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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福禍避趨之’……”,周至嚴唸叨著這句,沉默了很久,才又舉起杯子,
“可這樣,真就辛苦王夫人了。”
“唉,這我怎麼會不知道。剛到這兒來的時候我也問過她,後不後悔跟我到這山溝兒做這玩兒命的差事,她說她不怕,我上哪兒她上哪兒,只要我不扔下她就好。”
想想那個沉靜內向見人永遠怯生生的王夫人,周至嚴眼眶有點酸,舉起杯酒,
“王兄好福氣,得此紅顏知已。”
“哈哈那是,我王守業挑出來的女人能差得了?!”
正喝著,步履已經蹣跚的王夫人拿著件外衣過來了,正聽見他們在說自己,仍然沒有說話,只是視線在兩人中間掃了一下,然後看著自家先生,
“你現在不能喝酒,要不真該敬周兄弟一杯,我們這兒正誇你識大體呢。”
王夫人羞紅了臉,輕輕抖開衣服給王守業披上,王守業在肩上搭住她的手拍了拍,聲音放柔,
“你先回去休息吧,外面冷,小心著了寒。”
王夫人點點頭,衝周至嚴示意一下就離開了,周至嚴也趕緊欠身還禮。
王守業倒上酒,
“咱們的工作也真是危險,上次你們在機場等我,我就知道你們是怕我出事。”
說到他們的工作,又豈能是‘危險’二字可以形容,周至嚴端起杯子送到嘴邊,不禁又抬頭看看天上——BIELING,應該快回來了吧……
王守業看到了,微微一笑,
“BIELING吉人天相不會有事兒的,再說,你在這裡等他,他怎麼樣也會回來的。”
周至嚴一驚,瞪眼看著他不知說什麼好,
“是,你們的關係我早就猜出來了……我在家裡的時候什麼事兒沒見過。來的時候看你們同進同出就覺得不對,相處下來看你們之間那眼神……呵呵,周兄弟別慌,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在這麼個地方,天上飛的時候,下面能有個惦記你的,挺好。”
周至嚴的手微微顫抖——竟然那麼明顯嗎?然後聽清了王守業後面的話,略微想想,也就放開了——是啊,天上飛的時候,想著下面還有個人眼巴巴的等你回去,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多謝王兄提點了。”
“好說好說……月柔的出身不太好相信周兄弟也一早看出來了,還能不時的幫襯一下,我心裡也是很感激的。我們比不得你們,畢竟她是個女人,我不在的時候要是有什麼事情,還得煩請周兄弟做個主心骨。”
王守業的話說得誠懇,聽得周至嚴後背發涼,
“王兄何出此言……”
王守業擺擺手,
“雖說現在飛‘南線’安全了不少,可這兩天還是有掉下來的。我這也是未雨綢繆。我一直平安是最好,可要是哪天真的……我家的地址月柔都知道,也不敢多麻煩周兄弟,到那時候幫著找個可靠的人給家裡稍個信就成了。我在的時候他們嘮嘮叨叨,真我要是沒了,看在她肚裡孩子的份上,最起碼她們母子能有個落腳的地方安穩一世。”
話說到這份上,周至嚴也再說不出什麼,深深吸了口氣,雙手端起杯子,鄭重的,
“王兄放心,真有……只要有我周至嚴在,必不會讓嫂夫人受委屈。”
王守業也把酒喝了,笑笑,
“周兄弟不用多慮,我還指望著子孫滿堂呢。這事兒其實到了這邊沒多久我就開始盤算了,可這兵荒馬亂的,真不知道託付給誰好。我也是一眼看出周兄弟家裡也是不一般的,想來你也應該能明白我的苦處——實話說,也就是在這裡,要是我們還在廣州,早就被我家裡人找到了,真要那樣……”嘆息著搖搖頭。周至嚴也是大戶出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孩子會沒事兒,可孩子的母親想進家門真是千難萬難。
“她這一路跟著我東躲西藏的也不容易,不管怎麼著,是個男人就得為她以後謀個出路……不過周兄弟,我是覺得這仗大不了多久了,你們……也得早做打算啊。”
周至嚴苦笑,他心裡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比面前的人更棘手——他們實在不成好歹還有個孩子能帶回去,可自己和BIELING……
嘆口氣,“王兄的意思我都明白……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守業點點頭,吃了會兒菜,突然又想起來,
“唉,我一直不怎麼喜歡唸書,不過我這孩子也快出來了,月柔催著我想名字我腦袋裡全是字母。你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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