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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權力?為了天下蒼生?不,都不是!”
“權力不過過眼雲煙,而那天下蒼生死活又與我何干?但我依然入朝,同你們這些蠢貨糾纏到現在,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程守逸目瞪口呆地看著李述,幾乎不敢相信這般傲慢又大逆不道的話,竟是從這個被稱為風流才子的人口中說了出來。
可李述卻只是笑著看程守逸,話語中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道:“程大將軍,當你將匈奴驅出中原時,你可曾想過,那些匈奴究竟去了哪兒?”
“你可曾想過,在大周的盡頭,在比大齊更遠的地方,可還有人居住?”
“你又有沒有想過,在大周的另一邊,在海的那一端,又會是怎樣的景色?”
“你可知這天下究竟有多大?”
“大到你窮盡一生,都無法走到世界的盡頭。”
“你又可知我大周在這天下中所佔幾何?”
“不過是十之一二!”
“我李述有經天緯地之才,為何要將自己束縛在這小小的大周之內,程大將軍可有想過?”
“在我在朝的這二十年中,我李述從未有一天放鬆過大周的內政,從未有一天真正休沐,你可知為何?”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為在我李述的有生之年中,我想要看到大周的疆域延伸到世界的盡頭,我想要看到萬國來朝,我想要看到這萬古江山都刻上大周的名字!而更重要的是,我要讓後世的所有人一想到大周,就會想到我李述!”
“那麼——”李述望向了程守逸,眼眸燦如同晨星,“程大將軍,你可願與我一同,將大周的疆域擴充套件到世界的另一端?!”
程守逸看著李述,聽著他口中的描述,熱血沸騰,心馳神往,但卻又在聽到他的邀請後啞然無語。
“為什麼是我?”程守逸道,“你真的覺得我做得到?”
“當然!”李述傲然一笑,毫不動搖,字字鏗鏘:“因為你是程守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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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篇④
程守逸應了下來,於是那李述便毫不猶豫地走了。
接下來的這兩天裡,天牢中的程守逸既沒有聽到陛下的訊息,也沒有聽到李述的訊息,朝堂上似乎迎來了一陣詭異的沉寂。
而第五天,這片沉寂便被突兀打破了。
而打破這片沉寂的人,則是程守逸的髮妻,陸馨。
當陸馨又一次跪在殿上,梨花帶雨地訴說她之前對程守逸的所有指控都不過是汙衊時,不說文武百官,就連陸太傅都驚呆了。
蕭尚淵神色沉冷,面上怒氣隱含,聲音森冷道:“程陸氏,你可知誣告丈夫有何後果?!”
蕭尚淵此話看似責罰,實則提醒。
他想要提醒陸馨,有些話當思而後言,有些話更是到死都不能說出口,但陸馨卻悽然一笑,道:“杖一百,斬首示眾!”
蕭尚淵越發惱怒了,道:“既是如此,你還堅持你是誣告程守逸?!”
蕭尚淵口不擇言,竟是沒能再掩飾住殺程守逸的心思,叫下頭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百官不由得心中大訝,面面相覷。
陸馨重重磕頭,道:“罪婦與將軍平日感情不睦,多有爭執,對將軍當年未曾趕上吾兒死前最後一面之事懷恨在心,在將軍那天回家後更是同他大吵一架,因此罪婦便懷恨在心,仿照將軍筆跡做出眾多通敵賣國的信件。罪婦本意只想叫將軍他好好得一個教訓,就是丟了國公之名也無妨,可罪婦沒想到最後竟是妨礙到了將軍的性命……罪婦恐慌,不敢第一時間認罪,可眼瞧將軍將死,罪婦思來想去,心中終究愧疚難安,於是前來認罪。”
陸馨這話有條有理,前因後果論述清楚,哪裡像是她口中的自己那般愚蠢,更何況這番話中漏洞頗多,隨意來一位大臣都能指出三四來。
而看著眼前反口的陸馨,蕭尚淵更是氣昏了頭,道:“你說你仿照大將軍的筆跡,你又有何證據?!寫給朕看罷!”
那仿字的人,是蕭尚淵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是陸馨仿照的?蕭尚淵氣得臉都青了,瞪著陸馨,就看陸馨打算怎麼辯解。
陸馨被那信件砸了一臉,但臉上卻毫無忐忑之意,而是再度叩首,道:“罪婦前些天因瑣事傷了手,因此再難仿出將軍的字來。”
不等蕭尚淵發難,陸馨又道:“但罪婦仿照將軍字跡時,心中終究難安,因此留下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