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給我勸酒,我只當她是鐵打的,沒想到下午就倒下了。
“塗遙這個月的行程表都敲好了,我送過來給她看。”我對他向來敬而遠之。
“現在才敲好?”他又皺起眉頭,只差沒在臉上寫著“你早幹嘛去了?”
“趙導那邊不太好說話。”我把責任往趙易身上推,準備打道回府:“那我等她回來再找她好了。”
陸赫伸出了手。
“還是不麻煩導演了,不急在這一兩天……”
“拿來。”他只說了兩個字。
我把行程表交給他。
“進來看劇本,我修了很多地方。”他徑直轉身回房間:“記得關門。”
真是獨、裁。
…
儘管知道陸赫砍戲下手狠,但我沒想到會這麼狠。
齊楚的幾場重頭戲,被他砍得只剩兩場,其中一場還是和鳳七少爺的對打。照這劇本拍,《匹夫》就不叫《匹夫》了,可以改名《鳳七》了。
厚厚一疊劇本,被撕去將近三分之一——撕去的部分就堆在沙發上,亂糟糟的。剩下的劇本,有些頁是空白的,但大部分,都被他在邊角,用各種顏色寫上了密密麻麻的字,他寫劇本功底不錯,用不同顏色寫對話、場景、內心……
“最後一場我還在改,”他拿出鋼筆來:“對塗遙沒影響,那場沒鳳七。”
“我是第一個看到這劇本的人?”我翻著訂好的劇本看,陸赫這廝會享受,這房間沙發軟得能讓人陷下去,怪不得他自己只敢坐在椅子上寫劇本。
“凌藍秋那邊讓芸白去說。”陸赫在紙上“刷刷刷”寫:“你先看一遍劇本再說。”
我看書速度向來快,仔細看過一遍之後,陸赫還在寫。
上次在他和米林的家裡見他,一派正直穩重樣子,完全不像現在這不屑於和人交際的獨、裁者樣。
聽林小白說,米林已經搬出了他們的房子,住在自己的房產裡。
房間裡燈光明亮,他坐得筆直,側對著我在劇本上寫字,一張英俊面孔稜角分明,寫了一會,忽然問我:“你在給誰發簡訊。”
“給塗遙。”
“他和袁冰走了。”他已經寫到最後一頁。
“我知道。”我只是問問他現在在哪而已。事實上,作為和袁冰有點交情的人,我還可以給他點建議。
“你一直都這麼蠢嗎?”陸赫頭也不抬的問。
“你說什麼?”我站了起來。
陸赫把鋼筆套好,合上劇本,抬起眼睛。
“當初你為齊楚賣命,現在為塗遙賣命。你眼光得有多差?”他一副居高臨下狀態教訓我:“就算你非得在圈裡找,也有好得多的人選,你不是蠢是什麼。”
“我眼光有多差我不知道,至少不會比米林差。”我冷冷反擊他:“你自認為和我很熟嗎?還是你脾氣壞到對人出言不遜。”
他不以為然。
“話我已經帶到,聽不聽隨你。”陸赫一副冷漠樣子:“塗遙加了戲,片酬我讓芸白和你談,劇本放下,你可以走了。”
如果他的目的是氣我,那他已經做到了。
…
塗遙回來的時候是凌晨一點。
彼時我正在看書,阿封電話過來,說塗遙已經回來了。
我坐在沙發上,聽見外面走廊上有腳步走過去,在我房門前停了一下,然後進了隔壁房間。
我喝了點酒,睡到早上七點,敲開塗遙房間的門叫他起床。
門沒關,他已經換好衣服,坐在陽臺上看劇本,他穿一身黑,腳上穿著軍隊一樣的靴子,戴黑色棒球帽,北方深秋清晨空氣冰涼,陽光慘淡。桌上擺著早餐,他翹腿放在桌子上,椅子背靠著欄杆,見我進來,一臉坦蕩朝我笑:“大叔早。”
“早。”我從包裡拿出這個月行程表給他:“車在樓下等,去片場吧。”
“好,等我看完這遍。”他眯起狐狸眼對我笑,陽光照見他半邊臉,毫無心機。
…
塗遙的第一場戲,拍的是整部電影時間軸上的第二場戲,第一場是從鳳七和男主角童年講起,留在以後拍。我們到的時候佈景和道具已經做好第二場戲的佈景,要拍武館的清晨,作為師兄弟的鳳七,和齊楚演的譚岱,分別帶領著穿黑色練功服和白色練功服的弟子,在武館的練功場上練晨課。
這場武戲是用替身的。
塗遙去化妝,我坐在場邊幫塗遙寫微博,寫新戲開拍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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