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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料想這期播出之後是什麼場面。
在這圈裡待久了,已經看不見明星頭上的光環了,其實個個都是平常人,個個都是戴著厚厚面具,臉是假的,性格是裝的,連電影裡的表演,都是後期修飾過無數次的。靳雲森負心,鬱藍冷血,周子翔濫情,聶行秋總是犯聖母,米林自閉,樂曼的整容後遺症馬上要顯了。
誰有好結果?
…
我等到十一點半,塗遙錄完。
黃景發了簡訊來:你在C城?
我回他一個字:是。
事實上,我們都知道對方就在隔壁棚裡錄影。問一句算是打過招呼。
黃景這貨太沒良心,我懶得和他多說,翻凌藍秋電話,這女人上次發過飆之後再沒搭理我,C城小吃很出名,反正晚上無聊,叫她出來喝酒。
凌藍秋沒接電話。
這女人最近有點神秘兮兮,自從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弄死樂盈之後,我一直等著哪天看新聞發現景家二公子裸死街頭,結果一點訊息沒有,只聽到說景家現在高層換了人,景天遙在管事。
懶得想這麼多,反正金熊獎也沒幾天了,到時候總歸要碰面,蝦兵蟹將全部到齊,新仇舊恨一起清算。
…
塗遙精神好,錄到半夜還精神抖擻。
vincent早溜回酒店睡覺,只有小助理還堅守崗位,小屁孩吵吵嚷嚷地要吃夜宵,勾著我肩膀,提著包,正竭力騙我改變計劃不回酒店,SV臺內部即使快到凌晨仍然燈火通明,我正準備帶他去內部餐廳買點東西餵飽他,抬頭就看見齊楚帶著一幫人走了過來。
他還是老樣子,不管被怎樣眾星捧月都是當之無愧的樣子,瘦了很多,錄節目,穿正裝,一身白,也只有他敢穿,燈光照得眉目如玉,經過這番變故,氣質越來越沉澱了。
對視一眼,各自不著痕跡別開眼睛,擦肩而過瞬間,幾乎可以聽見過去的七年像鋪在腳下的玻璃渣一樣,被我們一步步踩碎的聲音。
誰在乎呢?
最薄不過回憶,最賤不過往昔。
…
在C城呆了一晚上就走,回S城趕JK的旗艦店開幕,塗遙代言JK的訊息剛出來的時候,在網上看到塗遙的粉絲和別人吵架,一句話就壓得別人抬不起頭來:塗遙能代言JK,你家主子能嗎?
但鋒芒太露也不好,這世上,能和塗遙一較短長的人多,但是使絆子卻是誰都能做的。
別的不說,就憑那個叫律的小矮子在受傷後取消對塗遙的關注,結果理所當然被粉絲髮現,結果拿出來猜測他受傷和塗遙有關的事,就夠我取消他今年在SV臺的演出。
大冬天地出門剪綵,塗遙資歷淺,一起剪綵的幾個人,靳雲森樂曼袁冰,個個都是他前輩,他也知道少說話,穿了JK的最新款,站在一邊當雕塑。
本以為外國人不流行飯桌哲學,結果輪到JK亞洲區的總監上來發言的時候,靳雲森他們都到臺下找位置坐,塗遙走到我旁邊,冷著一張臉在我給他留著的位置上坐下來。
我頓時就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低氣壓。
這場合實在不適合談話,我安撫地在他手上拍了拍,示意他回去再說。
…
“Shit!”塗遙一上車就踹了沙發一腳:“那個糟老頭竟然敢約我一起吃晚餐!”
JK亞洲區的總監有四五十歲了,保養得好,氣場全開,只差在臉上寫上“我是GAY”,原來是看上塗遙了。
我被他逗笑了。
“說不定是想和你聊點工作上的事啊……”我靠在椅背上,開他玩笑。
“聊工作?!”他氣得眉毛都要豎起來:“聊工作用得著約在他家!當老子是出來賣的,我操他大爺……”
要不是華天的藝人賣得出了名,別人也不會有這個膽量來約你。
我腹誹完了,摸著他毛茸茸的寸頭安撫他:“彆氣了,他也就是想想而已,他年紀都趕上聶寅之了,能拿你怎麼辦……”
不知道哪句話觸到他逆鱗,他臉都黑下來。
叛逆期少年的心思真是難猜。
…
回了公司,塗遙連著陰沉兩天,我忙得焦頭爛額,一會是SV臺保密工作沒做好,有媒體要寫塗嬌嬌的事,被我攔下來,一會又是陸赫打電話過來罵人,問我是不是死在S城,怎麼還不去片場。我回敬他說拜您所賜,我正在和金熊獎評委吃飯,他吵不過我,於是上升到人身攻擊,說我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