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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的聲音太低,所以他沒有聽見自己在說什麼。不過道歉這種話,對於安士朋來說,真的很難再次說出口,所以他只能選擇了沉默。
就在安士朋心裡琢磨著怎麼能讓徒弟不再生氣的時候,安然突然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安士朋笑道:“不要這麼說,如果沒有你救了我,教導我,就沒有我的今天。”他頓了頓,突然有些哽咽的道,“謝謝你,師父。”
安士朋被他這聲師父,叫的心裡也有些發酸,他想起自己撿到安然的時候,他還是襁褓中的孩子,白白軟軟的,明明是醒著的,卻躺在地上不哭不鬧。甚至在自己抱起他的時候,他還咧開帶著兩個小玉米粒的牙齒的小嘴向自己笑的一臉燦爛。
安士朋孤獨的度過了兩千多年,不知道見過了多少世間的人情冷暖,走過了多少戰亂饑荒刀光劍影,一顆心早已磨得如鐵石一般。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在看到安然的時候,孩子純淨的笑容,卻突然觸動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於是,安士朋便下了收養這個孩子的念頭,並給自己找藉口道:這孩子還這麼小,就這麼安靜,不愛哭,將來一定很好帶。自己不如就這麼帶著他,將他撫養長大,也免得自己一個人在等待愛人出現的過程中太過寂寞。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偏過頭,仔細打量著月光下的安然,當年那個小小的孩子如今已經變成了挺拔機靈的少年。
而且,如今的他,不但擁有了自己的事業,也收穫了自己的幸福。想到這裡,安士朋突然有了一種“有女待嫁”的悵然,這個飽經風霜的老妖精終於也忍不住喉間有些哽咽的回答:“嗯,不客氣。”他頓了頓,然後又道,“其實我要謝謝你才對,正因為這些年有你的陪伴,所以等待的日子對我來說才沒有以前那樣的難熬和絕望。”
安然被安士朋的話說的忍不住淚盈眼眶,他強忍著眼淚笑道:“師父,沒想到這才不到一年,你居然變得這麼肉麻了,看來還是師孃的魅力大,只可惜你這樣,我一時之間還真是有點受不了。”
“臭小子,有你這麼跟師父說話的嗎?”安士朋笑罵道,隨即他認真的叮囑安然,“小安,有件事你要記住了,以後不要叫我師父,要叫師兄,知道嗎?”
安然聞言腳下一頓,步子瞬間亂了套。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安士朋,沒想到師父卸下“千年老妖”的包裝後,內在居然這般……額,無恥,他忍不住笑道:“看來師父你沒和師孃坦白你的過往啊。”
安士朋一愣,隨即有些掩飾的道:“有什麼好坦白的?”難道自己要告訴白奕哲,他的年齡還沒有自己的零頭大嗎?
安然見他言辭閃爍,便有些不懷好意地道:“師父您一個人苦苦等了千年,就為了等待師孃的出現。而且還為了尋找他拋下徒弟,甚至在京城避而不見,這是多讓人感動的愛情啊。”
安然說著,甚至還用手肘碰了碰安士朋的胳膊,唯恐天下不亂的笑道:“師父,你要是把這些事情都告訴師孃,我保證他絕對會感動的一塌糊塗,馬上就對你死心塌地。就是白二哥的二叔,應該也不會反對你們在一起的。”
他可是看出來了,師父和師孃雖然進展的順利,但是白振鳴應該還處在雖然沒有強烈反對,但是絕不贊同的心理過渡階段。所以師父想要名正言順的和師孃在一起,還需要持久戰啊……
安士朋聞言,像看到什麼新鮮事物一樣的看著安然,心裡突然一陣鬱悶:去年自己走的時候,小安還呆呆的,可愛到不行。這怎麼才一年不到,就變得這麼狡猾了?居然還調侃起自己的師父來?難道是自己一個沒看住,他偷偷地長歪了?
不過安士朋想了想,隨即否決了自己的這個猜測,然後開始順理成章的遷怒白奕辰:人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當年小安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乖得不得了,可是這才一年不到,本來自己老老實實的小徒弟,卻硬生生的被他給照顧成了狡猾的小狐狸。這都是他不好,等自己回去一定要找他算賬。
安然見安士朋沒有回答自己的話,便鍥而不捨的問道:“說話呀,師父,沒關係的,你要是不好意思對師孃坦白,我可以幫你去說。”
說著,他還用一臉“有事弟子服其勞”的表情看著因為自己的話,而嘴角有些抽搐的安士朋。
“不用了!”安士朋聞言趕緊否決道。隨即,他無力地看著自己眼露狡黠的小徒弟,鬱悶的道:“這件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提了,你有什麼要求,就直說吧……”
安然聞言大大的貓眼立即笑的眯成了一條縫,於是,在到達單家大宅前的過程中,安士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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