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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謊���
說著說著眉頭就蹙緊了。面對這個大牌設計師,自卑的吳傾霆戒不掉的多愁善感又流露了出來。
向璟想要挽留他,可是又深感眼下不是時機。扶持他多年的男人病重地躺在床上,他還要跟戀人談情說愛,這樣子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他只能戀戀不捨地放吳傾霆走。他想告訴吳傾霆,他們最後真的會在一起的,但是始終找不到時機。
吳傾霆回國的那天下午,特地去看望了展豫,買了一束花,帶了一盒點心,像拜見一位自己敬重的人那樣,在花束上附了卡片,祝展豫早日康復。
那盒點心跟之前展豫帶去給向璟的一樣,覆盆子蛋糕。他在暗示展豫,其實他知道那天展豫來過。他清楚展豫不贊成他跟向璟在一起,也清楚自己不夠分量與展豫搶,心裡面其實已經把這次英國之行當成是做夢了。
當時病房裡正好沒人,展豫破例地說了不少的話:「向璟以前還沒出名,畫出來的圖紙不受歡迎,就會不甘心地發脾氣,任性逃避什麼的。我想了很多辦法,才哄得住他。」展豫望著那盒蛋糕,輕輕說:「一開始也沒有錢,買不起什麼貴重的,只能買這些花俏的點心給他。後來他吃膩了,也就不喜歡了。」
膩了也就意味著展豫留不住他了,實在是驕縱得難以安撫的男人。
展豫嘆了一口氣,坦白道:「一直是那樣,任性得很。那麼喜歡做衣服,不顧客戶和老闆說什麼,全部靠自己的意見在走。那麼辛苦堅持下來了,名號終於是叫得響了。到了這個夏天,卻忽然說要退出,我真的很羨慕是什麼人令他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展豫真的打從心裡羨慕吳傾霆,向璟喜歡他到了不要衣服也要他的程度。
吳傾霆卻是不確定地低下了頭。「我晚上就回去了,而、而他還是會留在英國。」這次來找向璟,他雖然抱著莫大期盼,可是也明白也許不會有結果。
發瘋地為向璟奔來也不過是想淺嘗輒止地滿足心裡濃郁得化不開的思念罷了,儘管這次會面只會讓心裡那份思念變得更為深重。
「以後他還需要你多照顧。」吳傾霆故作瀟灑。這一次,他為向璟幹裡迢迢來到英國,就算知道向璟對他的愛也許像是一團沒有火源的自燃火焰,不斷地在流失熱量,也是毫無顧慮地愛了;所以得到這樣的結果也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
「其實,他根本沒有什麼追名逐利的野心,以前都是被我逼的……現在就這樣退出了也不是不好。」病床上的展豫語氣平靜地說,再次恢復那狀如野獸般的冷漠。看穿這些浮華,展豫也累了,看到眼前的吳傾霆跟向璟,展豫想起來還有個人為他流浪陽光充沛的西岸。被醫生切開頭蓋骨割瘤那種恐懼時刻,展豫想的都是他。
所以,展豫何必再讓自己的野心阻礙幸福的來臨。不管是別人的還是展豫自己的,都是時候放手去成全了。
可在展豫想要告訴吳傾霆自己並不愛向璟的時候,吳傾霆卻黯然選擇離開。「等你身體好起來,他就會重新下決定了,祝你早日康復,也祝你們在倫敦一切順利。」
展豫玩味地搖頭。
這兩人話別的時候,向璟沒有出現。
於是,真的像是結束了。流火的薔薇情事,結束了。
第十章
秋天到來以後,S市連綿不歇地下了好幾場小雨,每日氣溫直線降落,整個城市頗有秋雨深深催秋濃的蕭瑟氣氛。
吳傾霆在機緣巧合中交往到了一個不錯的物件,是個在大公司上班的上班族,大了他幾歲,長相很秀美的一個男人。
交往後,二人公開出入公共場所,勇敢地在熟人朋友面前露面。所以吳傾霆終於是真正出櫃了。
在收留完一個大牌時裝設計師到自己家中以後,吳傾霆開始承認自己是男同志,但是坦白說又不真的算是,因為他其實只是對一個男人,只對那個大牌時裝設計師感興趣。
「你、你在想什麼?」一家臺式咖啡館裡,坐在吳傾霆對面的人聲音忐忑地問。
「……」吳傾霆望著面前咖啡杯裡旋轉的泡沫,自己發呆想著事情。
「晚、晚上要不要把你那個開F1賽車的朋友叫出來,我們去、去唱歌。」他的沉默絲毫沒有打攪對方與他攀談的興致。
直到現在,於彥存都還記得上個月這個坐在自己對面的帥氣青年幫他打跑一群流氓的利落姿勢。那日因為工作上的不愉快,他一個人在酒吧買醉,回家時遇到了搶劫的混混,吳傾霆碰巧路過,幫了他。
花痴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