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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處都翻遍了沒收穫之後,我才想起來,自己居然沒再去把保險箱檢查一遍。那個保險箱,雖然葉聞開過一次我自己開過一次,不過都沒仔細看過,那槍太扎眼,其它細節根本沒工夫看。
時隔挺長時間再開保險箱,開啟之後卻沒看到那支槍,不止沒有槍,上下兩層的保險箱空蕩蕩的,除了三摞錢之外,就只有張小紙片兒。
我拿出小紙片兒,翻個面兒就看到上熟悉的字跡——
【希望你這次來只是想拿點零花錢,槍太危險,已經被我處理掉了。
P。s。喜歡模型槍和模型車麼?繼續做設計的話就送你。
——葉聞】
“唉,這傢伙。”我把小紙條折起來,摸出鑰匙扣銀盒子,把這張跟之前收集到的其它紙條一起放好。
找不著就不找了吧,聖誕禮物果然不能偷懶,得好好兒琢磨琢磨。
我去衝了個澡,換了衣服躺床上,一邊兒翻著這一年多里葉聞留給我的紙條一邊兒琢磨自己是不是該好好練下字,還有做飯的手藝,還有開車技術……去學學空手道似乎也不錯,葉聞這麼搶手,以後還不定會不會被劫財劫色呢,我得有點兒準備不是?
雖然對現在的自個兒沒什麼不滿意,不過往以後想想,就覺得可以努力的地方還挺多。
想到葉聞出櫃時候說過的話和夏明生今兒教育我說辭,我又忍不住琢磨——以後去英國,混英國gay圈兒,跟葉聞一塊兒做一對兒同志設計師情侶,或者再辦個同志婚禮正兒八經拴在一起……也許好像其實大概也不錯。
這些日子以來我已經完全習慣了兩個人在一塊兒的生活,打情罵俏或者磕碰鬥嘴,小文藝小浪漫或者柴米油鹽,箇中滋味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不過總的來說就是感覺越來越好。
夏明生說得對,兩個人在一塊兒就是有苦有甜,不過就跟純咖啡和奶精加在一塊兒變成一杯普通咖啡似的,不管苦的甜的,甚至最開始那段兒揪心得要命的報復,現在想想我都覺得其實沒什麼不好。
發生了這麼多事兒,不管是苦是甜也不論是非對錯,總歸只要我還跟葉聞在一起,那些共同經歷的事兒,在當時的情緒被時間沖淡之後,事件本身也就變成了相對純粹的回憶。
我不知道葉聞怎麼想,反正我現在覺得,有比沒有好。
生命在於折騰嘛。
不過不知道再過幾年我會不會還跟現在這樣兒,對除了葉聞之外的人沒興趣甚至完全看不上眼,萬一真拴在一塊兒了而我又圖新鮮想去找個偉大友誼怎麼辦?
一想到偉大友誼,就順帶想起了曾經跟我有過一段兒偉大友誼的王雨晴,從深圳那次之後就沒再聯絡過,也不知道那傢伙怎麼樣了。
我摸手機,摸了半天沒摸著,就從床上跳起來跑到客廳一進門兒的地方,隱約記得當時在那兒看過時間,果然沒錯。
正想著給王雨晴打個電話探討探討人生呢,開啟手機卻看到了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同一個號碼。
直接撥過去,電話通了,我清清嗓子,正想問哪位啊找我幹嘛的時候,就聽到聲音雖然不怎麼熟悉語調卻似曾相識的聲音,“你總算還知道回電話,知道我是誰麼?”
“不知道,你誰啊?”你不客氣咱也沒工夫跟你客氣。
“葉嘉華。”那邊兒倒是答得簡單幹脆,我卻突然有種手機變成了燙手山芋的感覺,“哦,那您找我有事兒?”
操啊,這諂媚狗腿的聲音,自個兒聽著都覺得丟人,可沒辦法,對方到底是未來老丈人,得罪不起啊。
“你今天是不是去醫院看過夏明生?”
“是,我去送了午飯來著。”既然給我打電話就肯定知道我去過,這葉老爹是明知故問啊。
“哦?那你知不知道夏明生現在人在哪裡?”葉老爹牛掰,硬是能把疑問句說出肯定句的氣勢。
“不知道。”我答得毫不猶豫,不過似乎有點兒太不猶豫了,葉老爹緊接著回我一句:“不用這麼快回答我,想清楚了再說。”
“咳,真不知道,我給他送了飯就回來了,怎麼夏明生現在人不在醫院嗎?拿也許是去廁所大號兒,你再仔細找找,每層樓都好些廁所……”
“那看來是護士告訴我的資訊有誤了,我還以為你是留下來吃過飯才走的。”
“……”
“好了,我不喜歡繞彎子,夏明生現在人不在醫院,護士告訴我從下午開始就沒見過他,你是最後一個去探病的人,我為什麼給你打電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