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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劇情同樣溫馨的蠟筆小新。於是,在張蔚藍在廚房的空檔裡,江染霸佔了他的電腦去看蠟筆小新。
“喂,你遊戲裡突然下了,怎麼跟隊友交代啊?”江染覺得人還是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所以裝作很“不好意思害你不能玩遊戲”地關心了下張蔚藍。
“還能怎麼說,突然停電唄。自然災害,不以人類意志為轉移,他們不會怪我的。”張蔚藍嘆了口氣,江染就是個小孩子,任誰看見了也不由自主會縱容他寵溺他,即使心裡清楚他本質的劣根性,行為上還是會不受控制。
江染嘿嘿一笑,回過頭接著看蠟筆小新。廚房裡再次傳出張蔚藍的聲音:“我今天洗衣服了,把你那幾件T恤也一起洗了,髒得都能立起來了,你還塞在沙發縫裡。”
“哦。”江染被張蔚藍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把髒衣服塞在沙發縫裡確實是沒有的事。他本來是為了不忘記洗衣服想把髒衣服放在顯眼的地方,於是就放在了沙發上。但是屁股與沙發多次摩擦將衣服都擠進了沙發縫,讓人看不見,所以也就讓江染忘記了洗衣服這件事,天長日久,髒衣服就在沙發縫裡漸漸被遺忘了。
回過神來,張蔚藍已經將一碗蛋炒飯放在了江染面前。雞蛋金黃誘人,米粒香軟可口,此等美味怎可久待。江染顧不得自己的帥哥形象,悶頭痛快地大吃一通。
“晚上吃太多是會胖的。”張蔚藍解下圍裙,心裡有些鬱悶。明明是室友,自己卻要付多半的房租,這就不說什麼了,收入差距可以理解,可是自己怎麼後來又心甘情願地成了他的老媽子替他洗衣為他做飯?仔細想想,江染這小子該不會是從西域學來了什麼巫術蠱惑人心為他做事吧?
可是低頭看看坐在電腦桌前吃著蛋炒飯看著蠟筆小新笑得純良無害婦孺皆宜的江染,實在是不像有什麼心機。
當初租房子的時候,房東大叔帶著這小子出現。那時的江染個頭小小的,身材也小小的,就像個初中生,他的一頭黑毛梳得乖巧,揹著吉他提著行李,像少女漫畫裡的小男孩一樣萌。兩個人商議房租,江染把自己的身世和經歷說的可憐到小白菜都要自愧不如,他一心軟,就大義凜然地拍著胸脯說:“沒事,哥收入比你高點,以後我付大部分房租,你出小部分,哥罩著你!”然後看著江染眉開眼笑,甜甜地叫他“哥”,心裡居然還特有成就感,怎麼就沒看出這小子是在演戲,而且演技還是走瓊瑤路線。
這也就算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還發現江染是不洗襪子的。有一次張蔚藍從外面回來,看到江染畏畏縮縮偷偷摸摸地潛入他的房間,從他的衣櫃裡翻出他的襪子和內褲,迅速塞進懷裡逃出來。在張蔚藍懷疑江染有什麼特殊的猥瑣變態癖好之前,他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自己衣櫃裡洗過的襪子內褲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變髒了。從此以後張蔚藍主動幫他洗內褲襪子,以免他沒得穿再次偷穿自己的,造成細菌交叉傳染。
張蔚藍後來才知道江染是酒吧駐唱,經常去白板酒吧給江染打氣。別說江染唱歌還真的很好聽,抱著吉他的樣子也很有曾哥的範,每次看他唱歌,耳畔都彷彿有一隻獅子座的綿羊輕柔地哼嚀,讓人如痴如醉。在酒吧裡,江染通常會請他喝最便宜的那種啤酒,而且只請一瓶,結果其餘的酒水都是張蔚藍無奈之下主動請江染喝的,這不是犯賤,畢竟兩個大男人喝一瓶啤酒總不太好,更何況江染還是喝了大半瓶的那個。不止這樣,連下班回家的打車錢都是張蔚藍掏。這讓張蔚藍很好奇阿年究竟是給他開了多慘絕人寰的工資。
回憶暫且到此為止。江染撂下碗,滿足地用爪子抹了抹嘴,開始敲鍵盤。望著鍵盤上油膩膩的指紋,張蔚藍忍住了自己的海帶眼淚……
“你在寫什麼?”張蔚藍好奇了,第一次看他用電腦做除了看動漫以外的事情。
“寫小說啊!”江染一副“這你都看不出來你是傻了麼”的表情。
“就你,也會寫小說?”張蔚藍不屑地把碗收走了,順便用油乎乎的筷子敲敲他的頭做為弄髒鍵盤的懲罰。
“四歲以上的人都會,你別小看我,到時候我寫出來就是宏偉鉅作,供萬人瞻仰。名字就叫《我的室友哪有這麼可愛》。”江染繼續埋頭碼字,絲毫不介意自己頭上發生的事情。
“是夠鉅作的,巨做作。《我的室友哪有那麼可愛》?這不是某部天朝動漫吧?”張蔚藍更加不屑了,有點想把碗也直接扣到他頭上。
三
“你給我起床,快點!”朦朧中隱約感覺到一隻腳踩在了自己臉上,江染翻了個身,頑強地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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