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話了!”
聽得這話,黃章似是被唬了一跳,立時閉上了嘴。
不願再多說,那冰涼的聲音道:“你出去。”
“陛下,這……”
“滾!”
黃章連滾帶爬地出了天牢。
沒了這個煩人的內侍的聲音,空氣中再度沉寂下來。
良久,那個被稱作陛下的人終於走動起來,在他身旁席地而坐,唇中洩出一聲嘆息。
“阿逸……”
這一聲讓他牢記了多年的呼喚,就像是一盆冷水,從他的天靈蓋澆下,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蒙在記憶上的迷霧被狠狠拭去,雖然程守逸此刻依然動彈不得,但他卻再不像最初那樣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記起來了。
他是程守逸,是定國公程家之後。
他幼年喪母,八歲喪父,偌大一個國公府裡,竟是連一個親人都沒有。先皇當年憐他孤苦,將他接入皇宮,陪伴比他小一歲的太子、也就是當今陛下蕭尚淵一同長大。
而後,在他十六歲,也是小太子十五歲的那一年,上皇暴斃,作為先皇唯一的子嗣的陛下繼位,登大寶掌大局,但奈何當年上皇太過溺愛陛下,並不叫陛下過多參與政事,而陛下的繼位又太過匆忙,因而雖有良臣輔佐,但朝中局勢依然緊張,權力更是被以李述為首的奸臣一點點奪去,想要架空陛下的猖狂心思昭然若揭。
作為陛下小時候的玩伴,程守逸看著這樣的情況,心中自然是又氣又急,恨不得替陛下把那些奸臣統統殺了的好,但他雖繼承國公之名,手上勢力卻是半分也無,更不說人脈勢力,因而根本就幫不上陛下半點兒的忙。
而就在這時,恰逢北疆匈奴來襲,程守逸便不顧陛下的再三挽留,毛遂自薦,接過虎符,率大軍抵禦北疆匈奴,替陛下排憂解難,不叫本就被政事煩得焦頭爛額的陛下再被北疆匈奴來襲而困擾。
自此之後的十年裡,他每戰必勝,最後更是深入北疆2000餘里,殲8000餘人,斬北匈奴王,驅匈奴3000餘里,使得從此以後的大周北疆再無匈奴之擾。
但這卻並不是他人生中的最後。
他程守逸少年接掌虎符,率領大軍,鎮守北疆十餘年,聲望如日中天。可當他最後擊敗匈奴,班師回朝後,他的髮妻卻敲響了登聞鼓,狀告他通敵賣國,更是從家中書房拿出了他同大齊太子的信件來為她的話作證。
翻看所有信件,其信件中“透露”出,他驅逐匈奴一事不過是同大齊和匈奴王合演的一場戲罷了,純屬子虛烏有,為的不僅僅是沽名釣譽,更是預謀在此次回朝時逼宮造反。
再加上有一個“曾經居住在北疆的子民”現身,信誓旦旦地說曾在匈奴隊伍中看到過他程守逸,並指證程守逸暴虐不仁,不但欺壓平民,最後更是為了斬草除根而扮作匈奴,洗劫村莊,對村子裡的人趕盡殺絕。
三人尚能成虎,更何況這次“告發”他程守逸的,還是他的髮妻,朝中清流陸唯德之女陸馨,而從他書房裡搜出來的信件,更是鐵證如山,無可辯駁。
於是這件事就這樣被蓋棺定論,儘管他的部下們為他紛紛進言,但他卻依然被擄去所有功銜,打入天牢,只等陛下做出最後的判決;而陸馨告發有功,迅速同他和離後,領著他的兒子回了孃家,閉門不出。
但……才是最後。
而他……竟是回到了這一天麼?
回到了他即將被判斬立決的前一天?
而在這一天,他是怎麼做的?
身體的掌控權似乎終於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奮力睜開眼,恰好迎上了一雙帶著錯愕和驚喜的眼睛,然後那雙眼睛主人的那張熟悉面龐也映入了他的眼中。
蕭尚淵傾過身來,用他雖然竭力保持平穩,但卻依然帶著不容錯視的喜悅的語氣道:“阿逸,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一模一樣的場景,一模一樣的時刻,還有……一模一樣的人。
上一世的他,雖被打下天牢,但卻沒有受任何皮肉之苦,反而過得還算不錯。
而那時的他經過幾天的冷靜思考後,早已經想清楚了前因後果。
這件事的起因,無非就是他功勞太大,引起了一些人的驚慌而已。
而那些人,也無非就是以李述為首的那群奸佞罷了,程守逸就是閉著眼睛都能數出來,而他唯一感到奇怪的就是,那些人究竟是怎麼買通他的髮妻,讓他的髮妻站出來誣陷他。
程守逸之所以升起這樣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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