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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揉著眼說：“我要去……”

“你睡吧。”李駒元可不想跟他再磨蹭，叫他打消這個念頭了。

“哦……”柯家汶應一聲倒回床上繼續睡，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

李駒元笑笑，輕手輕腳開啟了房間門。爸媽起的早，早飯都給他們做好了。

“家汶呢？”柯爸爸瞅見李駒元關門，問一句兒子。

“睡著。”李駒元老實回答。

“不是跟你一起去麼？”柯爸爸臉色沉下來，“起不來就算了是不是？

李駒元笑笑不置可否，去洗漱。

柯媽媽端出小菜來，小聲說柯爸爸，“你別管得寬。”

“我怎麼管的寬了，他在家裡耍半年多了，天天除了吃和睡就是出去玩，駒元一個人忙裡忙外，他幹什麼呀，坐吃等死混日子呢？”柯爸爸想發火不是一兩天了，要不是柯媽媽攔著早把柯家汶拖出來吊著打。

“駒元都沒說什麼，你著什麼急？”柯媽媽聽見李駒元放水洗臉了，往柯爸爸嘴裡塞饅頭叫他閉嘴。

“駒元現在是不說，要說出來那就沒救了。你看你教出來的什麼人！”柯爸爸氣呼呼扯一口饅頭，使勁兒嚼了之後一股血氣湧上來，趁著柯媽媽沒注意他，衝到柯家汶和李駒元住的次臥去，一腳踹開門，殺氣滿滿看著被嚇得半坐起來的柯家汶。

“趕快起床！”柯爸爸低喝一聲。

柯家汶不但不害怕，還大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嚇死我了，爸你幹嘛呀？”

“叫你起床聽不見是不是？”柯爸爸瞪著柯家汶問他。

“沒啊，你怎麼啦？”柯家汶頭髮跟雞窩一般，都還有點兒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柯爸爸也不想跟他多說了，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伸手就擰了柯家汶的耳朵，“你給我起來，趕緊弄個人模狗樣跟駒元上鋪子去，敢耽擱一秒鐘，我打死你。我柯家就沒出過這麼懶的東西！”

柯家汶慘叫著點頭，飛也似的跳起來，捂著耳朵、光著腳往廁所奔，一進去看到李駒元正洗臉，撲住嚎：“你等著我，我跟你上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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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跟爸說了我什麼壞話？”柯家汶坐在副駕座上，一邊擦臉一邊問李駒元。

李駒元見他鼻翼上一點白色的乳霜沒散開，伸出食指給他揉散了。柯家汶挺享受的，再擠出一點兒來要給李駒元擦。李駒元偏頭都沒躲開，被他塗了滿臉，也就不掙扎了，讓他幫自己臭美。

“要不就是他見不得我天天在家閒著……”柯家汶拍拍李駒元的臉蛋，“喔，我家狗蛋的臉摸著好嫩，以後天天給你擦。”

“只要你起得來。”李駒元終於逃脫他的魔掌，點火熱車。

“我覺得我爸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柯家汶剝雞蛋，一口咬掉半個，把剩下的送到李駒元的嘴邊，“你吃。”

李駒元張口吞下那半個幾乎都是蛋黃的蛋，“跟我走，鋪子去看連續劇。”

“現在是冬天，你知不知道起床要多大的毅力。”柯家汶心碎，照今天這個節奏看來，他爸爸是不打算放過他了，“我本來以為他可以堅持忍耐到春天……來，喝一口豆漿，試試燙不燙。”柯家汶把保溫杯開啟遞到李駒元嘴邊。

李駒元喝一口，說：“不燙。”

柯家汶一聽趕緊大口灌，喝夠了說：“我就想不明白了，又不缺我掙錢，非把我趕出去上班，他是不是我親爹？”

李駒元鬆了手剎，準備走人，看柯家汶苦惱的樣子，安慰他說：“老人家，閒不慣。”

“我閒得慣……他又看不慣。”柯家汶嘆氣。

李駒元不再說話，今天早晨霧大，要專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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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車上還打瞌睡的柯家汶，一到鋪子上整個人就精神了，從頭到尾都是精神。一進鋪子裡，一雙大眼睛到處掃。

狗蛋輪胎店的員工都知道，二老闆不是善茬。要是東西沒放好、灰塵沒弄掉的話就是找死，二老闆要一邊罵一邊守著你幹，弄完了這個月工資還得扣。於是乎只要知道他老人家要來，一個個都十二萬分的精神。

可今天這麼早，誰知道他老人家要來啊，完了，大家都想著時間早，還在吃早飯講龍門陣呢！

“喲，吃得挺好啊，加了結子的肥腸粉，哪家的外賣啊？”柯家汶一看這情況立刻就挑起了眉毛，“是不是作息時間改了，九點鐘上班？我怎麼不知道啊，駒元，你改作息啦？”

李駒元知道他要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