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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家汶看香姐哭得好傷心,過來就扶著她,這時候拖過椅子給香姐坐下,一邊給香姐順氣,一邊給李駒元使眼色叫他把廖老五拉遠一點兒,免得香姐又撲上去了。
李駒元看懂了柯家汶的眼色,扶著頭頂上被敲出一塊大包的廖老五往角落上去。
“……你有臉回來?你個老烏龜,老孃不離,絕對不離,不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歡心。”香姐狠狠說完,對柯家汶說:“給我紙。”
柯家汶趕緊把櫃檯上的抽紙給香姐拿過來,香姐扯一張擦過眼淚、擤過鼻涕,指著廖老五說:“你說老孃肚子不爭氣,生得是個女兒,沒什麼不好,要生個兒子想他的老烏龜爹爹那可慘了。廖老五你說這些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當年咱倆寒冬臘月跺著腳守攤子的日子,你有沒有想過老孃把嫁妝賣了給你湊錢的時候,你沒良心……你別跟駒元說你有多委屈,人家駒元比你好一萬倍,他媳婦狂躁症他都沒嫌棄,人家說糟糠妻不下堂……”香姐說完回過頭拉著柯家汶說:“你找了個好男人,不像我……嗯?!你誰啊?”
柯家汶看一眼香姐,翻個白眼兒望向李駒元,“李狗蛋,我狂躁症是誰逼的啊?”
李駒元左看看又看看,說:“廖五哥,包充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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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姐發威,提著鋼管把頭上起大包的廖老五追出鋪子,屁滾尿流開著車逃跑了。
柯家汶和李駒元勸住了香姐,香姐從櫃檯抽屜裡摸出煙一人散了一支。散到柯家汶手裡,李駒元給他擋住說:“他不抽。”
柯家汶拍開他的手說:“我得狂躁症以後就要抽了,哼!”接過香姐給的煙,看香姐已經叼上了煙,就拿打火機給她點上,自己也點上。瞪著李駒元,各種沒好氣。
香姐抽了半支菸,曲起食指擦擦眼淚,嘆口氣說:“你們倆同性戀啊,長這麼大頭回見見到活生生的同性戀……”
“香姐,難道以前見得都是死翹翹的?太可怕了吧?”柯家汶笑。
“呵呵呵呵……瞧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以前就電視上看看……”香姐拉過易拉罐做的菸灰缸,彈彈菸灰,“不好意思啊。”
“我也頭回見到把男人打到屁滾尿流的,以前也只在電視上見過,佩服……”柯家汶也彈彈菸灰。
他倆說著的時候,李駒元自己拿打火機點上了煙。
抽第一口,想起初一的時候,柯家汶偷他爹的煙兩人來試,被嗆得眼淚鼻涕流。
抽第二口,想起香姐剛才說漏了嘴,柯家汶恐怕要報仇。
抽第三口,想起現在是後半夜,應該各回各家各上各床。
抽第四口,柯家汶說:“香姐,別生氣了,明兒再聊。”
香姐把菸頭捻息扔到菸灰缸裡,笑著送柯家汶出去,“耽擱你們倆了,不好意,改天請你們吃火鍋啊!”
“小事兒,不客氣。”柯家汶拉了李駒元往自己鋪子去。
香姐拉下捲簾門,柯家汶立馬變臉,咬著唇瞪住李駒元,道:“你紅不說白不說發瘋一樣把我扛回來,你個死變態還把我鎖在床上,好意思跟人家講我狂躁症,到底誰他媽才是狂躁症阿嚏……”
李駒元聽見他打噴嚏,趕緊一把抱起來,一句不說往裡屋扛。
狂躁症是誰不重要,柯家汶不能感冒了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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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家汶夜裡勸人家夫妻吵架著了涼,不過沒關係,沒一會兒就有人幫他發了汗,到早上沒事兒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矇矇亮。瞅一眼身邊躺著的“大火爐“,雙手雙腳纏了上去,抱了一會兒又想起他跟人家說自己狂躁症,這口氣沒法嚥下去。
伸手在床頭上摸摸,摸出鏈子在李駒元的脖子上,冰涼的鏈子把人驚醒的時候,柯家汶已經把小鎖給鎖上了。
“呵呵呵……狗蛋兒你醒了?”柯家汶嘟著嘴給男人親在了嘴上,“早上想吃什麼呀?媳婦兒給你做。”
李駒元拉拉脖子上的鏈子,認命,翻身繼續睡。
柯家汶本以為他會變臉,誰知道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一點兒也不高興,“李狗蛋。”雙手拉住衣領使勁晃,“你給睜開眼睛。”
“……”李駒元遵命睜開眼睛看著他。
“給我道歉。”柯家汶說得可認真了。
李駒元鼻子裡哼了一聲,眼睛慢慢地又闔上了。
柯家汶不依,撲上去在他臉上咬上一口,各種使勁兒。咬完了湊上去看看,牙印深深,內心十分滿意。正得意的時候,被李駒元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