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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怕你對小安然不好,他真的會搬去跟我孫子一起住啊?”
白奕辰被唐紳元這幾句話,說得相當無語,只能在心裡吐槽道:您就是想了解,也應該瞭解些醫學方面的吧?用不用連小安每天幾點睡覺,幾點起床,晚上玩什麼遊戲,都要拿出來討論啊!您這麼大歲數了,別人家的事情瞎攙和什麼啊?
安然一開始看白奕辰吃癟,心中覺得十分有趣,可是後來見他不再開口,便有些於心不忍。於是他連忙轉移話題道:“唐老爺子,我們還是來談談醫院的事情吧。”
他見唐紳元頷首應允,便舉了舉手上的病例,道,“我已經仔細研究過這份病例了,從前期症狀上看,欒建平得的只是腎結石,卻被當做腎結核治療。這位賈仁亮醫生,的確是錯估了欒建平的病情,導致他一個腎被切除,這點,白紙黑字為證,他是抵賴不了的。”
曹剛聞言不由得回頭去看自己的外甥,賈仁亮其實對自己的失誤心知肚明,他方才在病房的走廊裡面胡攪蠻纏,也不過是希望可以不必將這件事情掀開在眾目睽睽之下。此刻見目的達到,也不再狡辯,只是垂頭喪氣的一聲不吭,算是預設了安然的說法。
曹剛見狀哪有心裡不明白的道理,他站起來,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自己外甥的臉上,他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終還是轉身對著唐紳元哀求道:“唐老爺子,這個混賬,都怪我平時沒有教好他,結果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他艱難的哀求道,“您老看,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我回頭就把他的職務撤了,再在醫院內部給他一個處分,我保證以後一定好好教育他,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說著,他再也顧不得袁海東就在屋裡看戲,來到孫鵬面前道:“你是欒先生的家屬吧?對於欒先生的誤診,我們覺得很抱歉。好在病人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你們要求什麼賠償,院方一定盡力滿足你們的要求,請再給他一次機會,拜託了。”
他說完,回過頭去看著唐紳元,小心翼翼的道,“唐老爺子,您看這樣行嗎?”
唐紳元皺著眉沒有說話,孫鵬卻在一旁陰陽怪氣的道:“我們不要賠償,我們不缺那幾個錢。想補償的話可以,要麼把我欒伯伯的腎,怎麼切下來,就怎麼安回去,要麼把這個賈大夫的腎切一個下來相抵,別的沒門。”
曹剛聞言一窒,他一直以為孫鵬年紀輕輕,之所以敢動手打人,不過是仗著白奕辰而已,所以他壓根就沒將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裡。此時聽他說話尖刻,便心中暗恨,只是礙於唐紳元在場,不敢發做,只能狠狠的用眼睛瞪著他,心裡琢磨著等過些時候,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小子。
誰知道唐紳元皺眉看著孫鵬半響,突然道:“你就是孫鵬吧,你老子就是公安部的副部長,是不是?”
孫鵬沒有想到,唐紳元不但知道他,還提起他的父親,連忙點頭道:“是的,老爺子。”
唐紳元點點頭,道:“小孫那人不錯,有前途。”說完,便不管心中狂喜的孫鵬,轉身和藹的對安然道,“小安然,這件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安然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並沒有一絲慌亂。他想了想,道:“醫生不是神仙,由於本身技術不行,失誤是在所難免。”
他沒有去管賈仁亮在聽到自己話的一瞬間,臉上閃過的狂喜表情,而是繼續道,“但是,身為醫生,一定要時刻牢記,病人的生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牢記自己身負治病救人的職責。所以說,醫術固然重要,醫德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用手指著賈仁亮道:“可是這個賈主任,他這次是誤診,還是不負責任暫且不提,就只說他在工作期間喝酒,而且對待病人的態度,也不配做一個醫生。”
隨即,他在唐老爺子和白奕辰詢問的目光中,將自己和孫鵬在飯店裡聽到賈主任的心得,從頭到尾陳述了一邊。
曹剛聽完之後,心中暗罵自己的外甥是個飯桶,居然把醫院不成文的規定,拿到大庭廣眾去說。
唐紳元聽完後,則臉色鐵青,家中有個病人的他,對於看著自己親人生病,卻束手無策的感覺,實在是太瞭解了。
他今天本來是看望一個生病的老部下,偶然看見病房走廊圍了一群人,最近因為孫子的臉好轉而心情不錯的他,才抱著管閒事的態度來看一看。沒想到探知之下,才發現如今京城醫院的醫療系統,居然已經腐朽到這種程度。
區區一個外科主任居然就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放厥詞,言語之間草菅人命,這怎麼能不讓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