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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小英。”
“蒼小英……蒼小英……,就是很會唱歌的那個?”蘧臨翰喜出望外。
“哇哦,難得難得,這麼多年了,蘧大高材生竟然還記得,十分榮幸。”莫松聊著聊著也倍感親切,開起了玩笑。
“少拿我開涮,你都成家立業了,我還在靠父母養著呢。”
“雄鷹待時,一飛沖天,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我們小打小鬧,也就糊餬口,湊合著過日子罷了。”
“你還真是,嘴巴真能啊,一套一套的。”蘧臨翰笑道。
“小本生意嘛,靠天吃飯,靠嘴討活。”
“你就貧吧,”蘧臨翰轉頭問道,“哎,蒲志華那小子現在怎麼樣,還在讀書麼?”
“他啊,還真是不知道,也不是一個班的,沒聯絡過,”莫松停了停說,“別怪我烏鴉嘴,無論他是在讀書還是幹別的,這個時候來,肯定碰不到他。”
“哦?”
“讀書這個時候沒放假,沒讀呢,肯定出去打工了,現在還有哪個年青人願在這窮鄉偏壤的地方呆啊。”
“你說得倒也是。”蘧臨翰聽了心裡難免有點失落。
“也別灰心,畢竟他家不一樣,炒茶名家,憑他家炒茶手藝,就是不出外謀生也不愁吃喝。退一步講,就是他沒在家,在城裡呆慣了,到這山青水秀的地兒散散心也好,權當來旅遊嘛。”莫松勸慰道。
“你還真是會說話。”蘧臨翰笑道。
兩人到了清溪街,蘧臨翰一見春喜飯館還在營業,便邀莫松一起吃了中飯。吃過飯見時間還早便讓莫松先回自個家歇著,說要走著去,順便看看清溪河兩岸的風景。莫松也樂得能回家看看,便說回頭再去蒲家岙找他。
蘧臨翰看著街兩邊一排排的水泥平頂樓房,心下不禁慨嘆變化真大,以前最高的樓房鄉政府已經掩在林立的二三層樓房間不見了,沿著清溪河踏著曾經不知走了多少遍的老路,走過蛤蟆山,走過五姓街,走過芳家岸,走過董家灘,一路走來蘧臨翰是百感交集,景還是以前的景,人卻不知還是不是曾經的人,離蒲家岙越近,蘧臨翰的心跳得越快,想早點見到蒲志華,腳下巴不得能生雙翅,心裡又擔心物是人非,腳下便又好似生了根。
走到蒲家岙村口,那池塘邊的幾棵老柳樹這幾年來好似沒變似的,仍是那兩人抱的粗,仍是枝繁葉茂,柳條仍是那少女秀髮般劃在池塘水面上,蕩起層層漣漪。有幾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在柳樹底下玩耍,有個小女孩隨意哼唱著一首兒歌:
蕎麥開花白茫茫,
屋角躲個織布娘,
阿哥勸妹莫作聲,
阿妹叫哥聲莫響。
又聽兒歌唱,蘧臨翰不禁想起當年逗蒲志華唱熟歌時的情形,想著想著一個人便忍不住傻傻的笑了起來。
推開蒲家院門,正坐在大廳石門檻上的範保珍問了句:“你找誰啊?”蘧臨翰心下奇怪,蒲志華曾祖母眼睛看不見竟然知道推門進來的是客人。
“太婆,您好,好久沒見啊。”蘧臨翰趕緊迎了過去。
“你是……,你是蘧書記的兒子阿翰吧。”範保珍轉過頭遲疑地道。
“哎呀,太婆真是記性好,這麼多年了還記得我啊。”蘧臨翰心裡瞬時暖乎乎的,心想這老太太都活成精了,四五年沒見面的人,竟然一句話就能分辨出自己是誰,太不可思議。
“真是阿翰啊,快進裡屋坐。”範保珍顫微微地起了身,從身邊摸起柺杖要領蘧臨翰進屋,蘧臨翰趕緊上前扶起了她。
“阿翰啊,家裡人都上茶山去了,要不你先去喊下他們。”家裡就範保珍一人在,連蒲愛東都拄著柺杖去茶山了。
“阿華也在麼?”蘧臨翰心下惴惴地問。
“阿華啊,唉,他沒在家,去廣東打工了呢,可憐沒讀到書,只有幫人家做苦工了。”範保珍道。
“哦。”蘧臨翰雖然失望,緊揪著的心卻一下子放鬆了。
“這麼老遠的趕來還沒吃飯吧,你扶我到隔壁家去下,我叫個小孩子去喊小姨回來。”範保珍作勢要起身。
“太婆,不用不用,我在街上吃過了,有車來的,看看你們就走,明天就要回北京了。”
“這麼急呀,真是不湊巧啊,來了也沒見著阿華那小子。”
“見到您也一樣高興啊,太公他們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天天山上山下的來回。”
一老一少家裡家外便聊開了,從範保珍嘴裡,蘧臨翰也探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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