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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念一遍,這是你的名字哦,要記住,要說清楚。”
“蘇──幕──遮──”
“哥哥──我為什麼不跟你同一個姓?”
“因為你跟你媽媽姓。”
腦海中,亂糟糟的,那些話狠狠地撞擊著曾經的記憶;想要抓住什麼,卻彷彿什麼也抓不住。以前就覺得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如今這種情緒更加真切了。
那些說話的人的面龐或是清晰或是模糊,在眼前不斷地浮現,又飛快地掠過,最後通通擠到一起,像是蒸汽泡泡一樣不斷地升騰著。
終於,再也承受不住,所有的一切虛化了,白茫茫的一片世界中,出現了一張臉。
那張臉上,有一雙溫和柔軟的眼,看著讓人安心,讓人信任。
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卻止在了嗓子口。
嚴憂看著蘇幕遮痛苦地掙扎著,皺了下秀美的眉頭,她可不記得這種令人昏迷的藥會讓人有發狂症狀。
又或者,是因為中間加了催情的成分,所以出現的副作用?
沒等她想對策,蘇幕遮緩緩地醒了過來。眼前還帶著一層霧氣,看上去無辜又可愛。
蘇幕遮在一片混亂中醒了過來;黑暗的世界一下變得異常明亮,一時適應不了燈光,眼稍稍地閉了一下,等看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形,實在忍不住想笑。
他不知道自己的運氣是不是真的已經好到了這種人神共憤的程度了。才短短的幾天的時間,自己又被暗算了。又不是什麼有錢人又不是什麼當權人,為什麼人人都這般的惦記著自己呢。
嚴憂安靜地坐在一旁,她倒是對蘇幕遮醒來的表現有些吃驚。原以為起碼會激烈的表示一下,畢竟現在蘇幕遮的情況實在不能用一個好來形容。
不過轉念想想又釋然了。嚴野看上的男人會是什麼簡單的人麼。
想到嚴野,心又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這次這樣豁出去,也不曉得未來會成什麼樣子。
但是,無論如何,現在已經沒法回頭了。
她的背後只是萬丈深淵,退後的話,只會粉身碎骨,只能一直這麼的向前走,向前,或許才是自己的出路。
蘇幕遮看著面前的嚴憂,微微地打量了一下,大小姐眼中一片清明,看不見一絲雜質,看來是酒醒了;又或許,人壓根就沒有喝醉酒。
只是大小姐那美麗的眼睛一直這麼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滋味實在不能用好字來形容,忍不住聯想到那些貨架上的貨物。
很有種任人魚肉,任君觀賞的感覺
哎。
蘇幕遮在心裡忍不住幽幽地嘆一口長氣。
得出這個自己=貨物的結論,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現在的自己還是一個沒有包裝的貨物。
真不知道這大小姐哪來的癖好,非得把自己剝光了放到床上,然後坐在一邊,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慢慢地審視。
是的,就是審視。
感覺到大小姐視線停留的位置,蘇幕遮扭了扭身子,儘量表現地很自然,很無辜地笑著:“大小姐,你想做什麼?”
另外,麻煩你不要目測我小弟弟的尺寸。
讓我情何以堪啊。
嚴憂本來還微微出神,
把他弄暈,然後把他扒光了放在床上。他知道有些個有錢人實在無聊就喜歡玩一些另類的,可是把個男人這麼脫光了放在身邊,難道她大小姐沒有一些懼意麼?
或者說,她太相信自己就是個純GAY了。對女人沒有性趣?!
嚴憂聽著蘇幕遮的話,默不作聲,只是就那麼直直地看著他,面上是一貫淡雅的表情,她的姿態著實優雅,一動不動,就好像是一副再完美不過的雕像。
可是這具雕像的心冷了。
孔子曾經說過,惟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蘇幕遮突然覺得很有道理。
他知道會發生些事情,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但願,這個大小姐內心與表面一樣,大家閨秀、淑女風範吧。
“以前,哥哥的眼裡誰都沒有。”
“他最疼的就是我。”
“後來,我發現,哥哥變了,看著一個人的時候,那眼睛分明就是有了情。”
“這樣的神情怎麼可能出現在哥哥的身上。”
“他明明說過,他最喜歡我,最疼我的。”
蘇幕遮覺得自己應該在嚴憂開口的時候就把自己的耳朵給閉上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