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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兒?”宋寧濤問。
“他在酒吧喝多了,和李子亁打起來了,現在倆人都在警局呢。”
“陶子,你別急,好好在家待著,我過去看看。”
“……”陳瑞陶沉默了一會兒,就像是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去,接著他說:“好的,宋哥我聽你的。”
“嗯。”
宋寧濤剛想掛電話,卻聽見陳瑞陶又說:“宋哥,對不起。這話是我替我哥說的。”
“……”宋寧濤撇撇嘴,心想這弟弟真是比哥哥懂事兒,他越來越不忍心傷害這傢伙了,等哪天還是跟他談談吧,自己別再耽誤了人家。
掛了電話,宋寧濤讓小張開車直接奔警局去了,到那兒之後筆錄都做完了。估計是讓人家訓了一頓了,陳瑞允低著頭坐在那兒可消停了,李子亁估計也被家人領了回去。
他過去問清楚情況,原來是陳瑞允從公司離開之後直接去了酒吧,正好看見李子亁在那兒喝酒,他就跟李子亁抱怨起宋寧濤來。倆人酒是越喝越多,說話間李子亁卻把沒做成生意的責任全都歸咎到陳瑞允身上了,還說陳家的家產都被外人佔了他也那麼心甘情願。陳瑞允最不樂意別人戳他這種痛處,再加上多喝了兩杯,更是不可能讓過,怒火攻心便和李子亁打了起來。
其實事兒不大,李子亁那破嘴也是賤,但陳瑞允的這做法實在太過幼稚,畢竟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陳瑞允選了最傻逼的那種,宋寧濤表示嗤之以鼻。
警察讓宋寧濤交了罰金就能把人領走了,末了還好心的告訴他一句說李子亁的爸畢竟有點背景,某些方面還得走動走動,免得以後麻煩。
宋寧濤跟警察道了謝,扯著不情不願的陳瑞允上了車,這路上卻看見他臉上掛了點兒彩,不僅有個烏眼黑,嘴角還有點青紫,樣子別提有多狼狽了。他在心裡道了句活該,將人塞進車裡。
倆人坐在後座,陳瑞允也不那麼囂張了,別過頭彆彆扭扭不肯跟他說話。
宋寧濤當年當兵怎麼說也是老班長,對付像陳瑞允這樣的滾刀肉新兵蛋子有的是招兒,但現在都不是使這些招兒的時候,這貨要怎麼對待看來還得從長計議,畢竟今天可以因為一句話打人,說不定哪天還得把人捅死,他得給這傢伙擦屁股擦到什麼時候。
車開了,倆人沉默了半天,是宋寧濤先開的口道:“說說吧,你有什麼感覺。”
“李子亁他媽了個逼的活該。”陳瑞允還看窗外,聽見他問話立馬放出這麼一個屁。
“哈哈。”宋寧濤笑了,笑得還挺大聲。“我看你還活該呢。”
陳瑞允終於轉過頭來,倒是把火氣都轉移到宋寧濤身上了,怒氣衝衝的說:“你他媽說什麼呢?”
“我說你活該!你傻逼!”宋寧濤並不生氣,還跟陳瑞允犟起了嘴。
“媽的。”
陳瑞允得了精神,立刻就想上手去掐宋寧濤,宋寧濤反手鉗制住他,對他說:“只有最沒智商、最傻逼的人才會用拳頭去解決問題,就你現在這逼樣,我都不指望你能把我從你爹的辦公室裡趕出去,更不指望你爸留下的所有東西能從姓宋的改成姓陳的!”宋寧濤說話從不留情,而他這句話卻讓陳瑞允一下子就沉默了,只見他悻悻的撂下了手,低下頭再也不言語了。
宋寧濤用力戳了戳陳瑞允的腦袋,說:“你得靠這兒。”
他們回到家進門第一眼看過去便是陳瑞陶在滿屋子繞著轉圈,焦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聽見門響,他立刻來了精神衝他們奔了過來。
陳瑞陶還沒等跟宋寧濤表達熱情,瞥眼看見自己哥哥那熊色,又馬上奔回房間拎了個醫藥箱出來給他上藥,一邊上藥一邊嘴裡還叨叨著,就跟個老媽子似的。
看這一對難兄難弟,宋寧濤也真不指望他倆能段時間出息起來,於是嘆了口氣去洗澡。
他被淋頭而下的熱水衝得腦子脹脹的,所有疲憊也都從身體裡傾瀉出去。他覺得自己活得可真累,以前可沒這樣,即使有那二十年的約定,也不過就跟簽了個不平等條約一樣,畢竟在哪兒上班賺錢不是賺啊。
可自從在陳鳳河死了之後,他的生活一下子混亂了起來。尤其去年這個時候,所有事情攪在一起就像一鍋粥,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點兒,便想著趕緊從這兒搬出去。可是誰知他剛走一天,家裡保姆就打電話說讓他回來。
陳瑞允那個敗家玩意兒聽說他走了便立刻搭飛機回來了,進門就差點把家裡點著了,說要在他出去之後點點兒蒿子熏熏晦氣。
宋寧濤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