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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來的實在。
他以為自己老媽這回是真有離婚的覺悟了。他以為她認清現實了,想明白了。他以為這事鬧到現在也差不多了,大家都累的東倒西歪,都不知道明天該怎麼過下去,還是打哪來的回哪去吧。
他真沒想到,太后大人還有力氣,她這輩子唯一的信念就是跟那對賤人死抗到底,頭破血流都不算啥。她拼著自己這條老命不要了,也不能讓那倆人稱心如意。
所以,到最後就只有他許經澤一個人還對未來抱著什麼天真的幻想。
“媽,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這婚是肯定得離了,大家不能好聚好散就算了,就非得鬧的滿大街都知道?”
“對!就是得讓滿大街都知道!”
太后拍桌子:“就得讓大家都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對狗男女!平時人模狗樣的,我這回讓他們走在路上都抬不起頭來!讓他們沒臉沒皮一輩子不敢出門!”
有意義嗎?
大不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了,你還能鬧的全地球都知道?知道了又怎麼樣?拿吐沫星子噴死他們還是貢獻一噸口水來拯救你?
人家要真在乎這些,這事還能走到現在這一步?
許經澤真受不了了,一口氣提不上來又吞不下去,幹憋的胸口疼:“媽!您夠了吧!咱以後這日子還過不過?”
“過個屁!他們讓我過不下去了,他們還想雙宿雙飛?我呸!想的倒挺美!”
太后跟聖鬥士似的,扭過臉來直勾勾瞪著兒子:“你到底是向著誰說話呢?你覺得我貼他們大字報過分了是不是?那算個屁!我明天就去印小報紙,我僱一百個小工,天天站在十字路口給他們發傳單!我讓他們過我讓他們過……”
瘋了。都瘋了。
跟這人還有什麼道理可講嗎?許經澤閉閉眼,腦仁疼的都快裂了。
“媽,您怎麼折騰那倆人我不管,您有本事把他倆剝光了扔大街上去!我不在乎!可是,您把這玩意貼在學校門口,讓陳燼怎麼活啊?”
“他才剛上大一,還不到二十歲,這下好了,全學校是個人都知道他爸是人渣他媽是小三,他是倆不要臉的人間極品合體生下來的私生子。光榮嗎”
“這事您挑出來容易,再想抹平就難了,以陳燼那死脾氣,搞不好他得背一輩子!”
“您醒醒吧,我求您了……”
許經澤把臉埋在手掌心裡,悶聲悶氣緩緩的說:“咱先不說別人,為了那麼倆賤人,您把您自己這輩子都毀了,值得嗎”
這麼多年了,誰是誰非,都過去了,失去的再也別想討回來。
可是陳燼沒有錯。他招誰惹誰了?
他從小就沒有父親,孤僻的像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幼兒園的時候就有比較早熟的小朋友笑嘻嘻罵他:“陳燼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小陳燼一點也不生氣,斯斯文文淡然反駁:“我不野。”
進初一的第一天,跟同學自我介紹,陳燼面無表情站在講臺上,平平板板照直了說,第一句話就是:“我叫陳燼,單親家庭,無父。”
許天漠那混帳倒是還記得有這麼個兒子,總想拐彎抹角表示點關心,可惜阻力太大,不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就是被撓個滿臉花。這兩年稍微好點,有點越挫越勇的勁頭,可惜時不我待,陳燼早長大了。
他習慣了沒父親。
現在許天漠先生突然之間金光閃閃從天而降,估計他都接受不了。以前別人罵他野孩子,現在得罵他“婊子養的”。
哪個更好聽點
說實話,有個這樣的父親,還真不如沒有,起碼痛快點。
62、第六十二章 。。。
※
大字報陳燼確實看見了。
那張白底紅字觸目驚心的紙就貼在教學樓門口,他想不看見,難度都有點大。
教授還是護著他的,急扯白臉的吼:“誰把這東西貼在學校裡的?!世風日下啊,H大是學習的地方,貼這個算是怎麼回事?!掛在這裡展覽嗎,還不趕快撕掉!烏七八糟,亂彈琴!同學們都散開都散開,該上課的上課去!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說著扭頭招呼陳燼:“你先到我辦公室去吧,這種事情,一定要告他們誹謗!”
告?告誰?
要真是誹謗反倒好了……
那張紙足有半人高,每個字都是濃濃的鮮紅色,看上去感覺血淋淋的,光這視覺效果就夠震撼的了。陳燼站著沒動,同學們倒是挺自覺的,緩緩往兩邊移,為他讓出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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