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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說他爺爺的爺爺就住在這裡,由此可推算這個院子的“年份”,至少應在“清末民初”。邵家的小院位於舊城的中心,在一片百年老巷的深處。這片老巷子已經列入T市的古城保護範圍,據說報了聯合國的,只可修不可拆的,可以安心住到邵寬城孫子的孫子那輩,可謂家宅永固。
邵寬城把摩托車聽到院子門口,杜懷安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用了短暫的幾秒鐘從腦子裡搜尋了一下這裡的位置,又大概的看了一下這個院子的外圍,出聲調侃道:“你這不但是獨門獨院,還身處舊城中心,加上擁有永久居住權,你知道你這個院子要是賣了能值多少錢嗎?原來你才是土豪啊!土豪我們做朋友吧土豪!”
想到自己不久前才說過的話被人用這種方式回敬,邵寬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玩笑道:“你不是應該求交往嗎?這樣我才能主動說‘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杜懷安從善如流:“土豪我們交往吧土豪!”
“好啊。”
杜懷安沒想到自己被眼前這個貌似純良卻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擺了一道,忍不住拿手裡的安全帽對著他的後腰砸了一下:“你上學的時候一定經常擅自更改標準答案!”
邵寬城哈哈一笑,避其鋒芒,不與鬥嘴,而是說道:“趕緊進去吧,餓死我了都!”
杜懷安跟著邵寬城進去,邵寬城喊道:“爸!媽!我回來了!”
邵寬城的父母正在擺碗筷,大概是提前聽到了摩托車停在門口的聲音。
邵寬城的父親在《古城散文》期刊做編輯,自己也寫散文,不坐班。母親提前內退,專持家務。父母二人的習慣,除非邵寬城明確表示晚上不回去了,否則不管他多晚回家,都要等著他一起吃飯。
邵母說道:“趕緊去洗手,準備吃飯!”
“好!”
邵寬城拉著杜懷安去洗手,再出來的時候父母已經將飯菜擺上了桌。
杜懷安覺得不好意思,說道:“叔叔,阿姨,麻煩你們了,真不好意思。”
“沒事。”邵父說道:“就是多一雙碗筷的事兒。”
杜懷安不便過多的寒暄,他覺得物極必反,寒暄的多了就顯得有些做作了,便在餐桌旁邊坐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邵母說道:“你叫杜什麼來著?寬城電話裡跟我說了你的名字了,可是我年齡大了,記不住了。”
“阿姨,我叫杜懷安。你叫我小杜或者懷安都可以。”
“那我就叫你懷安吧!”邵母以一種傳統居家女性特有的慈愛眼神看著他:“聽說你家被盜了?損失嚴重嗎?真可憐,年紀輕輕的就一個人,還遇到這檔子事。”
“沒事的阿姨,就是丟了些錢。”杜懷安反過來安慰她:“就當破財免災。”
“對,人沒事兒就好,反正你還年輕,再慢慢賺。”
邵寬城用心吃飯,也不搭腔。
“寬城啊!”邵父開口了:“晚上讓懷安睡西邊那屋吧!”
“那不行!”邵寬城想也沒想就回答道:“西邊那屋是紅雨住的!”
“那不是紅雨她人不在嗎?”邵父似乎有些生氣:“那屋空著也是空著,怎麼還不許別人住了?”
邵寬城張了張嘴,卻沒辦法頂撞他父親,只能悶聲扒了口飯,說道:“總之不行……”
“你這孩子!”邵父忍不住訓斥他:“你說紅雨在咱們家住了那麼多年,我跟你媽誰也沒虧待她吧?當初她說辭了警察,要去考研究生,誰也沒攔著她吧?可是她後來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一走就再沒訊息。也就是你傻,不想想紅雨的父親那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能讓她跟你這個小警察混在一起了?搞不好早就結婚嫁人了!你還留著她的房間,指望她有一天能回來了?”
邵寬城悶聲說道:“我樂意等她。”
於是餐桌上的氣氛頓時變得不太妙。
杜懷安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無形中怎麼就摻和進邵寬城的家務事裡面了呢?他覺得別人家的事自己還是保持沉默最好,可偏偏這件事又是因他而起的。
杜懷安糾結了半晌,伸腳在桌子下面踹了踹邵寬城,邵寬城抬頭看他,杜懷安對他遞了個眼色。
邵寬城也知道父母是為了自己好,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但是趙紅雨曾經住的那間屋就好像是給他一個心理上的安慰一樣,他覺得留著那間屋,自己每次看到就會想起之前和趙紅雨在一起的日子,就會知道自己還在惦記著她,那麼心裡面就永遠有一個裝滿記憶的屋子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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