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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想起過去在部隊的日子,野外拉練受了傷,回來後戰友幫他上藥的情景。
不過那都是很久遠的事情,遠到宋寧濤都不願意回憶。
“今天的那個人是誰?”宋寧濤斷了思緒沒話找話,還是問起了今天的事情。
陳瑞陶的動作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嗯?”
“就是在超市停車場跟你說話的那個。”
陳瑞陶看著宋寧濤道:“我同學,他叫才鈺錦。”
“哦。”宋寧濤假裝淡定的聲音讓陳瑞陶心裡一驚,似乎明白了宋寧濤之前為何是突然間變成那種面無表情不高興的樣子。
“宋哥,你……”陳瑞陶猶豫了一下,也沒敢問他是不是吃醋,轉而問:“我和他就普通朋友,宋哥你別多想。”
這下是到宋寧濤尷尬了,只見他臉色變了變,原本就不太有表情的臉上一下子就僵硬了。“誰管你們是什麼關係。”說完把頭瞥向一邊。
陳瑞陶見宋寧濤這樣子,心裡的隔閡一下子就化開了,他低下立刻頭,“就是他跟我說不能一直死氣沉沉的,還告訴我別總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只有我改變一些,我喜歡的人才會喜歡我。”陳瑞陶將藥塗好,擰好燙傷藥的蓋子,
宋寧濤的目光還停留在一旁,陳瑞陶的話卻一字不落的全都鑽進他耳朵裡。隨後,陳瑞陶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堅定不移的對他說:“宋哥,我喜歡你,你要相信我。”
“咳。”宋寧濤被自己的唾液嗆了一下,不自然的轉換了話題道:“別說這些了,你早點睡覺,我去吃點東西。”
陳瑞陶站起身來,自告奮勇:“我去幫你熱。”說完就顛兒顛兒的去了廚房。
宋寧濤發現陳瑞陶也沒吃晚飯,他吃的倒是比自己還多,而且心情也很好似的,洗碗的時候還哼著輕快的歌。
陳瑞陶真的變得比以前開朗多了。宋寧濤這麼想著。卻沒意識到,陳瑞陶的改變全是因為自己。
十
六月底,基本上是到了一年中很熱的時候了,陳瑞允拿到畢業證,和同學搭伴坐火車回家。
他早同學一站下車,回來的訊息並沒有告訴弟弟,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也並不著急回家,更不太想一大早就看見宋寧濤。坐車回來本來就很累,看見他就想跟他吵一架,何必讓自己一整天都不開心,所以根本不會有人過來接他。
此時是早上九點鐘,太陽已經冒了頭,雖然有點微風,但還是覺得很熱。陳瑞允在火車上挺了一夜的屍,現在不僅疲憊不堪還因沒吃飯而飢腸轆轆。他真不知道自己抽什麼風,就為了同學情誼而選擇坐火車回家。
陳瑞允隨便找了家小飯店要了碗牛肉麵,坐在那兒吃了起來。店裡有三三兩兩的客人,也都是剛下火車的旅客。角落裡掛著臺電視機,是外表油膩膩的大腦袋,它正不厭其煩的播著本地新聞,陳瑞允邊嚼著麵條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電視裡看見了自己最大的敵人宋寧濤。
電視聲音開得很小,根本聽不清楚是什麼內容,但是字幕卻能一清二楚的看到。這是宋寧濤出席本地的一個商業會議,只見他站在主席臺上面彬彬有禮的講著話,會場內燈光把他晃得挺閃耀的,但看在陳瑞允眼睛裡卻是兩個字——裝逼。
他哼了一聲不再看宋寧濤,依然是不屑一顧的態度。
店裡其他的顧客也是看見這個新聞的,見了電視內容便沒話找話的討論開來。
“這人是誰啊?人模人樣的。”
“你不認識嗎?宋寧濤啊,和豐公司的老總。”
“他很有來頭?”
“他以前是這家公司老闆的司機,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混就混成老總了。”這人這時又壓低聲音說:“以前的那個老闆陳鳳河下面由倆兒子,他死了沒把公司給兒子,反而給了宋寧濤,也不知道他怎麼把陳老闆給弄得那麼明白。”
“人家就是有能耐、有手段啊。”
“是啊,咱們都不行。”
這倆人無心的話就像錐子似的插進陳瑞允的心裡頭,疼得他直滴血。他的心情一下子跌倒谷底,桌子上吃了一半的面也不再好吃了,於是乾脆結了帳,邁步走了出去。
陳瑞允看著車站附近你來我往的人流和周圍的建築,心裡哀嘆著——這個城市哪裡都好,但卻不是他的家。
這麼想著他更不想回家了,不過他想起了李子亁。
之前他和李子亁打了一架,弄得頭破血流,後來他回學校,正好李子亁就在那兒混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