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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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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下班，白漠情就迫不及待的來到弟弟白順情的病房。

“哥。”白順情驚喜的看著難得碰面的哥哥，不由得大叫：“我好想你。”

“哥也很想你。”拉過椅子，白漠情仔細打量臉色蒼白的弟弟。“你瘦了。”

“還好，你不用為我擔心。”白順情堅強的露出笑容，他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大哥，為了他的病，家裡幾乎是沒有隔夜糧。

“哥怎麼可能不擔心。”白漠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的親人就只剩下你了。”

白順情無言的低下頭，他知道母親跟哥哥一向不親，母親對哥哥並不好，她的心裡向來只有自己的親生子，也難怪哥哥不把她當母親看。可對他這個手足哥哥幾乎是傾其所有的為他付出。

“晚上睡得還好嗎？有胃口嗎？”白漠情轉開話題，他知道弟弟對於他僅有的兩個親人並不親近的事，一直耿耿於懷。

“還好。”

“需要我幫你買些什麼嗎？還是你想吃些什麼？”

“不用了，我什麼都不缺。”白順情心情低落的搖了搖頭。“也許，我死了對大家都好。”

白順情的話才剛說出口，就被白漠倩厲聲的喝止。“順情，我說過我不想聽到這樣的話，我有過任何怨言嗎？”

“就因為你毫無怨言，我才覺得更加對不起你。”如果沒有他，哥哥也不必那麼辛苦。如果，哥哥不是對他那麼好，那麼他心中的愧疚會少一點。

“別說這些。”白漠情揉了揉弟弟的頭髮。“我們是親兄弟，也許哪一天，我還得靠你也說不定。”

白順情知道哥哥是在安慰他，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因此，他黯然的握緊哥哥的手。

“哥，我知道我這樣要求也許過分了點，可是，要是我有個萬一，我媽就拜託你照顧了。”

“呸呸呸！童一言無忌，大風吹去，你會長命百歲的。”

“我也這麼希望，可人世間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白順情有些疲累的眨了眨眼睛。“可能的話，我想再多當幾年你的弟弟，我想跟你一起跑、一起跳，哥。”

白順情的話，讓白漠情的心一陣緊縮，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他篤定的說：“哥不會讓你死的，哥一定會想辦法。”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他們只是凡人，哪有決定生死的能力？可他還是柔順的點了點頭。

“哥，謝謝你。”閉上眼，白順情明顯的精神不濟。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哥，明天見。”未了，白順情又開口提醒：“哥，別忘了，你明天一定要來喔！”

他們能再相見的日子，也許不多了，因為，他昏沉沉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哥一定會來的，你放心，好好睡。”

走出病房，白漠情眼中的淚直打轉，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他也一定要救弟弟。看他的情形，怕也撐不了多久了。

打定主意，白漠情心急如焚的回到喬凜的住處。

白漠情一開啟門，便見到喬凜一個人獨自站在落地窗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喬凜。”

“你回來了！”喬凜轉過身，有些懶洋洋的笑了笑。“吃過飯了嗎？”

“我不餓。”白漠情咬著下唇，實在有些難以啟齒，可為了弟弟，他心一橫的開了口：“喬凜，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弟弟的事？”點燃了根菸，喬凜噙著怪異的笑看著白漠情。“你今天去看過他了？”

“是，可以請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幫我弟找到合適的心臟。再拖下去，只怕他……”頓了頓，白漠情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只怕他時日不多，是嗎？”喬凜輕鬆的說出白漠情不想承認的事實。“看他那個樣子，是快不行了。”

“你有辦法嗎？”白漠情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辦法當然是有。”相對於白漠情的緊張，喬凜顯得輕鬆無比。

“真的？”白漠情急切的拉住喬凜的手。“請你一定要幫幫忙。”

“幫忙？”喬凜冷冷笑了出來。“我有什麼義務要幫他的忙？他跟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你知道心臟移植要花多少時間跟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