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了周至嚴被撞的心驚肉跳第一時間傳來了自己的聲音——哪怕只是呻吟,最起碼錶明瞭自己還清醒。周至嚴的手微抖,這才想起來後面裝的都是棉花。
很快,BIELING手腳並用的爬了回來,也不是沒有收穫——撿回了剛才被吹跑的帽子,不管周至嚴的命令扶著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到處擦——擦到前面的時候周至嚴也沒轍了,甚至騰出了一隻手攬住他的腰——反正儀表全失靈了,只要有一隻胳膊架住操縱桿就好。
BIELING把能擦的地方都擦過才又慢慢的蹲行回到自己座位,再綁好的時候才回想起剛才ZHOU攬住自己腰的情景:機艙寒風刺骨,被攬住的霎那,真是暖和啊。
這種情形又交替進行了幾次,只要覺得透明度不夠了,也顧不上是舷窗外還是舷窗內的原因,BIELING都會去拿帽子擦一遍,順便各處觀察有沒有什麼能確認位置的參照物,隨時向周至嚴彙報,除了這些,兩人都是一個字都不說,默契的儘量節省體力和注意力。等終於能再次看到太陽,飛機也不那麼飄了之後,BIELING才默默的在心裡測算了一下,他們至少跟狂風搏鬥了兩小時。
出了風暴區,儀表也開始一個個的恢復運作,周至嚴又緊張的擺弄了一會兒,這才騰出手擦擦自己額上的汗水——血水被帶進了眼睛——剛才太冷血流得慢,現在溫度升高了可傷口並沒有癒合,正想揉眼睛的時候旁邊遞過來了一塊手帕,
“擦擦吧,乾淨的,昨天買的。”
即使他不說,周至嚴也能猜到這是BIELING昨天買的無數東西之一——上面還有印度薰香的味道呢,遲疑了一下,想到現在的情況,還是默默的接了過來擦了擦。可能不擦還好,這一擦扯動了傷口,周至嚴‘嘶’了一聲,覺得血流的更多了。笨拙的想用一隻手把手帕疊疊再捂上去,旁邊看到的BIELING已經解開安全帶過來了,雙手固定住周至嚴的頭,
“別動。”
不等周至嚴反應過來,已經覺得一個溼熱的東西掃上了自己的額頭,這下是真不敢動了。
為了不影響周至嚴的視線,BIELING扳著他的頭向前自己儘可能的站在側面伸長脖子;為了固定自己的身體,他儘量貼在周至嚴身邊一邊肘部用力別住周至嚴身後的座椅靠背,直到覺得血不怎麼流了,才繼續用舌頭小心的把豁開的皮肉舔回去,然後拿過那手絹圍住受傷的額頭在後面打個結,做完這些再探頭看看前面是否蓋住了的時候對上了周至嚴的眼睛,BIELING有些發愣——周至嚴黝黑的瞳孔裡無波無瀾,就那麼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看著自己,可卻偏偏讓人移不開視線。周至嚴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本來下意識的是想從BIELING的反應中決定自己要說什麼的,可看著BIELING一片毫無作偽的關切目光,簡單的‘謝謝你’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
‘砰’!飛機又是一震,離得太近的倆個額頭狠狠的撞到了一起,BIELING捂住腦袋剛要蹲下去突然想到周至嚴還有傷,半蹲的膝蓋迅速的又直了起來,‘砰’!這下撞到了周至嚴的下巴。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BIELING手忙腳亂想伸手去摸摸周至嚴的下巴看對方已經把頭轉向前面了又訥訥的收了回去。他不知道周至嚴心裡比他糟糕一百倍——自己怎麼會對著他發呆看他撞到了還低頭去看?!調整下呼吸用平時的語調,
“我沒事了,你趕緊回去做好聽聽有沒有什麼訊號……我們要向南飛走‘直線’過去了。”
第八章
BIELING要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周至嚴所說的‘直線’是指什麼——上飛機之前的培訓教他的人零零碎碎說了很多,中間也提到了這條航線,不過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時那人說的是‘這只是一條理論航線,當然之前也有人飛過,但是相信我,跟這個聽起來不錯的名字相比,你會更願意在雪山上祈禱……’
看得出周至嚴也很緊張,聽旁邊半天沒反對的聲音,才突然想起來沒飛過多久的BIELING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條線路,
“……我們的燃油不多了,你看到了那邊的風有多大,繼續耗下去只能是耗盡墜機。要想回去,現在的方案只有先向南飛,穿過橫斷山脈,珠穆朗瑪峰的副山脈,走密支那飛昆明。”
BIELING沉默了一下,慢悠悠的提了句,
“密支那……是被日本人佔領的吧。”
周至嚴無話可說——的確,他之前的話中提到了橫斷山脈、提到了珠穆朗瑪峰,就是為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