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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你休息好了!”
“呃……”冷漠如他,面對這樣的問候,也不禁有些臉紅,
這次BIELING終於不用為撒謊而感到羞愧,搶在周至嚴前面回答,
“是,休息得挺好的。”
這下,輪到周至嚴徹底說不出話了。
飛行組長倒是沒有多想什麼,興沖沖的對著周至嚴,
“那就好,我一早上已經對新員工做過了測試,他們都已經能勝任通訊員的工作了,幸好當時選了你教他們,他們對飛機構造的瞭解也很不錯。”
“哦是嗎?那太好了。”
對於這個,周至嚴是真心感到高興。
“我們還新招來了飛行員——有正規飛行執照的。我打算下午給他做測試,你們要不要一起?”
“有執照?美國人?”
“是的。”
“哦,我和BIELING商量了下午去市場轉轉……他想買臺相機。”
“相機?拍照嗎?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去做測試嗎?公司很難的來有正規飛行執照的飛行員啊。”
BIELING在旁邊聽著也來了興趣,
“周,不然我們下次休息再去買,先看看新人。組長,他叫什麼?”
“LARRY。”
LARRY是個有些虛胖的金髮男人——說是男人,其實也不到30歲。不過在25歲以下佔絕大比例的公司飛行人員團隊中已經算是比較大的了。不過這倒是一個比BIELING還健談的傢伙,組長一介紹周至嚴說這是這裡的王牌飛行員,順便吹噓了一下BIELING是王牌副駕駛之後,LARRY的話匣子就開啟了,
“是的,我看到了招聘廣告。飛行、雪山、神秘的東方,這一切都讓我非常感興趣,收拾了東西就過來了……話說過來這一路可真不容易啊。對了,BIELING是吧?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是42年坐船過來的,先到了香港,本來想繼續去英國,日本人轟炸了珍珠港,我走不了了,就跟著紅十字組織到這兒來了,然後正式進了公司。”BIELING回答得一本正經,周至嚴在旁邊看著不說話——他清楚BIELING的激動,雖說公司裡也有不少美國人,可幾乎都比他來的早……他,是想從這個LARRY的嘴裡聽到更多更新的訊息啊。
“哦,是啊,那時候珍珠港還好好的,可我過來的時候太平洋上就都是日本人了。我開始也是搭紅十字的船,可那幫瘋子連人道主義救援船都炸,我在水裡漂了至少
30個小時才被我們的人救上來,一船的人死了一多半。救我上來的軍艦長官問我要不要回去,我一打聽經度,都過了日期分割線了,要是再回去天知道還會碰到什麼。然後又廢了好大勁才到了這裡。不過這兒還不錯——我來之前以為這裡也就幾架小飛機呢哈哈。”
“這裡相對還算安全,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了——我們昨天從中國境內的昆明機場過來的時候那裡就被日本人炸了,再晚起飛10分鐘你現在面前的就不是我們了。”
LARRY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又恢復了笑容,
“沒關係,反正來之前就見過他們的轟炸機了,長得真醜。不過,組長剛剛帶我看了這邊的飛機,還不錯啊,怎麼運來的?別告訴我是印度人制造的!”邊說邊做了一個驚恐的表情。
“不是,這些飛機是一架架的從美國起飛,向北,貼著北極圈運到冰島,走格陵蘭島經北歐穿中亞運到這裡的,中間經過德國人的攔截也損失了一些……”這回答話的是周至嚴。
“……這樣啊。也是,用貨輪倒是方便,遇上日本人轟炸就全報銷了。”LARRY瞭然的點點頭,他是受過正統訓練的,一聽就知道危險——格陵蘭大部分在北極圈之內,在那裡飛,儀表盤受磁極影響極大,偏航一點點就是死路一條。
“國內現在怎麼樣?”BIELING終於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放心,德國人還炸不到美國,我們最起碼比英國人幸運一點。剩下的,能參戰的都參戰了,有的州已經透過了參軍換永久居留證的議案。那些軍火商賺翻了。”LARRY聳聳肩。
“是啊,不過我們這裡雖然是民用公司,也經常運軍火的,你知道吧?”
“嗯,我知道。在軍艦上那些日子我都打聽過了,美國政府提供物資,動用一切用得上的資源運到中國戰場去讓中國人拖住日本人。聽說日本人在中國打得很苦,這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