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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回到自己的房間,閉上眼耳畔就響起充滿情慾的嘶叫,被拋棄的痛苦緊抓住心臟。受不了!跳起身來迫不急待地想逃離。
「馮伯,我今晚不回來!」對老管家打了聲招呼,宋軒鐵青著臉,拿起外套就要走。
「少爺,你怎麼才回來又要出去啊,宋先生和阮先生剛回來,你不跟他們說一聲嗎?」追至門口的老管家不解地發問。
「跟他們說什麼?!反正沒人在乎我!」不可遏止的怒吼震盪在客廳裡,也把馮伯嚇了一跳,手足無措地望著眼角發紅的少爺。
「阿軒,你在吵什麼?」磁性的男中音讓宋軒停住了向外的腳步。
披著睡袍的宋德炎站在樓梯上,皺起濃黑的眉睇著臉色難看的兒子。
「不用你管,我要出去!」宋軒別過頭,不願看父親一眼,更不想看到站在他背後的男人。
「你怎麼了?我和清風回來你也不來接我們,現在又不打招呼就想跑出去,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啊?」宋德炎柔聲輕嘆,走到兒子身邊,才發覺兒子已經和自己差不多個頭了,也許是出於關心不夠的內疚,他總是無法對他發火。
「我們給你買了禮物,要看看嗎?」慈父溫和的口氣試圖軟化鬧彆扭的兒子。
「你們怎麼這麼快下來啦,是不是爸爸你年紀大了耐力不夠啊,阮老師豈不是會很失望?」對方卻不領情,張嘴吐出更難聽的話。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讓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宋德炎縮回手後才意識到自己打了兒子的事實。
宋軒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忿恨地瞪視兩人幾秒後,摔門而去。
「宋軒!」阮清風急得跺了跺腳,想追過去卻被拉住了。
「算了,他需要冷靜一下。」宋德炎牽住他的手,苦澀地笑了笑。自從和妻子離婚後,他和兒子的交流越來越困難重重,彼此都無法體諒到對方的心情。
「我不想讓宋軒難過……」阮清風靠著愛人的背,滿懷歉意地低呢。
「傻瓜,又關你什麼事,是這小子太頑固。」側頭吻著還留存有激情餘味的頭髮,宋德炎柔聲安慰,攬緊靠在自己身邊的蜂腰,享受兩人之間時刻縈繞的溫馨。
如果兒子也能接受他們的話該有多好,雖然過於另類,他們也定能建立起親情來,和睦地生活下去。
「如果……宋軒一直無法原諒我們,你會選誰?」阮清風垂著頭低問。
宋德炎訕然苦笑,他知道阮清風定是想起了以前視感情為兒戲的自己。
「你還不肯信賴我嗎?」他賭氣地反問。
「不是,他是你兒子,對你很重要是不是?」阮清風著急地搖頭,只是口氣裡還是存有猶疑。
「你真是個小傻瓜,」舌尖挑弄因著急而有些顫抖的嘴唇,宋德炎用行動撫慰總是憂心忡忡的愛侶,「他和你對我來說一樣的重要,現在你們都是我的至親家人,不是嗎?」
阮清風終於露出靦腆的笑容,回應對方唇舌的挑逗,讓兩人再次墮入無邊的蜜意中。
馮伯識相地趕緊離開曖昧現場,邊走邊搖頭。唉,一把老骨頭了,對於這種太過於煽情的男男親爇畫面還不是很能接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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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瑞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兩個鐘頭前才離開的不速之客又大模大樣地站在他家門口。
「怎麼啦?」眼角紅通通的。
反正已經被看過一次哭泣的模樣,宋軒覺得沒有必要隱藏了,一聲不吭地推開擋在門前的人,徑直走進屋內,熟門熟路地從冰箱裡取出兩瓶紅酒。
他無處可去,沒有一個地方能收留積存在胸腔裡的鬱悶和怒火。酒吧、飯店,好朋友阿嵐的家所能給他的安心感居然都比不上丁小兔的破公寓?!真是見鬼了!無法對自己解釋雙退自發自覺地走過來的原因,只知道現在自己正需要酒津來麻醉一切思維。
「喂,你給我放下酒!」丁瑞愣怔不知其意,直到見宋軒開酒瓶才恍然醒悟,連忙奔過去搶瓶子。
「你還沒有成年,不能喝酒!」
「酒是我的!放手!」紅了眼的宋軒抓住酒瓶不放,這兩瓶酒是上次和梅子一起來的時候買的,準備開個快樂的三人派對,可是被死板的丁小兔當場沒收,還把梅子斥責了一遍,說她帶壞小孩子。現在他心情不好,絕不會像上次那麼聽話,丁小兔識相的就快給他放手。
「不行,我有責任限制你喝酒!你應該要有未成年人的自覺!」
可惜丁小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