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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不要讓他喝酒,十一點之前必須回酒店,有事就找vincent,vincent解決不了再打我電話……知道嗎?”
阿封老成,點著頭說:“是,肖哥。”
我交代完,拿了外套錢包,悄悄出門,走廊上靜悄悄,齊楚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陸赫要剪戲份,陸芸白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凌藍秋,他應該是去接凌藍秋了。陸赫這人最是□,遇強則強,不需要我留在這裡堅定他決心。
來的時候沒自己開車,只能打車,以前跟趙黎來過這城市一次,知道最好的酒吧在哪。
我心裡煩,想喝酒。
…
這酒吧叫藍魅,我只跟趙黎來過一次,那時候他在籌備拍雲麓1,大學畢業兩三年了,整天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我後來才知道,他是在和家裡人僵持,他是趙易親兒子,養在趙家家主趙袁名下,和他爸一樣聰明有才華,可惜性格也和他爸一樣,不務正業,喜歡拍電影。趙袁僵持不過,只好隨他。
前天晚上趙易打電話給我,說決定把趙黎轉移到國外,脊椎神經接駁難度太高,國內完成不了。
他是趙黎父親,自然什麼事都為趙黎想,趙黎想瞞我,他卻直截了當告訴我。
其實他不說,我也早就猜到,從那天他叫我走時就猜到。
那個小流氓,演技這樣拙劣,翻臉理由這樣牽強,怎麼可能騙得過我。
他怎麼放過我?這小流氓愛我愛得要死,去年冬天我生日,他在北京談雲麓版權,扔下合同飛過來。彼時我正在生病,關了門不見客人,他輕車熟路翻進我家,身上帶著兩瓶好酒,靠在我臥室門上朝我笑:“大叔,我來找你喝酒。”
三年前,我還是默默無聞小經紀人,他是活得亂七八糟的導演專業學生,性情相投,無話不說。勾肩搭背去喝酒,我醉得模模糊糊,意識清醒,卻懶得動彈,他以為我睡著了,俯□來親我,叫我肖林,情深意重。
他其實不適合演藝圈,就算他再有才華,再有背景,他也不適合演藝圈。
他不是迂腐,他是在良好家庭里長成的青年,他再玩世不恭再流氓,他的心都是光明的。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光明,而是見過了黑暗的事之後,仍然堅持原則的那種光明。如果再等十年,他長成趙易的樣子,有凜然正氣,有強大力量,誰也不能動搖他分毫。
可是他遇上我,平白無故捲進這灘渾水,他本來可以長成參天大樹,卻在這樣見不得人的小陰溝裡夭折。
你讓我怎麼寬容。
…
他不想我見他狼狽樣子,他不想我守在他病房門外,等著他手術失敗或成功,他不想要我的可憐我的愧疚我的同情,所以他趕我走。他骨子裡是趙家人,要命的驕傲,我走了整整一個月,趙易才打過電話來告訴我,他要做脊椎神經接駁,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七,最大的可能是下半身終生癱瘓。
你叫我怎麼寬容?
…
我從來不是好人,不會守在他病床邊哭,那隻會讓他心裡難過。這世界就是這樣,你視為珍寶的東西被人輕易摧毀,修復不了,你就只能也摧毀掉別人的。
冤冤相報,從來都是硬道理。
…
一年多沒來,藍魅換了新裝潢,計程車司機也知道這是個GAY吧,我一付了錢他就逃之夭夭,大概是怕我非禮他。
H城沿海,風氣開放得很,三兩個小GAY靠在路燈柱子邊吸菸,我記得去年趙黎帶我來這裡,妖魔亂舞光怪陸離,有小GAY畫了眼線在舞池裡亂扭,汗水滑下來臉上一道一道的粉底印子。
酒吧裡很擠,我被人潮推到吧檯前,叫了杯酒,調酒師還是去年那小青年,一年不見越發妖嬈,耳朵上的洞又多了幾個。
這樣混亂的場合實在不適合戴眼鏡,我擠到廁所去洗臉,走廊上站著不少人,有三個人站在一起,都是美人,一身黑,哥特風,眼神帶著鉤子,誰過去都要剮下一層皮來。
我站在洗手檯前洗臉,看見背後沙發上有兩個人抱成一團。
“你眼睛很好看。”有軟軟糯糯的聲音在我耳邊說。
我轉頭,看見走廊上那三個人中最好看的一個,長相清俊,蒼白面板,窄臉,一雙桃花眼,其實這種型別在圈裡並不流行,可是他實在長得好,而且年輕。
“我朋友在走廊上等我,”他手不動聲色扶住我腰:“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你多大了?”我抹了一把臉,問他。
“十九歲。”他手滑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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