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辦理相關的手續,陳灝獨自一人,失魂落魄的回了頂樓的病房。在病房門外花了好大一會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陳媽正坐在林昱辰的病床前,對著電腦給林昱辰念新聞。見陳灝回來,抬頭衝他笑了笑,“阿灝你回來的正好,我正跟昱辰說呢,要到仲秋了,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餡的月餅?”
陳灝湊過去看,陳媽看的是英文版的時報,報道上講唐人街的某糕點店為迎接中國的傳統佳節,將製作一個世界最大的月餅。
陳灝挨著陳媽坐下,將頭靠到陳媽的肩上,姿勢有點彆扭,可他就想靠著自己母親的肩膀,心裡會覺得好受一點。
陳媽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拍了拍陳灝的後背:“別難過,會好的。”
鄭助理辦好手續回來,陳灝守著林昱辰半步都不想遠離,三個人就在林昱辰病房的會客廳裡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餐。
送走了鄭助理和陳媽,陳灝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帶了毯子,將林昱辰抱上輪椅,兩人一起去了樓頂的小花園。
華燈初上,遠遠近近的璀璨燈火掩蓋了天上的星辰,小花園裡亮起了點點的彩燈,陳灝推著林昱辰走到一處雙人藤椅前停了下來。
仔細的用毯子將林昱辰包了嚴實,陳灝將人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到椅子上,伸手將人抱了滿懷,並肩的坐了下來。
勒了勒懷裡人的腰,陳灝調笑:“寶寶,你的腰好細啊,我一隻手都攬的過來了。”
語氣是調笑著的,可是眼睛裡卻泛起了霧氣,這麼久,只能吃些流質的食物,怎麼可能不瘦呢,本來就不是有多少肉的人。
“寶寶,我很心疼。”
半個月前他發現林昱辰竟然睜開了眼睛,欣喜若狂卻被醫生告知這並不能代表什麼的時候他就想哭了,可是他忍住了。
春節的時候林昱辰揹著一個包包就跟他回了家,包裡除了幾十張自己蒐集列印的一疊照片,還有一個小紙盒。後來他無意間看到,裡面是一個水晶球,水晶球裡有房子,有小狗。這種水晶球他也見過,一般都是小女生擺在桌子上的小擺設。他當時還逗了林昱辰幾句,結果差點把人逗急了。而一直到前幾天,他才猛然想起,這是兩人相識後的第一個生日那天,他隨手送他的生日禮物。那個時候他就想哭了,可是他忍住了。
林昱辰陷入昏迷之後,他的手機就是自己保管了,有一天接了一個電話,陳灝才發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林昱辰的手機好像總是調在震動狀態。他將手機的音量開啟,放在林昱辰的耳邊跟他說,“寶寶,我要給你打電話了,你要接啊。”等電話接通,聽到裡面的傳來自己的歌聲的時候他就想哭了,可是他忍住了。
有一天他拿著林昱辰的手機逼問他,“說,你是不是偷偷存了我的照片?不說嗎?那我可要自己看了!”照片的資料夾裡只有一張他和林昱辰的海報的合影,資料夾的名字卻叫做:我們,他想起想照卻沒有成功的合影,那個時候他就想哭了,可是他忍住了。
從林昱辰出事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哭過,不是不傷心,而是他執拗的認為,自己不能哭,哭了,就好像只能接受這個事實,哭了,就好像再也沒了轉機,就好像他不哭,這一切就都會過去一樣。如果他不哭,昱辰就會醒過來。可是今天,他真的忍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奢望嗎
透過淚光,暗淡的夜空下,林昱辰的面容也帶了幾分模糊,臉頰觸手冰涼,即使裹著毯子,也沒有變得溫暖,陳灝伸出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他的臉頰,淚如泉湧,他們對未來有那麼多的期待,怎麼可以至此便戛然而止?陳灝茫然的想,到底誰能來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麼辦?到底還有什麼辦法?
淚水打溼了林昱辰的臉頰,陳灝伸手輕輕的擦拭,而就在此時,林昱辰的眼臉又一次緩緩的開啟了。
陳灝的心中猛地一動,死死的盯著林昱辰,“寶寶,寶寶,你聽的到嗎?”
暗夜的微光下,林昱辰的眼睛依舊漆黑如點墨,卻失去了奪目的光彩,不再顧盼神飛,即使是直直的看著自己,卻也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心靈。
淚水蜿蜒而下,他壓抑了太久,惶恐了太久,即使明知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自己,卻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自責。他哭泣著輕輕的貼上林昱辰的嘴角,淚水太過苦澀,甚至蓋住了林昱辰的味道,他卻依舊固執的撬開唇瓣,舔舐撕咬著企圖得到哪怕一絲絲的回應。
可結果除了失望,還是失望,陳灝漸漸失了理智,越是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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