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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至嚴湊過去一看——搔首弄姿的半裸紅髮女人。
不知怎麼的,周至嚴在旁邊,BIELING看見這個圖片也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那個……畫這個不太好吧。”
“好了‘神父’!”那人笑著打趣,
“你就當畫夏娃……紅髮的,反正聖經裡也沒說夏娃頭髮是什麼顏色,我就喜歡紅頭髮的女人!”
周至嚴笑了——這群美國人雖然吵吵鬧鬧大大咧咧,但一個個的都無憂無慮,特別好相處……BIELING,可能是他們中間最害羞的那個吧……
“好了BIELING,既然TOMMY喜歡,你就給他畫吧……不過得穿著泳衣。TOMMY,要真的畫成不穿衣服的,中國機修師可就不敢給你的紅髮美人檢修了。”OMMY愣了一下想想也是,呵呵的笑了。周至嚴看著他拉著愁眉苦臉的BIELING邊走邊繼續描述,
“那泳衣的圖案要桃紅色上面有白色圓點的,就像我家鄉的小蘑菇……”
“那種蘑菇都是有毒的吧……”
旁邊走過幾箇中方工人邊走邊議論,
“美國人真奇怪,剛才那個唐納德說要給自己的飛機上畫螳螂,叫什麼‘勇敢的螳螂號’。”
“唐納德,螳螂,也差不多吧,哈哈。”
周至嚴站在陽光下眯著眼睛深呼吸,恍然間覺得生活如此溫暖。
第十五章
“我很生氣!”
宿舍,在又一個新人來敲門找周至嚴探討關於飛機的問題——也就是打斷了他又一次貼近之後,BIELING很嚴肅的用宣告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明知道他‘憤怒’卻一直沒什麼反應的周至嚴這次不得不抬頭注視他——因為這句BIELING是用中文說的,發音還很標準。
“你會說中文了?”
“……沒有,就會了這一句……”面對周讚歎式的詢問,BIELING馬上撓頭洩了底,
“我特意請沈教我這一句的。”
周至嚴莞爾——‘沈’在BIELING的嘴裡聽起來更像是‘神’——當然他知道這個沈是最近和BIELING組隊的飛行員,也是個很優秀的中方飛行員。
按照BIELING的想法,他當然是想和周至嚴組個機組,但周臨時接下了教導新人的工作,BIELING清楚作為一個飛行人員,即使你只是個通訊員,系統的多瞭解飛機的方方面面也是十分必要的,更何況周至嚴也告訴了他這些新人雖然全是國內頂尖大學來的,但飛機基礎基本為零,BIELING理解。但他不高興的是:在這邊機場,走之前想來個擁抱,被周的學生打斷了;好容易回來,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剛靠近,又有人敲門,而且還是沒完沒了一個接一個。
每次的飛行都意味著永不相見,他不清楚周至嚴是怎麼想的,但是他,的的確確的,在能看到這邊機場跑道的時候滿心滿意充沛的就是趕緊降落,然後衝到自己心愛的人旁邊,告訴他,‘我回來了。’
現在,他回來了,可那個‘心愛的人’卻熟視無睹——之前他還在教導新人也就算了,好容易回來了,卻沒完沒了的翻弄那個本子!!!
周至嚴手裡握著BIELING詛咒的本子——這是那個副修德語的學生給他翻譯出來的,他在抓緊時間看,因為他知道像現在這樣能僅從理論上教導新人的時間不多,有些錯愕的看了怒氣衝衝的BIELING好一會兒,目光終於重新注滿了寵溺——還是個孩子啊……
BIELING的‘怒氣’很快在周至嚴的眼神中消散,
“……我就想告訴你:我回來了。”
“……我看到了……這次運回來的是什麼?”
“醫療用品。”
“路上還順利嗎?”
說到這個BIELING來了勁,起身直接坐到了周至嚴身邊比手劃腳的,
“我們去的時候還算好,飛到一多半的時候沈說發動機聲音不對,讓我去中段聽了好幾次,我沒聽出什麼來,但是後來他判斷有問題,說這種聲音是油裡有水,我嚇了一跳,不過後來他處理了。回來的時候飛到4000米的時候一個發動機凍住了,沈都有點兒慌了,直說讓我背傘包。”
周至嚴的表情嚴肅下來——油箱油裡有水會造成什麼後果他很清楚,但跟發動機被凍住比起來都不值得一提:一個發動機凍住了,不單單是加重另一個發動機工作的問題,而是另一個發動機也可能出問題,而且又是超載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