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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些完全矛盾的方面,完全沒有規律可言。
…
“前幾天我錄了個影片,”她低聲說:“如果孩子問你,他媽媽是誰,你就讓他看。”
“那如果孩子問我他爸爸是誰呢?”
“你開什麼玩笑,”她抬起眼睛看我,眼神澄澈:“他爸爸不是你麼?”
這女人。
景天翔死在她手上,也不冤。
…
“其實,這些天我在……”她抬起手來。
我只聽她前面五個字,知道她想說什麼。
“不要跟我說齊楚,”我打斷她的話:“我自己有分寸,我不干涉你怎麼對景天翔,你也不用來替齊楚當說客。”
“我沒想說他。”她輕飄飄回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趙家人不是好惹的,你要弄死齊楚也好,要鬥下去也好,別牽扯其他人,不要與虎謀皮。”
晚了。
我語氣這樣坦蕩,態度這樣堅決,凌藍秋怎麼想得到,我和齊楚,已經走到絕路。
…
睡了一晚,還是沒怎麼睡著。
凌藍秋心髒不好,缺氧,聊了一會,就叫了護士過來,給她上氧氣。半夜護士查房,我被吵醒了,躲到洗手間裡吸了一支菸,順便看了眼凌藍秋,她鼻子裡插著氧氣管,嘴唇泛青,睡得並不安穩。
我小時候過生日,有鄉下親戚送了一對肉兔過來,毛茸茸的兩團,一隻耳朵是黑色的,另外是純白的,我抱著玩,愛不釋手,我跟我爸說,要給它們起名字。
我爸不讓我起。
他說,起了名字,就有感情了,以後殺了吃的時候,就會捨不得。
我成天守著它們,生怕有人趁我不在的時候把它們吃了。
但我媽還是趁著我上學的時候把那兩隻兔子都殺了。
那年的生日,我哭得聲嘶力竭,一口飯都沒吃。
其實我騙了我爸。
我偷偷給那兩隻兔子起的名字,白色的叫糰子,黑耳朵的叫胖子。
我至今都記得。
…
我知道凌藍秋為什麼讓我給她兒子起名字。
她快死了。
她想把她兒子給我養。
…
六點護士過來給她抽血,測一些基礎資料。
她沒有吃早餐。
六點一十小葉過來,說是從家裡替她拿了衣服過來,都是適合紐約冬天的厚風衣。
小葉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以前膽小,跟在凌藍秋身邊久了,卻也有了決斷。
我知道小葉為什麼躲我的眼神。
她知道我和齊楚的事。
她替我瞞著,沒有告訴凌藍秋。
她在齊楚身邊呆過,我曾經給過她一本筆記,上面記載齊楚生活裡所有瑣事,從他習慣的睡衣品牌,到他在各種不同的天氣裡喜歡吃那些菜。
她知道我曾經多喜歡齊楚。
所以才會可憐我。
…
七點凌藍秋進了手術室。
我在病房裡吃了早餐,找她放在床頭的書來看。
她在看安徒生童話。
…
七點三十,我接到電話。
這號碼知道的人只有四五個,不巧,黃景正是其中一個。
說實話,我不怕接這個電話——畢竟,以黃景的行事,一不會問候別人家人,二不會買兇殺人,量他也撂不出比上次更狠的狠話。
他劈頭就問我:“肖林,你在哪裡!”
“找我有事?”
“廢話,你在哪?”
“美國。”
“我有正事找你……”
“美國紐約長老教會醫院,信不信由你。”
“那你有沒有時間出來?”黃景難得這樣平靜和我打電話。
“沒有。”
“我有正事。”
“我也有正事,”我冷冷回他:“你說的正事不過是齊楚。事情已經走到這步,你不用費心幫我們縫補,我心領。有什麼責任,我自己承擔。”
黃景戰鬥力還是一如既往地低,幾句話就能氣得他掛電話。
“好,肖林,你不要後悔!”
115、生路
我不喜歡等。
等是最無用又最無奈的事;什麼事也做不了,只能坐在那裡,等別人給你一個了斷。
我從不指望我沒努力就會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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