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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他叫我。
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肩膀上被他重重一推,後背貼到牆上,腿彎撞上椅子,剛要摔倒,被他撈了起來。
“我只告訴大叔一件事,”他輕描淡寫說道:“我認定的事,大叔你否決不了。”
我還來不及驚訝於那瞬間他眼裡的戾氣,他已經伸手過來,理了理我的領口。
“好了,我們下去吧。”他唇角勾起毫無心機笑容,像是一瞬間變了個人一樣的:“他們應該等急了。”
…
我隱隱覺得,我應該是做了一件嚴重的錯事,只是後果一時還沒顯現出來罷了。
…
我們準備往片場趕的時候,陸赫正帶著一大幫人在某家號稱最地道H城菜的飯店等,好在等的不只是我們——凌藍秋從S城趕了回來。
我先懷疑她在S城留那麼久是為了那次樂盈車禍的事——尹奚親自在查這件事,他性格陰沉,大概是想揪出幾個證人,打個漂亮反擊戰。但是凌藍秋既然都敢直接和我說,估計也沒有什麼尾巴留給人來揪。
凌藍秋是個厲害女人,我雖然和她算是好友,但對那些家族□不熟悉,有些事她不說,我也不好問。但是,我猜也猜到,凌藍秋的家境不會比景天遙差多少——景家的男人都算不上能把家族發展壯大的人才,景天遙魄力有限,景天馳倒是厲害,可惜花得多賺得多,不是當一家之主的人才。
我隱約猜到,景家是想效仿趙家當年,娶個厲害媳婦進門,幫忙管家。
可惜景天遙實在是個爛人。
當年我剛帶著齊楚爬出頭,第一次見凌藍秋,是在個晚會上,那時候米林剛隱退,她沒帶林小白,也沒帶別人的藝人,留在樂綜總公司管事,那時她還沒剪短髮,穿了件銀色細帶長裙,站在陽臺上和景天遙說話,纖細窈窕一個側影,淡妝,笑得開心的時候,左臉頰有個小梨渦,轉瞬即逝。
…
凌藍秋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多鐘了。
陸赫防她防得跟鬼一樣,在人前卻給足她面子,整整一個劇組等了她二十多分鐘,兩天不見,她臉色蒼白許多,大概是多方周旋累到了,尹奚一心挖證據不說,趙家也不是好惹的,景家更是一群人渣,景莫延消失這麼多天,肯定是禁足在家。
終於等到人,包廂裡熱鬧起來,開機是好日子,陸赫這樣嚴肅的人,嘴角也時不時帶上笑容。陸芸白安排的好位置,塗遙和袁冰坐在一起。
袁冰算是半個天后,文藝電影拍過,商業電影更拍過不少,賣座的有,爛片也有,她大塗遙整七歲,娛樂圈向來盛傳姐弟戀,塗遙人氣高根基淺,藉藉東風未必不好。
陸芸白是人精,塗遙一加戲份她就對我示好,看這架勢,是她的好姐妹凌藍秋鐵了心要鬥陸赫,她只好跟著陸赫,拉攏我和塗遙,一起防範凌藍秋了。
所以說我不喜歡陸芸白。
她的風向標變得太快,以她和凌藍秋的交情,同樣的境況,換了凌藍秋,只怕會站到她那邊去。凌藍秋這女人很有義氣,去年景天遙剋扣齊楚宣傳費用,又拖著不許拍雲麓,她還把景天遙教訓了一頓。
也是因為這些事,景天遙才會去找樂盈吧。
所謂的女人味,不過是種玄之又玄的東西,藉口而已,自尊心受挫,不去看心理醫生,也不索性分手,只忙著出軌,實在是人渣一個。
只有一件事,我很困惑。
景陽再器重凌藍秋,也不至於疼兒子多過媳婦。我一直好奇,凌藍秋身上有什麼法寶,讓景陽站在她這邊。
…
齊楚身為男一號,一副超塵脫俗樣子,凌藍秋身為經紀人,自然替他周旋,按理說,凌藍秋應酬人向來得心應手,被圍攻也不至於太狼狽。但是開席不到二十分鐘,她就笑著說:“我去趟洗手間。”
她說得輕鬆,眼裡卻全是疲倦,我不放手,瞟了一眼陸芸白,和塗遙打了個招呼,跟了出去。
有時候只能驚歎女人太厲害,穿著那樣細高跟鞋,竟然也走得飛快,我跟出來,只看見她背影在女洗手間前面一晃就進去了,只能站在洗手間附近的視窗等著她。
等了三分鐘,沒等到人,聽到洗手間裡一聲響。
我管不了太多,扔了菸頭衝進去,洗手檯和廁所隔間隔開,一排明亮鏡子前,凌藍秋整個人“掛”在洗手檯上,她幾乎站不住,只能靠手撐著臺子支撐住自己。
“你怎麼了?”我攙住她,她滿身都是冷汗,洗了臉,滿臉冰涼水,幾縷短髮粘在