我!老子就是喜歡男人怎麼樣!我他媽礙著你什麼事了!放開我!”
黎恩樹把男孩拎進自己的臥室,粗魯的扔在床上。吼了一聲“安靜點!”
安羽似乎是一陣晃盪還沒緩過神來。
黎恩樹清了清嗓子,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男孩,琢磨著開口,“你真的喜歡男人?不開玩笑的!”
安羽看著他認真的眼睛,那深邃的眸子像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嗯”
眼鏡片反了下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黎恩樹轉身走向床尾的沙發,坐了下來,摘了眼鏡揉了揉眉心。一臉倦怠。昨晚一夜沒睡,上午又忙了一上午,下午又去處理這小兔崽子的糟心事,現在恨不得倒頭就睡。
“書房藍色書架最上面一層有幾張碟子,你去放來看看吧。”他揮了揮手,走向浴室。
安羽把碟子放進碟機裡,剛聽到聲音看到畫面,就騰的
下紅了臉。
這老混蛋都快三十歲了還不正經。那幾張碟子都是GV,還有講做的時候怎樣才能最大限度的爽到並且不受傷。
安羽剛剛踮著腳把東西放回去,一轉身就看到,那老混蛋鬆鬆的繫著睡袍,靠在書房門口。
“這麼就快看完了?有仔細看嗎,有些知識你以後會用到的。”
安羽在心裡啐了一口,還用咧,去他奶奶的,老子連看都還沒看過呢,就被這麼擺了一道。頂著一張大紅臉,頂回去“那些我早就知道,也實踐過啦,不用你教。”
男人瞬間冷了臉,抿了抿嘴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麼,深深看了男孩一眼,不發一語轉身走掉。
第二天,安羽老老實實去上課,在全班同學面前乖乖道了歉,此後幾天算是相安無事。
安羽是黎恩樹好哥們安森的親弟弟。安家兄弟倆自幼無父無母相依為命,可上天連這僅有的親情都吝嗇施捨。安羽12歲的時候,安森出了交通事故,當場死亡。
安森出事的時候黎恩樹剛在美國讀完了MBA,正在做最後一點收尾工作。得到訊息的時候,他渾身震了一下,忽然覺得波士頓八月的陽光刺的眼睛痠疼。把和導師同學們的慶功宴推了之後,匆匆登上了飛往A市的飛機。
在飛機上,黎恩樹閉上了眼塞著耳塞想要靜下心來。
他心情低落的走在操場上,一抬頭卻看到穿著白T的安森笑著向自己招手。兩人一起跑去打球,累了就大汗淋漓的躺在草地上互相調侃。
安森和他在小黑巷裡,和人惡狠狠的打了一架,雙方都見了紅,盈盈的汗水,連那血水也幾乎要變成甜的了。
安森和他一起翹掉課,口袋裡揣著叮叮噹噹的遊戲幣遊街穿巷到處亂竄。
“砰”的一聲,安森渾身是血的躺在路中央,正午的陽光像要烤化人一樣直射到路面,那一灘血在耀眼的白光中分外清晰,像一顆紅痣刻在純白的陽光裡。
陽光那麼強,黎恩樹覺得眼睛彷彿要被刺穿了一樣。他慢慢睜開了雙眼,舷窗外夕陽在雲層上方直射過來。原來是做了個夢。他覺得臉上有些癢癢的,伸手一摸,潮溼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眼淚。
黎恩樹在安森的葬禮上見到了12歲的小安羽,那時候安羽還是軟軟嫩嫩的小男孩。
他安靜地望著哥哥的遺像,臉上全是亂七八糟的淚痕。黎恩樹的心裡一陣酸楚,幾乎要衝上去抱住那小小的身體。
12歲的小孩雖然不是特別懂得死亡的含義,卻也知道哥哥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這個世界上忽然好像就只剩下自己了,爸爸媽媽哥哥都不見了,只剩自己站在這世界上,週週呼啦呼啦的颳著寒風。他好想被吹散到不知名的角落和這個孤獨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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