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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很細,知樂奔著七寸去的;一抓一個準。只是,敗城卻並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見他湊過來,以為有什麼貓膩;警惕地用胳膊擋在胸前;一用力;正好砸在他臉上!
知樂被撞得眼前一黑,身體往後倒去,手卻還是緊緊抓著那蛇。沒想到,他手上不自覺地一用力,那蛇恐怕是吃了痛,細長的身體一弓,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一口咬住他的手掌!他叫了一聲,胳膊一掄,用力把蛇甩了出去!
敗城這才看見知樂抓著的東西,一下子青了臉,他接住倒下的知樂,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急聲道:“別動!”
知樂的眩暈好了不少,眨巴了下眼睛,小聲道:“沒事。”
“沒事個屁!”敗城急了,捏過知樂的手看了下,兩個深深的牙印赫然出現在蜜色的面板上,“疼不疼?”
“不疼。”
“真的不疼?”
“真不疼。”
敗城心臟停了一拍——雙牙印並且有麻木感,八成是毒蛇。他四下張望了會兒,那蛇早就不見影子了,趕緊問:“看清是什麼蛇了嗎?”
“看清了。”知樂滿不在乎的道,他也不是沒被咬過,有經驗,他遞給敗城從俘虜營逃跑時順的繩子,“金環蛇吧?”
“吧!?吧什麼吧!”敗城怒,“你瘋了,直接用手去捏?嫌命長啊!”
知樂有些委屈地辯解:“那個蛇離你太近了,如果咬到你面部很麻煩的。”
敗城又怒又氣,但見知樂鎮定的模樣,逼著他冷靜下來。用繩子扎住知樂的胳膊上方,扎得十分用力,勒得知樂直哼哼:“小爹,好緊。”
“把你這條手廢了就得了!”敗城沒好氣地罵,“就會給我闖禍!”
知樂緊張起來:“小爹,我被淘汰了嗎?”
“是!”敗城毫不客氣地說,“你現在這樣,還逃得了?”
知樂撇了撇嘴,垂下眼簾。敗城說過的,他以後還有機會,可是,一想到還要和敗城分別一年,他就有些受不了。想著想著,他的眼圈就紅了起來,低頭用力抿著嘴,吸了吸鼻子,努力保持著冷靜,但腦中還是亂成了一團。
敗城見知樂這付可憐兮兮的樣子,嘆了口氣:“行了,跟我去救護站吧。”
知樂條件反射地喊:“我不去!”
敗城一聽這話,虎了臉罵:“幹嘛?你還準備死在這裡啊?威脅我是不是?我告訴你,別和我來這套!”
知樂張了張嘴,又低下了頭:“對不起,小爹,我就是覺得淘汰得太冤枉。”
你沒有被淘汰,笨蛋,快想想!
敗城差點把這句話脫口而出,忍了又忍,還是憋了回去。他蹲下身,惡聲惡氣地說:“快點上來!動作慢點啊!”
這前後矛盾的命令讓知樂暗笑了下,慢吞吞地趴上去,感覺屁股上就多了兩條堅實的手臂。身下的背寬厚又結實,即像是以前老爹的背,又帶著年輕的銳氣,他用胳膊環住敗城的脖子,把下巴放在敗城的肩窩裡,挨著敗城的臉,憋出個笑臉道:“小爹,你這一年有沒有想我?”
敗城正在擔憂蛇毒的事,沒好氣地嗆道:“不想!”
知樂唔了一聲,摟緊了敗城的脖子,表情黯淡了下來。敗城用眼角瞄了眼知樂近在咫尺的臉,細嫩的面板不時碰到他,觸感就像是絲一般,他的心又軟了,小聲道:“行了,彆氣餒,你以後還有機會的。”
傻樂樂,你還有機會的,千萬別放棄啊!
知樂不自覺地蹭了蹭敗城的臉頰,沒有吱聲。微妙的隔閡與尷尬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湣�鷯鋅床患�南甙閹�塹男娜諍系揭豢槎��
敗城的手很穩,揹著知樂在樹林中穩步前進。金環蛇是神經毒類蛇,從剛才的體型來看,八成不是成年蛇。他只能祈求進入血液的毒素量不多,這類蛇毒的發作時間比較遲,要1…6小時,救護站離這裡只有45分鐘的距離,只要路上不出什麼事,絕對來得及!
敗城選的路當然是直線前進,一路上不時掏出指南針看。知樂趴在他肩膀上,無聊地看著,忍不住插嘴道:“小爹,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怎麼就找不到你了?”敗城的口氣溫和了許多,“你真當你是隱形人啊!”
“連老爹都經常找不到我。”知樂哼了聲,“前面我主動現身的不算,後來再找著我那次,你肯定有其他的追蹤方式!”
敗城笑了笑:“我就是有,怎麼樣?”
知樂把腮幫子一鼓,對著敗城就是一串“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