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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老師,你……太客氣了!”邵寬城緊張的都有些大舌頭了:“我特別喜歡您,真的!我之前看了很多關於您的報道,我覺得您的成名經歷簡直就是一個神話!希望您不會介意我的冒昧!我實在……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因為我太喜歡您了!”
“你這麼說真是讓我覺得汗顏。”林濤表面謙虛的應道,但是心裡面還是覺得只要是正常人,都會喜歡這樣的奉承話的,他甚至有些小小的內疚,不該讓這個可憐的、只是盲目崇拜他的“T大歷史系的博士生”等這麼久。
“請坐吧!”
“林老師!我沒想到您看起來這麼年輕!”邵寬城的左腦不停地在鄙視著自己的虛偽,右腦卻快速的扮演著一個盲目崇拜者:“林老師,我跟您一樣,也是從老家到T市求學的!您的成功簡直就是我努力的方向!是我人生路上的指明燈!是我在知識海洋中遨遊的燈塔!”
林濤在心裡想,可憐的孩子,因為對我的盲目崇拜,導致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但是,這種人在生活中也是很常見的,不是嗎?
就比如最近兩天鬧的沸沸揚揚的,單膝跪地膜拜棒子的那個藝人。
林濤適時打斷了他的讚美之詞,問道:“你說,你叫什麼來著的?”
“我叫邵寬城來著的!”看看他多麼真心,連說話都不自覺的模仿對方。
“哦,小邵啊!”林濤語氣慈祥的彷彿真的就是一位睿智的長者:“你來拜訪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林老師,關於您的成功史,外界已經報道的很多了,我今天冒昧拜訪來是想知道,我能不能親眼看一看您的那些藏品?”
“這個……”林濤露出為難的表情:“……你知道的,它們大都很貴重……”
“是是!這個我知道!”邵寬城露出一個哀傷的表情:“我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林老師您也是從老家過來的,應該瞭解像我這種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窮孩子,在剛剛到這個光怪陸離的大都市的時候,內心的渴望……”
渴望。
林濤在內心裡細細的砸吧了一下這個詞,頓時湧出了一股辛酸。
“好吧,你可以看他們一眼。”林濤說道:“但是,只能看,不能摸。”
“好的!”邵寬城激動的蹦了起來:“謝謝你林老師!”
林濤的收藏都在二樓,和傅在宇比起來,他的收藏並沒有那麼廣,但是卻少而精,每一個收藏品都價格不菲。
而邵寬城則連連發出驚歎:“這個!這個是‘瓷母’嗎?!”
“只是仿製品。”林濤謙虛的說道:“正品一件在故宮博物院,一件在臺北博物館。我這件只是當年周總理指示孫瀛洲、耿寶昌和輕工部陶瓷研究所複製的。”
“天哪!天哪!真了不起!”邵寬城讚歎道:“這是《蘭亭序》的拓印嗎?”
“是的。”
“啊!這個!明萬曆的青花鳳紋梅瓶!”
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邵寬城在丟夠了臉之後,突然一派天真地問道:“怎麼不見林老師之前拍的那尊‘紫龍玉觀音’呢?”
然後就看林濤猛地一變臉,但是馬上又恢復了正常,語氣卻有些生硬:“我把它送給萬教授了。怎麼作為我的粉絲,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抱歉林老師!我真的不知道!”邵寬城難過的說:“我本以為,我可以看到遙遠死前的最後一個作品的!”
林濤的臉頓時變得慘白,質問他:“誰告訴你遙遠死了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尖利。
邵寬城一改剛才的天真爛漫,而是直視著林濤閃爍的眼睛:“所以他是真的死了是吧?林老師。”
“不,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林濤說道:“小子!你該走了!”
邵寬城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時針正慢慢指向十一點。
“我的確該走了。”他笑道:“謝謝您今天的熱情招待。”
邵寬城走後,林濤頓時癱坐在地上。
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孩子,他究竟是誰?
邵寬城出了林濤家,一隻手把摩托車鑰匙拋上天,接住,再拋上去,再接住,另一隻手掏出手機,打電話。
“隊長,我今天不去隊裡了啊!跟您老請個假!”
“邵寬城!”文物稽查大隊的大隊長聲音依舊洪亮:“馬上都到中午飯的時間了!你才給我請假說你不來了!你有沒有誠意!”
“就是因為我必須先拿出我的誠意,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