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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清楚。”
“你清楚個吊啊。”彭寧口氣有些無奈,“我記得,你們潛龍,以前是不是有兩個人因為作風問題被開除的?”
敗城的腦中一下子想起那倆個孤零零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陣不舒服。
“我們很小心的。”
“你以為那倆人就不小心啊?”彭寧不屑地道,“我能看出來,你以為別人就看不出來?”
敗城乘機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看到我和知樂事的?”
“我沒看到。”彭寧笑了下,“我只是懷疑,詐了你一下,就詐出來了。”
敗城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天天打雁,結果被雁啄瞎眼,換誰都不快活。
“不服啊?”彭寧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比你多走了這麼多年的路,多做了這麼多年的GAY,你有什麼不服的?”
敗城想想也是,心裡的氣這才順了,好奇的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男人的?”
“很早,一般這事十七八就會發現了,不盯女人白白的胸看,光盯著男人瘦巴巴的屁股,傻子也意識到不對勁了吧?”在敗城面前,彭寧似乎卸去了偽裝,笑著很坦然,“我那時候可不比現在,你想想,八十年代初的風氣,一個流氓罪就能槍斃了你。”
敗城忍不住問道:“那你怎麼辦的?”
“不怎麼辦,裝唄。”彭寧淡定地道,“幸好那時候風氣也保守,你不談戀愛人家還認為你正經,也不會多想。進了部隊後就更好了,全是男的,不談就不談吧,沒條件沒機會人家看不上,這麼多年,我也就這麼混下來了。”
“你不會就因為是GYA才參軍的吧?”
彭寧給了敗城一個白眼:“你是異性戀就會去帶女兵啊?”
敗城嗆了下,問:“那為了什麼?”
“家裡窮唄。”
這句話說完後,彭寧似乎想起了什麼事,不再開口。敗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倆人就這麼肩並肩坐著,一語不發。
“其實吧,什麼事你都清楚,就是一時間拔不出來。”彭寧輕聲道,“我是不是為你好,你明白。就算沒有我,也沒有任何人看出來你們的事,你們順順利利的好上了,一過十年,你三十七,知樂二十七,那時候你們還能和現在一樣嗎?愛情這東西能當飯吃?現在不比從前純樸,你們倆父子整天膩一起,一膩一輩子,你覺得別人就一點兒都不會懷疑嗎?要是知道了你們的關係,就算當面不說,背後也會聊。更何況,你們還有父子情份,雖然是養父子,但加上這條關係,別人說你們噁心都是輕的了。”
敗城無語可說。
“再說,你們就這麼光棍一輩子,不要孩子。”彭寧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今年39了,你知道我最想的是什麼。家裡有個男人,開門有個孩子,叫我爸,一起吃飯週末一起出去玩。”他停了下,苦笑起來,“可惜,有孩子和有男人實在是個不可調和的矛盾,不過,這是我自作自受,你不一樣,知樂更不一樣,你們還年輕,還有機會,而且不是那種天生的GAY,你們可以改變的。”
彭寧拍拍屁股走人,臨走下丟下一句話:“長痛不如短痛,不要等老了再後悔。知樂沒長輩,你也沒有?”
敗城在花壇那兒坐了許久,才慢慢地站起來,往寢室走去。
116、做教員
知樂晚上看完了表演;很興奮地想去和敗城交流下,說說感受,問問為什麼那些女兵像是臉上散發著光芒般。可是,當他回去寢室時;卻沒有推開門。
寢室是沒有鎖的,所有人的房間都是如此;要想鎖門就得自己弄,要麼裝個鎖要麼在門後堆東西。為了防備突然襲擊,隊員們都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只有知樂完全沒管;他在睡眠時也有足夠的警覺聽見任何輕微的腳步和呼吸聲;根本不怕別人偷襲。
敗城的房間裡有個自制的移動壓門器;這點他是知道的,可是,就算熄燈了,只要他來敲門,敗城的房門總是會為他開啟的。然而,這一次無論他敲了多久,門還是沒開。他在門外呆呆地站了一會兒,最後滿腹疑惑地回去睡覺了。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多久,很快就沉入了夢鄉。這一夜,對他來說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第二天的太陽昇起後,知樂的意識裡這仍然是個普通的一天,他一如往常地等著對面的門開,沒想到,起床號都響了,那門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他試著推了下,一推就開了,敗城在房間裡的時候門從來是鎖著的。他立時往樓下跑去,果然看見操場上敗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